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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个递补的明妃而己,随便送点什么就可以,这些个东西,有哪一样是他拿不出手的?
可是他却偏偏鬼使神差般拿出了那支血玉凤钗,似乎在他心里,只有那样东西,才配得上眼前这个不过见了一面的女子似的。
当他的心因为她而狂跳的那一瞬间,萧迟就己经知道自己完了,他从不相信的鬼话一样的一见钟情,竟然就这么生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他看着她晕倒,猜测着她曾经受过的苦难,心里会为了她的坚忍与脆弱而难过。他想,有朝一日,等他完成了他的计划,他一定会从萧南予的手里抢回她,珍而重之的对她,象是对待这个世界上最最珍贵的宝物。
这个女子,绝对值得这样的对待!
可是,当他看到她与萧南予想拥而眠的一瞬间,所有的这一切全都破碎了,他的那些所谓打算,在那一幕面前,滑稽的连他自己都想笑。
在外地听到萧南予立苏暮颜为后的消息时,一向不肯多沾酒的他握着那只血玉凤钗大醉整夜,为自己从未曾说出口的情愫哀悼。
然而回来后,看着那只钗,原本随身携带的契合感似乎一点都没有了,孤零零的躺在怀中,竟似在诉说着它的悲伤,忽然间张狂的笑了起来,原来,决定把它送给她了,所以,只有她才配得上拥有此物么?
这钗表达的感情,究竟是在诉说它自己的悲伤还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然而不管怎样,还是想将这钗送给她,是不是将这钗送给她之后,就能一道了却自己心中的那一丝丝绮思?
明明只见了一面,明明只是一瞬间,为何竟真的那般相思入骨,萦绕心间?
即便知道她不值,知道她不过是个趋炎谄媚的官家之女,这心中的一份情牵,为何就是斩也斩不断?
出了宫门,萧迟在接他的轿边突兀的停住脚步,仰望天,天上的雪依然下的纷纷扬扬,如纷飞飘舞的精灵片片落在他的脸上,头上,肩上……
萧迟面上浮起一丝苦涩的笑容,如果真的有苍天在上,就请给他一个答案吧!
91。 突审朱万年
十二月三十一日,傍晚时分,御书房。
“日子快到了呢。”沈玉楼在火盆帝慢慢的翻转着自己的双手,脸上的表情平淡,仿佛是在说一件观花品酒般的平常小事。
萧南予面色亦是一般平静:“我倒是有些快要等不及了。”
“什么时候拿人?”
“再等一下,待天完全黑下来再说吧。城门的守卫都换了么?我要确保没有那边的耳目,拿人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那边知道!”
“清风亲自去做的,你放心。”沈玉楼轻笑,暴风雨之前的平静,永远都让人这么享受。
萧南予不再说话,低头去看桌上今日送来的一些奏折,虽然他正在蕴酿一件极大的事情,但并不意味着其他的事情就不重要,身为帝王,勤政爱民,是他的本分。
夕阳一丝一缕的扯回了它的光线,当最后一丝明亮也被黑暗吞没,夜晚以不可阻挡之势铺天盖地而来。
萧南予手中朱笔猛然向上一勾,写完最后一个,抬起头来,双眸闪着一种嗜血的光芒,轻声却极副威严的叫道:“来人,拿朱万年!”
朱万年?为什么会拿朱万年?他不过就是太后身边的御用御医而己,就算平日里跋扈了一点,似乎也完全用不着这样兴师动众的去拿人吧?
半个时辰之后,不久前才从马上跌断了大腿,伤才刚刚好起来的朱万年被两个禁卫封着嘴巴架进了御书房,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欧阳清风从朱万年的身后走到萧南予和沈玉楼身边,大殿的门在朱万年身后轰然合上。
双手被反缚的朱万年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嘴里呜呜有声,却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欧阳清风长剑一挑,直直的指着朱万年的咽喉,沉声说道:“等下皇上问你什么话,你都给我老实回答,不许撒泼耍赖,如果你胆敢说一句假话,又或者高声叫嚷,本将就叫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长剑无情!听明白了么?”
朱万年拼命的上下点着头颅。
欧阳清风长剑一挑,精准的挑开了他嘴中塞着的布团。
萧南予坐在软塌上,狭长的眸子上下打量着朱万年,这个朱万年大约四十余岁,身量清瘦,面白无须,许是多年来养尊处优的原因,他看起来远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一些,顾盼间还带着几分文士的儒雅。
“你是太医院的御医朱万年?”萧南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