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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的高档货、陈年好酒都拿上桌了,除了她家还未成年的不准喝外,她大方地让其它成员喝个过瘾。
一直吃吃喝喝到深夜,除了年纪较小的几个因偷喝好几杯不支倒地回房睡觉外,其它的人还在继续不知节制地暴饮暴食。反正机会难得嘛!
去年已毕业,遵父母之命自上班地点赶回来的老大费以忠,及正在放暑假、自打工处请假回家的老二费以孝,皆一同共襄盛举。
费以爱常趁父母不注意时贪杯,也常威胁宋功稷自家中拿上等货孝敬他,所以他的酒量不小心变成家中最佳的。
「以爱,你刚来我们家时,还瘦瘦小小的,我还怕你会一不小心就喘不过气来,以后就不能再逗你哭了。」
费以忠醉酿醣地说,一脸相当缅怀过去的神惰。
「是啊!我还在想怎么会突然冒出个这么丑的弟弟,总会忍不住想欺侮你。那时你很少哭,所以每当我把你弄哭时,一定会被爸妈骂,但我还是很得意。」另一个醉鬼费以孝接着说。
「大哥、二哥,你们讲得好象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似的,难道我不是爸妈生的?」
「啊!你怎么会知道?」本来醉得瘫在椅子上快睡着的徐文秀,被那句话吓得完全清醒过来。
「老妈,妳别开玩笑,这种玩笑不好笑。」
「对、对,我是在开玩笑。对吧,老公?」徐文秀笑得极不自然。
醉瘫了的费宏敬根本没听见她在说什么。
「老爸,老妈说我不是你们的小孩。」费以爱压根儿不信这种恶劣又没根据的玩笑。
费宏敬惊得从椅子上跌落,「死老太婆,我们不是说好一辈子都不能说的吗?
从决定收养以爱的那一天起,我们就一起约好要永远保守这个秘密的。妳怎么可以说出来……」费宏敬的下文被老婆以手捂住。
他们的神情实在过于奇怪,原本醉得不省人事的一家人,顿时全因这个话题而清醒。
费宏敬拉下老婆的手,不解地责备着一直猛摇头的老伴。
「妳怎么可以不和我商量一下就擅自告诉以爱?他才刚考上大学,还没有独自谋生的能力,妳现在告诉他,只是让他难过而已,为什么不一辈子守住这个秘密呢?」
「我不是叫你不要说了!你这样全讲出来,我本来想用开玩笑来蒙混过去的,现在根本就转不回来了。你这个笨蛋!」
「臭老太婆,只要妳不说,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你这笨蛋!」
夫妻俩互相骂来为去,不肯相让。
在一旁的费以爱愈瞧这态势愈觉得不对劲,他真的不是他们的孩子?
他的目光飘向他的两位大哥,但见他们俩满怀歉意地闪躲他的眼神,而他的父母则一径地责怪对方的不是……难道他们所言不假!?
又不是在演连续剧!但……
「爸、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请你们告诉我。」
因费以爱的怒吼而停止互骂的夫妻,由彼此的眼神中明了,也合该是让费以爱知道事实真相的时刻了。
「唉,大伙儿都坐下来吧!」
「伯父、伯母,那我先回去好了。」
「不用,你留下来。」
知道宋功稷是不好意思介入别人家中不欲外人知的秘辛,这种体贴,令徐文秀把他当成了自家人,并不介意他的存在;而费以爱在此时此刻并不想独自一个人面对那令他难以接受的事实,他希望能有个他能信任的人陪他。
尤其在这似乎连最亲密的家人亦不可信任的时候。
宋功稷自茶几下握住费以爱的手,想给他面对事实的力量。
「以爱,你确实不是我亲生的儿子,你是我姊姊的孩子。」
费以爱不自觉的握紧宋功稷的手,力道甚大却不自知。
宋功稷更偎近他,想将他搂进怀里安慰他。
「当年姊姊和姊夫原是对人见人羡的鸳鸯眷侣,但一场无情的车祸夺去了他们宝贵的性命,姊姊拼了命将你护在怀里,使你奇迹似地生还,但你因受到的刺激太大,有好一阵子连怎么说话都忘了。
后来有一天,调皮捣蛋的以孝不去逗弟弟以仁反而跑去逗你,故意将你弄哭。之后,你才慢慢地对我们同你说的话有反应。我们就决定将你纳入户籍,把你当成自己亲生的儿子。也是因为对你的病情不放心,才会让你比别人晚一年入学。」
费宏敬含泪地对费以爱说道。他真的将他当作自己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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