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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你师父这人你也知道,对琴的工艺要求很高,加上年轻气盛,当时就把那把琴贬得一无是处,说斫那把琴的师傅不懂乐理,还说那把琴不能弹,根本不能叫古琴。”
初夏听了马上附和说:“姜余晖就是个奸商,附便找个木匠漆匠就来做琴,那些琴就是不能弹嘛,会把手弹坏掉的。我师父没说错。”
在初夏心目中,反正她师父说什么都是对的。姜余晖做什么都是错的。
“但是那个人他不懂啊,再加上他那把琴是花了上万元买过来的,被这么一说觉得亏大了。出门后他就开始到处去骂姜余晖,依据就是你师父所说的那几句话。”
“呃,就这样结仇了?”
“姜余晖倒是没说什么,倒是他那个古琴大赛出来的几个年轻演奏家按捺不住跳出来,开始攻击你师父。他们说你师父为人倨傲,故作清高。说他五年才出一把琴,这是故意抬高自己的古琴价格,贬低同行。还说他琴弹得不好……”
初夏一开始还安静地听着,等听得有人说她师父琴弹得不好,立刻火冒三丈,跳起来把桌子擂得震天响:“靠,谁敢说我师父琴弹得不好,我揍死他!”
薛衡嗤笑:“你去揍谁?”
“谁说我师父的坏话我就去揍谁!”
薛衡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啊……其实你师父弹琴从来不讲究技巧,跟那些学院派不是一路的,他也从来不介意别人说他的琴弹得是好是坏。”
“那当然。”初夏得意地说:“我师父又不是专业琴师,他弹琴讲究的是意境,是通心,手法技巧那都是身外之物。”
薛衡听了一时发怔,看了初夏半晌,自言自语般地呢喃说:“小五哥能收到你这个徒弟,也算是他的福气了。”
“你说什么?”初夏一时没听明白。
“没什么。”薛衡回过神来,叮嘱初夏说:“所以你要注意点,不要在外面随便说姜余晖的坏话,免得给人留下话柄。”
“我知道。”初夏闷闷地说。
听了薛衡的那些话之后,初夏对姜余晖的感觉越发差劲,连带着对邬晓晓的感觉也差劲起来。
不过一个女人,能让两个男人成为仇人,也算是一种魅力,不是吗?
初夏躺在短榻上胡思乱想。
门口传来脚步声,虽然人很多,脚步声凌乱,但初夏还是一下子就听出香绍谨那特有的脚步声。
她从榻上跳起来,跑出去大叫:“师父——”
声音一下子停顿,门口站的人比她想象中的更多,足有十几个。她忽然间不好意思起来,完了,她刚才春光满面,面带桃花,满含期待的样子肯定都让他们看光了。
大白天的,她不去上课还呆在香绍谨家里,会不会让人误会?
会不会给香绍谨带来困扰。
偷偷地观察了一下那帮人,还好还好,那些人只顾着自己讨论,根本没人注意到她。
初夏原地跳了跳,讪讪地说:“师父,你有客人啊?”
“嗯,初夏,给客人倒茶。”香绍谨说着,带着客人直接走进书房。
初夏端了茶进去,看到那十几个人围着一张大书桌,正对几幅画评头论足。
一个年轻人站在一边,身子笔直,看得出有点紧张,但脸上却有股掩不住的自负。
一位相熟的画师看到初夏,向她介绍:“初夏,这是顾念石顾师兄,是咱们书画界非常有前途的一位年轻后生,以后要学画可以向你顾师兄请教。”
初夏笑着说:“向他学画,那我岂不是要叫他一声师父!”
那位画师也笑:“那就叫一声师父喽。”
话音刚落,旁边忽然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这师父可不能乱叫。”
初夏心里一惊,循声望过去,看到斜坐在一张椅上的香绍谨,他的笑容淡淡的,目光虚无。她却觉得他的目光紧盯在她身上,仿佛穿透了她的身体。
旁边的那位画师闻言,马上掉转话头说:“对,对,初夏你可是绍谨先生的入室弟子,可不能另拜师父,背叛师门!”
呃,背叛师门!好大的罪名。初夏赶紧缩缩脖子躲到一边,目光却一直盯着香绍谨的方向。
这次聚会本来就是为了向前辈介绍年轻画家的画作。
香绍谨的眼睛看不到,所以并没有参于到他们的议论中来。
当那群人讨论得热烈,喧嚣四起时,他越发觉得无聊,起身走出屋去,没人注意到他。
院子里风大,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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