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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还有香绍谨,应该都会站在他这边吧!”
香绍谨,对!初夏连忙扔了报纸跑出去。
初夏跑到香绍谨家,来不及走大门,直接跨过白色的尖篱笆,园丁在那边哇哇直叫:“初夏,你把我的花苗都踩死了!”
初夏带着一脚的泥巴跑进客厅,阿姨正在打扫卫生,看到她的鞋子也叫起来,初夏脱了鞋子说:“我师父呢?”
阿姨说:“刚刚梦淮来找他,在书房谈事呢。”
朱梦淮果然过来了。
初夏跑去敲书房的门,“进来。”屋里很快传来香绍谨的声音。他的声线很低,明显带有几分威严。
初夏推门进去,见香绍谨负手而立,站在窗边,外面几枝木槿花斜斜地映在窗口。朱梦淮坐在一张椅上,脖子僵硬,嘴唇抿得死紧。双手按在沙发扶手上,苍白紧绷。
一只镇纸掉在地上,初夏捡起来轻轻放在桌上,朱梦淮松了手,起身说:“老师,我先走一步。”
“嗯。”香绍谨点了点头,并没转过身来。
朱梦淮径直走出去,没看初夏一眼。
初夏看看香绍谨,又看看朱梦淮,最后跟在朱梦淮身后跑出去。
“师兄,师兄!”她在他背后叫,他没有理她,越走越快,待走出院子,猛地又停下脚步,僵着脖子站在那里。
初夏停下了脚步:“师兄,你怎么了,你和师父都谈了些什么?”
朱梦淮转过身来,她发现他全身僵硬,每个关节都似生了锈。
他看着她,目光如一潭死水:“他说他很抱歉,但他只能这么做。”
初夏心惊:“怎么会!”
“他有他的目的,我不怪他。”朱梦淮说着声音低下去,头也随之低下去,忽然,一股低吼从他喉间溢出来,犹如野兽受伤后的低声咆哮:“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从没想过要和他争什么,我什么都不和他争!”
“师兄。”初夏上前一步。
他抬头盯着初夏,眼睛绿油油像一匹野兽。
初夏吓得倒退一步。
转瞬间,他的眼神又变得悲哀:“进公司的事,我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他,现在想想,我他妈的就是个傻蛋!”
朱梦淮骂出一句脏话,迅速转身向外跑去。
朱梦淮的车子还停在这边,而他的人早已不见踪影。
书房已经收拾干净。
香绍谨听到脚步声,静静地对着初夏的方向。
初夏倚在门边看他,她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什么都做了,他什么都承认。
她不知道他这叫阴险还是光明正大。
过了不知多久,香绍谨开口说:“我放在桌上的那份合同你是不是看过了?”
他的声音一向低沉,此刻,在初夏听来却觉得苦涩。
初夏说:“我一直以为你要对付的是姜余晖,没想到你是联合姜余晖来对付朱梦淮,就算他是你爸爸的私生子,可是他没做过任何一点对不起你的事,他处处都在维护你。”
“我从来不是针对他。”
“那你要针对谁?”
香绍谨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转身走到窗边推开窗,外面是阴郁的天气,草木气息都已干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头说:“初夏,我的身边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
初夏睁大眼,她忽然明白,飞奔到香绍谨身边,抓住他的手叫起来:“你恨你爷爷,你恨你爸爸是不是?你一直在敷衍我,你根本就没想过动手术,你把我送出国,是想把我支得远远地,好对付他们是不是?”
香绍谨抓着初夏的手,一句话都没说。
初夏拉住他的手,声音哽涩:“不管他们以前对你做了什么,毕竟是你家人。以后,他们过他们的,我们过我们的,你不要去管那些事了好不好?”
“有些阴影无法消除,我根本不能正常生活。”
“你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香绍谨松了手,他怔了怔,拉过椅子坐下说:“初夏,你坐下,我和你说点事。”
初夏坐在他身边。
香绍谨说:“我一出生就是家中的宠儿,爷爷,父母,姐姐,家中大大小小的保姆,个个都抢着抱我,我笑,他们也跟着开心,我哭,他们就惊惶失措。以前,我一直以为世界就是这个样子,所有人都该围着我打转。”
那一年,香绍谨才二十出头,已被疾病折磨两三年,他的房间里有一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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