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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独孤郗徽听罢,悄然地抬起头来,张开了嘴巴,将菜含到了嘴里,拧着眉头嚼着。
延载女帝露出得逞的笑容,又夹起了一根菜:“来,乖徽儿多吃一点。”
独孤郗徽生生将嘴里的菜咽下,听话地张开嘴巴,任由延载女帝喂着。
夕阳的余晖照在屋内,一片柔柔的昏黄,肆意的温暖。
耀辰年间延载十年夏初女帝一十三岁
宫人言,延载女帝对第一侧妃独孤郗徽,恩宠有嘉,日日相伴。
一时间,独孤郗徽成了耀辰皇宫幸福的传说。
倾情一世 恨爱难懂 再入轮回 竹者无心 初入江湖多波折(四)
初入江湖多波折(四)淮阴城内,一栋普通的民宅内,西乐身着朴素的贫民男装,神色不安地在大堂内踱来踱去,时不时地朝外张望着。
锦御神色凝重地闪身进屋,西乐快步迎上:“到底如何?”
锦御敛下眼幕:“昨夜,城内所有大夫几乎全被请了去,被诊治之人确是她。”
西乐听罢,无声地坐在椅子上:“在被人软禁时,依她的倔强,即便是疼死也不会告知旁人的。是不是她的伤已危及性命?还是独孤郗徽不知她有伤在身,对她用了刑?”西乐的声音冰冷得仿如换了一个人。
“主子莫要担心,据探子报来,她似乎是同独孤郗徽一起……饮了酒,才会引发了身上的内伤。”
“呵……好理由,此时是春季吧?”西乐突然看向窗外问道。
锦御不明所以地随着西乐的目光朝窗外望去:“此时已是春末。“
“独孤郗徽自幼身染痼疾,春季最尤凶险,其他三季都不敢饮酒,又怎会在春季,又怎会在这重要时刻,又怎会在这淮阴城内饮酒?怕是他看出了她的伤势故意为之。呵……独孤郗徽……自幼最能看出我心思的便是他,怕是……那日他早已看出她对我的重要,这饮酒之事也是他故意想让我知道吧。”西乐低下头去,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说给锦御听。
锦御上前一步道:“主子大可宽心,未等到他想要的人,他必定不敢轻举妄动。”
“可有人看出她的伤势?”良久后,西乐重新抬起头问道。
“她脉搏异于常人,无一人看出她的伤势。”锦御低下头回道,
“青烟还有几日能到?”西乐绷下脸冷声问道。
“最多三日。”
西乐缓缓地靠回椅子上,脸上露出一丝不明的笑容:“为了哥的日后,我养了青烟五年。自鱼落出现后,本以为这养了五年的棋子算是废了,未曾想却会用在独孤郗徽身上,呵呵……有些事……必定是注定的。”说最后一句话时,西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
“锦御有话……不知当不当说。”
“说。”
锦御抬眼看了看西乐的脸色,犹豫地说道:“纳明楼的探子遍布各地,若有人从月国放出消息,被他得知了真相……”
“呵呵……月国不会有人放出真相的,怕是那日听到对话,不相干的人,定已永远开不了口……剩下的那些,必定是想隐瞒此事的人了……若他们真要放出真相,恐怕最早得到消息的必定是哥了。訾吟风偷偷地藏了她十几年,活该落得今日的下场!当初她自愿随我走,月国的老皇帝定不会,也不敢忤逆她……但无论是谁,都会把那真相烂在肚里,也不会让任何,当年的人得知。”西乐说此话之时,嘴角沁着一丝胜利的笑容。
“万一……独孤郗徽已知道了鱼落的长相,青烟又与鱼落相差甚多……。”
“鱼落在月国之时,为人低调异常,很少有人见过她,随你回皇城时,更是一路戴着面纱,而且……独孤郗徽怕是更相信自己的眼睛。”西乐笑容不减,仿佛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
“但……若皇上让鱼落再次摘下扳指,又该如何?”锦御抬了抬眼,看西乐嘴角依然含笑,继续说道,“属下总以为此事危险甚大,若皇上知道主子如此欺骗,定然不会原谅主子,主子还须三思。”
西乐玩着手上稍长的指甲,不经意地抬眼扫了锦御一眼,又看向窗外。
静寂,窒息的静寂。
锦御垂下眼幕,一脸的自责,他深知自己犯了主子最大的忌讳。
不知过了多久,西乐收回了目光,轻叹了一声:“哥有心计,哥有琳琅才华,哥有文治武功,哥有满腹的文章诗话、治国策略,哥有冠绝天下,睥睨天下的一切,但是……哥从来不会把这些用在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