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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怒了,觉得再怎么着也不能让尊严扫地不是?于是我特有型地一拍桌子,满意地看他被我吓得愣了愣,再嚣张地把我那张简历抓回来,末了朝他示威般挥舞了拳头:“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我才不稀罕!”然后昂首阔步离开了体育馆,GOD!这翻身做主人的感觉还真TMD的爽!
就这样,我成了陶渊明的忠实追随者,坚定不移的奉行“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做人原则,却把“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处世原则抛弃了……
回到宿舍跟她们说起这事的时候我还很得意,懒懒地趴在床头指点江山:“我跟你们说,这做人哪就得争一口气!不就是一份工作嘛,他拽个毛啊!”
肖雨翻了翻白眼,不顾姐妹情谊地深刻打击我:“那是因为人家看不上你,就你这水平也敢报那公司?人家连扫地的都是个人物!”
谢芳菲一边化妆一边点头附议:“是啊,那家公司的待遇是出名的好,一入职就配车配房,我上次还听说有五个博士争他们的一个总经理助理呢!”
“竞争这么激烈?”胡蝶飞一下子来了兴致,追问道,“然后呢?这挺难选的吧?”
谢芳菲完成美容大业,优雅地站起身把包包挽在手上,临出门前极为妩媚地回眸一笑:“最后人家招了一个博士后。”
寝室霎时沉默一片。
胡蝶飞爬上床架子,温柔地摸摸我的头安慰说:“小黛,有那么多博士陪你阵亡也不算冤枉,你可以瞑目了……”
这丫头找踹么?我送了她一记林家飞毛腿,不带这么鄙视人的!
我蔫蔫地躺在床上,出神地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身旁堆满了刚才去书店扫回来的各个出版社的密题预测题,我就不信我过不了六级!
可恨的是睡觉时居然想起今天那个先是让我春心荡漾后来让我咬牙切齿的妖孽。当晚我做梦梦到自己居然历史性突破,六级考了524分,然后还很帅地把成绩单狠狠地甩在那妖孽的脸上,看他吃瘪的样子那真叫一个痛快!第二天起来发现枕头有疑似口水淌过的痕迹,被我无视了。
不过没过几天勤奋日子,我又开始故态复萌,没做几套题,一堆参考书没拆封。如果将学习考试分几种类型,循序渐进,持之以恒,考前突击,那我就属于后者,我多年来的学习都是靠考前的闭关而低空飞过的。至于说我为什么能考上这所重点大学,文艺点说,我潜质里是一匹黑马,通俗点说呢,那就是我走狗屎运了。
我的日子继续在挂Q,偷菜,游戏和灌水中度过,依旧没男人,完全成了名副其实的双失人士。她们在QQ上给我的好友评价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朽木不可雕也、令我无语的黛=_=
ANYWAY,过得开心就好,想那么多干啥?
很快又到了十一,本来我是打定主意不回去了,以免又继续被相亲宴祸害,可是我娘下了旨意,千叮万嘱我一定要回去,因为她的姐妹刘阿姨要嫁女儿了,我得去当三陪,陪喝,陪聊,陪攀比。
说起来我妈跟这位刘阿姨的交情也实在诡异得很。她们两人从小是一个院子长大的,却天天斗个你死我活,一个有什么,另一个肯定立马补上,谁也不让谁,用我爸的话说就是不比过不了日子。我的名字就是这攀比之下的牺牲品,刘阿姨的女儿叫史湘湘,所以我就迫于无奈成了林黛黛。
不过她们的“友谊”没有延续到我们这一辈,我跟史湘湘不算熟,对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一次聚会上玩诗词接龙,我说“多情自古空余恨”,她接了一句“不如嫁个有钱人”,我当即默了,瞧人家这思维这觉悟,多具有前瞻性啊!
史湘湘结婚那天的场面可谓极尽豪华之能事,居然宴开一百桌,听说她的老公是某公司小开,澳门人士,等见了真人我才明白什么叫闻名不如见面,开是开,不过是满脸褶子的老开,我都能在他头上那块地中海上跳芭蕾了。最夸张的是史湘湘不怕手抽筋,两手戴着满满的金镯子,金灿灿亮晶晶的,我娘看得眼都直了。
我乖巧地搂着她,宽慰说:“妈,你看她那打扮多俗艳啊,咱们是文雅人,不要跟那些暴发户一般见识。”
我妈沉了脸,声音拔得老高发出豪言壮语:“要是上天给我一个机会当暴发户,我情愿抛弃文雅抛弃一切。”
我当下绝倒,不敢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