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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啊,就是太懂事了,朕知道你心里也有苦难言,朕看在眼里也是心疼不已,不过这就是政治,朝野纷争中,谁人都身不由己。唉,不说这些了,对了,十五弟你不必担心腿伤的事,朕已经派随军太医和贴身侍卫一路跟着你了,他们会一直护你周全的。”
“谢七哥。”
“不过……话说回来,朕知道,你不是贪生怕死的小人,不会因为身上这一点伤就打退堂鼓,所以,你不是不能去,而是不想去吧。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七哥……”
金俊秀开不了口。
“十五弟你又忘了吗?不是和朕说好,‘无论何时,绝不欺瞒’吗?”
“可是……”
金俊秀依然是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朕思前想后,要说讨贼嘛,你是经历过沙场的人,畏战绝对不是理由。要说鄂多尔嘛,他不早被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吗,说是怕跟他交战吧,好像也不是这么回事。既然问题不是出在战事上,也没有出现在敌军上,那就只有唯一一种可能了——”景晟帝说到这里突然用灼灼眼光看向金俊秀,“是因为抚远大将军吧?”
金俊秀的眼神突然变得慌乱不安,闪烁了一阵最终别过头躲开了,这样一来景晟帝就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了。
“被朕说中了?果然是这样。那朕就纳闷了,上次是谁为了他哭天抢地的下跪求朕,现在又为了避开他连朕的命令都敢不从了,朕真是想不通啊。当时见你情绪那么激动,朕还以为,你跟他是挚友呢。”
“七哥你误会了。我跟朴将军只是杯酒之交而已。谈不上挚友。”
金俊秀再转过脸时,眼神里只有深深凝结的冰冷,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这……看来是朕误会了。不过既然不是至交,作为普通同仁,为何又要如此抗拒与他并肩作战呢?莫非,你已跟他树敌?”
“朴将军身为一品大将,是朝中不可多得的人才,俊秀又岂敢因为私人恩怨而做出不利于七哥的抉择呢?我跟他作为七哥你的左膀右臂,自然是不会起内讧的,这点请七哥你放心。只不过方才,俊秀只是一时糊涂,有些小小的担忧与他的默契不佳会影响到这次战事的进行,但是经七哥你这么一点拨,俊秀也明白了,身为朝廷官员和皇室宗亲,理应以国事为重才是。因此,无论如何,俊秀一定给七哥你打个漂漂亮亮的胜仗回来!一定不会让七哥失望!”
“有你这句话朕就安心了!你这两天好好准备准备,三日后跟随第二批赴宁古塔的将士一同前去!势必拿下鄂多尔的人头回来见朕!”
“臣弟遵命!”
“皇上起驾——”
坐在御辇上回养心殿的景晟帝心里开始升起一丝不安。
朕这次派俊秀前去宁古塔是对的吗?为什么朕心里隐隐觉得,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测的事似的。十五弟和朴有天之间,为何一时熟稔,又一时陌生?难道是朕想多了?也许他们也像朝中那些拉帮结派的官员一样,由于利益关系的变更朝夕之间就能从盟友变成对敌。如果真是这样倒还好办,见风使舵的事朕见得多了,处理的法子自然也掌握到了几套,怕只怕,有些事情连朕都控制不了,比如儿女情长……哎!怎么可能?都是大丈夫,堂堂七尺男子汉,你来我往坦坦荡荡,怎么可能……是朕想多了,是朕想多了……
但愿是朕想多了。
午后,崇庆宫。
“奴才们参见金侍卫!”
“你们主子呢?怎么不见人?”
“回金侍卫的话,王爷去御书房参看兵书去了。”
“兵书?好好儿的怎么想起来看兵书了?哎,你们都在收拾什么呢,谁要出宫吗?”
“回金侍卫的话,今儿个早上皇上来看王爷,命王爷三日后同第二批出发的将士们一道前去宁古塔讨伐逆贼。”
“什么?!”
昨日听闻朴有天被派去平定叛乱,怎么现在又要让俊秀也去?他们,不能,不可以再有所牵连了!俊秀需要时间疗伤,身上的伤虽然百日就能痊愈,可心里的伤恢复起来不知道会有多久,也不知道会有多痛苦,多不容易。所以,一定要阻止这件事!一定要阻止这件事发生!
“哎——金侍卫——金——哎哟,这怎么话还没问完自个儿就走了?”
养心殿。
“皇上,御前侍卫金在中求见!”
“宣。”
金在中急匆匆的冲到殿内跪下给景晟帝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