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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这个城市周围的一切。
华沙的确是一座有魅力、文明而又美丽的城市。
有资料记载:华沙是一座中欧典型的哥特式城堡。
18世纪,精通建筑艺术的国王奥古特,在这座城市里修建了瓦津基公园的行宫。这座行宫由水上宫殿、白宫、猎宫等一系列精美绝伦的建筑物组成。
这些建筑都是艺术大师们的杰作,也是具有世界水平的历史瑰宝。
切斯瓦夫?米沃什曾去过那里,那时他还年轻,有许多浪漫的幻想……
是啊,回忆既是甜蜜的又是痛苦的。
华沙还有一座世人所瞩目的雕塑——华沙美人鱼。
切斯瓦夫?米沃什喜欢靠在这个美人鱼边儿上吸烟,在脑海里勾勒自己所憧憬的未来。
令人费解的是,希特勒究竟是出于怎样的情感,扬言非要“把华沙从地球上永远抹去”呢?
第二次世界大战,纳粹德国的第一颗炸弹就投在了华沙,战争使几十万华沙人丧生。切斯瓦夫?米沃什在这场战争中,在纳粹的枪口下,在华沙干焚烧尸体的活儿。
不久,他逃了出来,来到了中国的犹太流亡者社区。
这位流亡在中国的犹太流亡者社区的犹太人常常在院子里一边烧着桑拿浴用的石块,一边思恋着自己的祖国……
他觉得自己非常不幸。但同时觉得自己比起那些死于战乱的同胞们,又是幸运的。
犹太人有一句名言:短暂的生命,也是生命!
到犹太人这里来洗桑拿浴的流亡者和混血儿,不一定非要付现钞,比如拿一些数量相当的焦炭、鲜肉、牛奶、果酱和酒,也可以洗桑拿。洗桑拿浴的人,是为了享受一下灵魂与肉体的松弛,而犹太人开桑拿浴的目的,也正是如此。
负责照看女桑拿浴房的,是一个比利时女人,她是个聋哑人。
那个犹太人只知道她的家在布鲁塞尔(“布鲁塞尔”意为“沼泽上的城市”)。
他叫她“喂”。
她很能干,只要那个犹太人对她做一个简单的手势,她能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或去挑水,或去换下女桑拿室里已经冷却的石头。这一情景,让那些洗桑拿浴的流亡者和混血儿觉得既和谐又别扭。
尽管他们不是夫妻,他们还是生活在一起了——命运常常能把这件事变得合情合理。
犹太人对比利时的布鲁塞尔所知甚少。他只是从别人的介绍中,知道那是一个欧洲人口最稠密的城市,处在英、法、德三个大国之间(被称为“欧洲十字路口”)。
比利时的布鲁塞尔四季温暖如春,像中国的昆明,同中国黑龙江北部的爱辉县处在同一纬度上,所不同的是,布鲁塞尔濒临大西洋。
可无论怎么说,这个犹太人毕竟没有去过那个国家。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犹太人的桑拿浴(3)
这个比利时女人,喜欢流亡地涅克拉索夫大街上的桑拿浴房,喜欢那里的温度,那里的一切让她感到亲切,感到踏实。说真的,这个又聋又哑的女人离不开这里了。
晚上,这两个不同国籍的流亡者睡在了一起。
过了半年多的时间,这个犹太人才弄懂睡在自己身边的女人,是被纳粹的炸弹搞成了聋哑人。
于是,这个犹太人从床上坐起来,给这个比利时女人按摩。
犹太人按摩的手艺很好,而且是纯欧洲式的手法。他在波兰时干的就是这个行业,应当说是一个行家里手。
一般的,这个犹太人从不给来这里洗桑拿浴的人按摩。不过也有例外,他只给来这里洗桑拿中的一个人按摩过,他就是涅克拉索夫大街犹太会堂里的拉比。
说起来,这也是一桩颇为有趣的事,在给那个拉比按摩的时候,这个犹太人一声不吭,听这个拉比对他讲波兰的风光、风土人情、建筑、酒吧、歌剧院,讲纳粹投到华沙的上百万颗炸弹;讲繁华的元帅大街、耶路撒冷大道;讲波兰的天文学家哥白尼和著名的音乐家肖邦;讲华沙伟大的诗人密茨凯维支,这个拉比还充满情感地对他朗诵那个大诗人的诗……
拉比似乎非常熟悉华沙这座城市,对那里的旅馆、餐馆和计程车的价格都了如指掌。这个犹太人,常常是在这个拉比款款的讲述中流下了泪水。
他觉得自己有点可怜……
每到桑拿浴营业的日子,这个犹太人都盼那个拉比来。如果那个拉比来迟了,他会站到院子门口那儿,朝着涅克拉索夫大街上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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