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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訾槿打量着四周来往的船只,岸边繁华的建筑,略显心动:去吧,自己又是被通缉之身,万一被抓住,指不定十八般刑具一一伺候,不去吧,何时还能公费游一次这水上皇城?
“小槿槿可知这淮阴河畔乃三国最重要的交通纽带,此处的繁荣比月国京城犹甚,很多风景与奢侈连月国的京城都望尘莫及,若不见见淮阴三楼一绝,也算是人生一大憾事……”
“属下求主子收回成命!”锦御一头飘逸滑顺的黑发,身形修长挺拔,只是五官过于的平凡,本该年少轻狂的年纪,而眉宇之间的老成之色已是遮盖不住。
西乐的话被人生生地打断,自是不悦。她美目一挑,斜了一眼跪于身下锦御,道:“你是主子?还是本宫是主子?”
锦御垂下头,眉头紧锁地道:“主子,如今京城已送来第三封急召,主子一直绕远走水路,如若再不赶路,怕是月底也到不了京城了。”
“锦御!奴才就该有奴才的本分!”西乐沉声怒道,话毕后,拽了一把看戏看得正起劲的訾槿,下了船。
訾槿赞许地看向锦御:老虎嘴上敢拔毛,人物啊人物。
锦御敛下眼眸,不再辩驳,起身默默跟在二人的身后。
西乐见锦御跟了上来,立即停下身来,冷声道:“你不必跟随,在此等候便可。”口气生硬,不容妥协。
锦御猛然抬眸却对上了西乐凌厉的美目,无奈之余转身回了船上。
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往来的人群或匆忙或悠闲。此处的建筑风格不一,既有江南的典雅极致也有北方的大家风范。路上行人偶会因西乐的美貌而侧目,却无失礼之人。
訾槿潜意识地慢上西乐一步,跟在其身后,漫步于淮阴城的大街之上,一路下来竟未遇上半个地痞流氓,城内繁荣真真比月国皇城更甚。
“此地属于月国领地,但因是最靠南的三国交界处,固然此地曾龙蛇混杂乌烟瘴气。五年前江湖组织纳明楼似是一夜崛起般,将城内六成的买卖收与麾下。五年的时间,纳明楼主将此处治理得堪比各国京城……这座小楼便是淮阴城的三楼之一。”西乐眼眸流转嘴角含笑,停在一座古朴精致的小楼外。
訾槿抬头望去,门匾之上四个大字“金玉满楼”,转了两个圈,将小楼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两个来回:破木头拼造的两层小破房,也叫金玉满楼?那要是青砖堆成的楼该叫什么?钻石镶满楼?
西乐看出了訾槿的鄙夷,侧目一笑,拉起訾槿正欲走进,却被守在边上的人挡住。
“此地已被我家主子包下,烦劳两位再找别的地方。”守门人一个作揖,恭敬地说道。
西乐眉头轻皱,仿若未听到那人说话一般,头都未抬下,拉着訾槿直接走进。
门人见西乐如此目中无人,恼怒之色尽显,正欲发作之时。
訾槿却快那人一步,紧紧地抓住了西乐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你伤势未好,此地仍属月国境地,低调、低调啊。
西乐缓缓地回头,朝那门人妖娆一笑,门人微微一怔。西乐抬手一指弹过,门人却是定在了原地。西乐头也未回地,进了“金玉满楼”。
訾槿无奈地跟了进去,穿越定律:下馆子时定要找个有麻烦的馆子,以便找下最大的麻烦。
楼内与楼外一门之隔,却是天壤之别。
只见地面居然全是青玉琉璃铺成的,堂内一片金光灿烂。大堂上空悬浮着三个如拳头大的夜明珠,周围围绕着数十个小珠子。大堂的梁柱之上能看见黄金镶玉器浮雕。那楼梯扶手明眼人一看便是上百年的檀香木,扶手柱上的浮雕,栩栩如生,堪称神工,真真不愧为金玉满楼。
堂内小二一身上好的锦缎蓝装,见有人进来忙笑脸上前:“楼公子已等二位多时了,两位上边请。”
訾槿苦笑了一下正欲解释,却是被西乐识破了意图,粗鲁地将其拉住,跟随小二去了楼上。
訾槿苦闷地跟于西乐的身后。西乐下船之时,被锦御阻止,已是心生不满,如今又被人拒之门外,依西乐平日里诸多良好的习性,可见此时已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入了二楼,小二殷勤地将西乐与訾槿领到“鸾凤和鸣”间。
小二立于门外道:“楼公子,你等的人已到了,是否请他们进去?”
“进吧。”房内,传来了清冷悦耳的男低音。
室内,入眼是一个罕见的紫玉屏风,栩栩如生的鸾凤和鸣图浮雕于紫玉之上,美仑美奂。闪过屏风,只见一紫纱锦袍男子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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