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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家庭,想到他和白……这么多的事。她再也不是小孩子了,她也很清楚他们之间问题的实质,他们之间不是有爱就可以解决的,他们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她猛地清醒,推开他,那么用力决绝,仿佛生怕自己一犹豫便会答应他,便会做出令自己后悔的决定,她强撑着漠然的说:“不行,我们之间早就过去,你就让我重新生活吧。”
这时林顺的手机响了,是姑姑,林顺抹了抹眼睛装做欢快的跟姑姑交谈,姑姑从加拿大回来,久不见她亦不知她怀孕的实情,听说她怀孕订婚在电话里自然是揶揄了她一番:“没想到我的顺顺要做妈妈了呀,小丫头长大了嘛!”
林顺尽量把语气放得跟寻常一样,害羞的时候便撒娇:“姑姑,哪有,您到了吗,我马上就来接你。”
“嗯,到了,到了,等着你和新郎官来接我呢,呵呵。”姑姑在那头开心的笑起来。
“好的,那我先挂了。”
程敬南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她打电话,她的语气,她的神态,他终于清醒。
他凝视着她,眼眸中分明有什么东西不同了,徒劳,隐痛,绝望,灰心,然后化为他一贯的沉默,果断,傲气,坚定,冷酷。这样的眼神看的林顺心痛,也心虚害怕,她撇过头去不看他,冷冷的说:“送我去机场吧!”也许这一刻林顺如果能适当的表现出一些软弱,那么程敬南还不敢相信,偏偏她是如此的绝情。
他转过身,低下头去拿烟点燃,把窗户打开,对着车窗外的公路,静静的。半晌,林顺看着他的背影,也不忍心再说什么,昏黄的路灯光线照下来,他的侧影被衬托得那么寥落,虽然肩膀依旧宽厚,身躯依旧高大挺拔,可是他背对着她看向车窗外轻轻吐着烟圈的背影是那么萧瑟,连那淡烟袅娜升腾起来的烟圈都沉重,压得林顺喘不过气来,每一分每一秒都煎熬着她。
这下,他们都彻底清醒,也彻底绝望了吧,林顺的眼角热热的,她朝着他的背影苦笑一声,马上逝去眼角渗出来的泪水,就这样结束吧。
林顺终于明白,他们就象海里两个瓶中信,满身风雨各自在海上漂泊千年,终于遇见,轻轻撞一下,然后便迅速被海浪分开,因为他们本身都只是海上的两个瓶子,身不由己;因为他们都有着自己坚硬的外壳,只能在碰撞后分开,哪怕碰撞的声音再如何荡气回肠,哪怕这是千年一次的相遇是如此可遇不可求,总是要分开的。
如果可以,也许林顺会祈求老天不要让她遇见,如果注定相遇后的分开,注定无味人生,她真的不愿意来这样一场惊心动魄的相遇,不然,这后半生,何以聊情,她又该怎样心疼他?
开车送她去机场的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再出声,再出声便是再见了吧,他们都怕。
林顺不知道程敬南在想什么,只是看着他沉默的一张侧脸,心闷闷地痛,她只有强迫自己不去想,到了机场她逃也似的跳下车。
姑姑已经等了很久,看见她眼角红红的又笑了:“哟!我们顺顺还哭嫁呢!”
林顺勉强笑了笑,然而目光却不由自主投向了远处静静停放的那辆车,姑姑不知所以的顺着她看去:“怎么了,新郎官在里头不出来迎接我这个姑姑啊?”
林顺身子僵硬几分,拉着姑姑转身说:“不是,姑姑,我们打车回去吧。”
姑姑这才注意到她神色不对,虽则好奇还是挽着她走了,走了很远,她回头看,那辆宾利车还停在那儿,孤零零的在路灯下停着。
接下来的几天里,吴晓光很忙。
前一段时间里“万成”的股票一直持续走低,忽然间股票价格又高起来,那些当初把“万成”纷纷迫不及待抛出来的散户和临危纷纷倒戈的股东心疼不已,不过扼腕也无济于事,现在股市里最炙手可热的一支股票怕就是万成了吧,别的企业纷纷眼红艳羡不已。吴万成却叮嘱吴晓光千万要倍加小心,虽则表面上风光无限,但股市风云变幻,最优秀的操盘手都有可能一夕之间倾家荡产,更何况吴晓光。还有颜世昭的事情也不简单,这样的案子也是可大可小,偏偏证人临时翻供,连晓光都被警察局传讯了几次。
每当吴晓光忙碌的时候林顺便会陪着他,视察也好,参加酒会也好,只要需要她出面交际应酬她挺着个肚子从来没叫过一句苦。她原来最恨的就是与这种圆滑世故的商人虚与委蛇,也讨厌跟一些阔小姐的攀比,可现在但凡是该她笑的,该要她敷衍的,她应付得天衣无缝。吴晓光有时候也心疼她,怎奈最近股东纷纷倒戈,股市动荡,又有官司缠身,他即使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