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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清悦而已。估计在场的许多人都有了这个心思,如若不然,怎生有那么多人的脸上都露出了自嘲的表情?
一声“二爷”让几多人痴醉,却让乔书杰如醍醐灌顶一般惊醒,他记起来了,自己曾为点儿这般说过:“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幸兮,不话阔兮。于嗟乐兮,不负信兮。”字字句句历历在目,提醒着乔书杰自己对妻子的承诺。
乔书杰突然转身离去,让所有人都惊呆了,转瞬间便是谩骂四起,大多都是为柳荷叶抱不平的,如此美人在前且又如此情意深深,乔书杰竟然就那么负手而去,真真的是混帐透顶!
红帘垂下,剩下的只有半缕冷风,柳荷叶依旧保持着刚才福迎的姿式,双眼含泪虚望着红帘摇动的那处,嘴里痴傻地呆念着:“这一回,我是真信了!”
雪已经比刚出来的时候下得大多了,天色已经灰暗,那路在乔书杰的眼里已经不太分明,也不知道是雪太密还是天太暗,坑凹太多一脚下去泥水四溅,很快,乔书杰刚活络过来的脚又冰冷了。北风呼啸,刮在人的脸上生疼生疼,这倒让乔书杰越发地清醒了,那片片雪花垂成的帘子上好像印上了点儿那惊吓过度的表情,乔书杰一愣连忙转身,背着乔府的街角拐去。
现已经入夜又刚散节,街面上的行人并不多见,且路两旁的店铺早都已经关了门,没有一丝灯光,乔书杰深一脚浅一脚地踏了几条巷子,又转了好几个街角这才在一个小黑漆门前停下。
乔书杰将门上的铁环抓起,在它在底下的铁皮板儿上轻轻地叩动了两下,然后便后退了一步,侧身而立静静地等着门开。
“谁啊?大晚上的也不让人消停!”随着这一声暴吼,门吱嘎一声被从内打开,一个花白的脑门从门缝里挤了出来,那眼睛着的两只睁睛看见了乔书杰立马眯成了两条缝,门随即被从左右推开了好多,声音也没有了刚才的凶神恶煞之气,透着一股子慈爱的温和:“是你啊,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加个衣裳?快进来!”
“不了,我来是找你去我家瞧病人的。”乔书杰冲老人微微一笑。
老人一听惊了,连问:“啊?是谁病了?”老人知道,让乔书杰衣服都不加就跑了来,那人定是极为要紧的,他也不等乔书杰回答便拉着乔书杰急急地进了门,瞧见一小童从廊下出来便将其叫住,让小童带乔书杰去加衣,自己直直地朝西边的药庐奔去。
那小童领着乔书杰进了正房,拿出一件黑蓝色的棉布大氅出来给乔书杰,乔书杰系上大氅,打量了一下屋里,随口问道:“老头最近还往外头跑不?”
小童摇了摇头,回答:“自你上回来过了以后就再没出去过了,他也怕自己再给摔着了,又给你添麻烦!”
乔书杰点了点头,说:“这倒不是麻烦与不麻烦的事,我只是见不得他磕着碰着时的那副难受的样子。”
“就是,毕竟那么大的年纪了。天冷路滑的极容易摔倒,他自己也知道出去了腿脚不听自己的使唤要乱跑,也怕忍不住跑到了山上地里地去摔着了,平日里要个什么东西都是让我去外头找、买。”小童很是赞同乔书杰的说法,听见外头有响动便拿起了另一个同色的大氅走了出去。
这二人刚一出来院门又被推开,一个红通通的灯笼先进来,接着便是一个月白色的身影从门缝中挤了进来,那人从头到脚都被这月白的大氅罩着,乔书杰瞧不真他的身影,待他走近了乔书杰才在灯笼影儿里瞅准了人,惊喜地呀了一声,快走两步迎了上去:“桑谷兄!”
来人原来是叫桑谷,这位见着了乔书杰也是欢喜,黑亮亮的眸子将乔书杰上下打量一番,笑着说:“新郎倌,不在家陪你的小媳妇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乔书杰讪然一笑,说:“这不就是为了她,我才来这里的么!”
“原来是你媳妇病了?你怎么不早说,快快,别耽搁了赶紧去!”老头领头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对桑谷说:“这几日我身子也不大爽快,要不你代我去吧?”说着就连着咳嗽了两声。
“也好。”乔书杰附和着,桑谷也没有什么异议,连忙就将药箱接了过去。
“好生照看老头!”
听着这异口同声的话语,老头与小童都哑然失笑,而乔书杰与桑谷为此也是相视一笑,彼此眼中都是对相互有这默契而的欢喜。
出了老头儿住的院子,乔书杰急急地走在前头,桑谷走在后头,风一吹过,一股淡淡的薰香味冲进了桑谷的鼻孔,桑谷贼贼地一笑,快走两步追上乔书杰将他问道:“你且跟我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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