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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场面很吓人,四周很安静。咕噜咕噜声不见了,也不见尸缸里的尸体爬出来。而那些被打散的尸团也早已失去了活动能力。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什么动静,我问四眼什么情况。
四眼说可能结束了!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松懈的情绪是会传染的,原本大家都拳头紧握,怒目相睁,现在一下子就瘫倒在地。我们的身上也是惨不忍睹,不知道有多少个伤口。
为了系绳子,我们都赤身裸体,全身沾满了液体。分不清谁是谁的。如果现在有人出现在这里,一定以为我们就是从那个缸里爬出来。
我们都累得说不动话了,一个劲儿的直喘气。现在想要再爬上岩顶是不可能了,根本没有这个体力,只能先歇会儿。
我觉得全身哪都疼,能够坚持多久也不知道。
此刻完全没有时间概念,歇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也不确定究竟过了多久,我又问道,“怎么办?”
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摆在面前。想想从进来到现在已经挺长时间,之前也压根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四眼虽然补了一顿,但刚刚差不多都吐光了。我回头看看老刘哥,也没说话,估摸他的情况和我们差不多。
“在这样下去饿都要饿死!”我指指那排凹槽,言外之意,照我们现在的体力,爬上去就像爬珠峰一样困难,而且没有任何能量补给。
四眼想站起来,脚上没劲儿,站到一半又做了下来。他的表情很复杂,看不出来是哭是笑。
“在歇歇吧,恢复点体力再试试。”
没有食物,连树皮都没有,我总不能把那些尸块往嘴里塞。唯一能做的就是静坐,看看有没有机会补回点力气。
我闭上眼睛靠在岩壁上,精神高度紧张,用耳朵听周围的动静。周围还是没什么异常,我坐着坐着,过了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一下子毫无征兆的惊醒,我本能的握起拳头,却发现周围还是老样子,我看到老刘哥,他也正靠在岩壁闭着眼睛,甚至还打着小呼。
四眼呢?
四眼低着头正在看自己的大腿,伸出手指把先前嵌在洞里的碎肉捅了出来,脸色很难看端详着。
他终于发现了!
我轻轻咳嗽了一声。
四眼抬头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平静,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我想安慰他几句,可张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稍微有点尴尬。
“你推推老刘哥,咱们休息的差不多了!”
“哦哦!”我赶忙侧过身推了一把老刘哥。他瞬间惊醒,惊恐的挥舞着拳头。
“我,是我!别瞎摆了,留点体力,咱们还要攀登珠峰呢!”我看看岩顶,倒吸了一口凉气儿。现在看,它就是个遥不可及的目标。“上的去吗?”
四眼做了个扩胸动作,“上不了也得上,难道在这等死啊!”
不过睡了一觉之后,感觉精神好多了。身上的血也干涸,我抹了一把,抹下来不少血渍,伤口有点地方接了痂,有些地方还是痛的厉害。
我咬咬牙,扶着墙一鼓作气爬起来。
我们三个人找地上还剩下能用的衣服和皮带,重新扎起绳子,走到凹槽边。
四眼照做,把绳子抛上去套牢,只不过这回他用了十几次,才套上去。他拉紧绳子,回过头看我,“老样子!”
我心里还是在打鼓,看看他腿上的洞,又看看他,“你没事儿吧?”
四眼拍拍我的肩膀,“没事儿,来吧,你先上!”
第三十章 石台 为书友傅鑫权打赏的第二枚玉佩加更
我心中就像有一根刺儿挠着,又像背着一个大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引爆。三个洞到底意味着什么?无法揣测。
我低头去看自己的胸脯,还好,到目前为止并没有恶化。
要命的是,我做这些还不能太明显。看得出来,就算是四眼这样的“业内人士”,他的精神也极度紧张,任何一个外界刺激,都随时可能让他暴发。
我们心知肚明,事情已经到了坏的不能再坏的地步了,可还是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我叫方言,”我在心里默念,“今年28岁,我的老婆叫杨慧慧,我的女儿叫方珊,我在苏州工作,每个月的工资是6800。”
一切都对。
我又松了一口气儿,起码现在自己还是正常的。
反正无论如何,还是先集中精神对付眼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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