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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好吧。
滕医生说,我有一个登记簿,全是病人的原始记录。
从姓名家庭住址到治疗方案病人的反应以及出院后的随访和复诊,都有详细的记载。。。。。。我打断他说,我知道。
它比医院病案室记载得还要全面。
滕医生说,起码差不多吧。
简直就是另一份复制的病案,有一些动态的变化,比如病人近期内的反应,也许比电脑还及时。
我是想自己积累第一手的资料,这样有利于业务的提高。。。。。。我不耐烦地说,关于你的主观动机,就不要再说了,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
没准还会表扬你,每一个医生都应该热爱自己的工作。
可是它丢了。。。。。。太古怪了。。。。。。那天下班的时侯,我把它放在抽屉里,我记得很清楚,我参加了几天学术会议。。。。。。今早上一来,没了,我是说,本子没了,别的都还在,什么也没有少。。。。。。其实要是别的没了,倒不要紧,蓝色登记簿没有了,这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医疗文件啊。。。。。。滕医生用听诊器的铜头使劲敲脑袋,发出脆响。
我说,滕医生,听诊器是公共财产,要是把它磕瘪了,我罚你这个月的全部奖金。
他这才不情愿地停下来。
我的头脑里好像有一百条蜈蚣在爬,沙土上留下神符般莫测的痕迹。
这是〃七〃的翅膀在强烈干扰我的思维过程。
我驱赶着蜈蚣蠕动的脚趾,凝聚起全部精力,处理这件奇怪的窃案。
这个本子,对一般人有什么用途吗?我揉着风池穴问。
没有,一点用也没有。
甚至连一张空白的纸都没剩下,您知道我是一个很俭省的人,再说我的字很潦草,都是医学术语。。。。。。我赶紧地截断他的话说,那个盗得登记簿的人,正是对你的字和术语感兴趣,是这样的吧?滕医生被这个说法吓了一跳,满是蒙蒙的油汗的脑门,立时白起来,说您的意思是有特务看上了我的登记簿?我笑起来说,传统的特务倒是没有这么雅。
我看是自己内部的人。
滕医生说,谁?!我说,谁会对这种充满了科学味道的东西感兴趣?只有医生,别有用心的医生。
滕医生说,那能是谁呢?抽屉里没有值钱的东西,我有一把专用的钥匙。
平日就放在工作服兜里,要是咱们自己人想算计我,机会有的是,趁我到食堂吃皈的时候,您知道咱们的规定是医生不得穿着工作服到餐厅吃饭,那样会污染环境,要是找这个时间下手,几百把钥匙也偷着配出来了。。。。。。可我还是想不通,你想知道病人的资料,找我要就是了,我从来没打算秘不传人,干吗要使这么下作的手段!滕大爷莫名其妙加义愤填膺,脸上混合出很天真的神气。
我晚,您这本宝蓝色的簿子,作用大了。
据此可以找到我们以往治过的所有病人的下落。
假如落到了毒贩子手里,来个送货上门,你知道那些人的操守质量,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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