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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寄空原本的神情交杂着惊怖,对眼前的一幕仿佛见了鬼。而楚项温和的问话又好似当头一棒,令他噩梦初醒,古怪地挂上夸张的笑,连接得非常生硬。
这笑薛阳曾经见过,接下来的话,薛阳也曾不止一次地听说过:“先奸后杀,先杀后奸,全看那楚项的心情!哈哈,哈哈哈……”
气血猛然间翻涌,直冲头顶,薛阳从座上跳起,直跃厅堂中央:“姓楚的,你敢!”墨黑色的长剑,在他手中发出轻哮。
楚项只看他一眼,又兀自继续:“芙蓉,你会过来的,对吗?”
纪芙蓉的表情里,已经满溢着惊惶和犹豫,但她像一只着了魔的羔羊,立起身来,缓步走向那虎口,仿佛不得不照做。
“芙蓉!”薛阳叫了一声,强大的压力翻涌上来。
纪芙蓉没有回应。而楚项的手已经伸过来,轻柔抚触纪芙蓉的脸颊,目光水一般,言语间满是怜爱:“多美的姑娘,正是最好的年华呀!”手指滑到那细巧的下巴上,语调更加怜悯:“可惜有人不知道珍惜……”
话音未落,楚项一手掀掉面前案台上的佳肴,另一只手钳子一般,从纪芙蓉的脖颈处着手,狠狠地将她压倒在案台上。
这一下,极重,极大的一声响,仿佛震裂了薛阳的心。
“楚项!”他吼出了他的名,脚下一提,疾进两步!
被压制在案台上的纪芙蓉,刹那已惊恐疼痛到失声,听到薛阳的吼像激到了闪电,扭头哭喊:“薛阳你别过来!”还勉力伸出一只手去,妄图阻止。
薛阳在这绝望的声音中惊醒,他生生地住腿,控制出前倾的身子。鼻腔里一凉,两行鼻血涌了出来。
“楚项!你给我住手。”抬手抹去血渍,薛阳虽然依旧不甘,但语气,已不得不软了几分。
纪芙蓉已被扯地只剩下一件不整的亵衣,楚项听到薛阳的示软,动作缓下来,却显得更加有力。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很快露出健硕的上身;他的眼神像捕猎的猛兽,盛满威胁与恐吓:“薛阳,”他一字一句地说,“你早该知道,我所要求的‘服从’,没有任何的回票。七叔!”
七管家应声而出,手中捧着一本帐簿,不疾不许,清晰地“报帐”:“薛爷,我们家主子怕您贵人多忘事,特让老朽来提醒您三桩事情。第一桩,八月初五,主子令:杀###县令。薛爷您拒绝;第二桩,八月十五,主子令:防死展昭,但勿伤。薛爷您重伤于他。第三桩,八月十六,主子令:全力为展昭疗伤。薛爷,您这八天里,只给展爷过了两遍气。”言毕,合上帐簿,退下。
案台上的纪芙蓉一动不动地躺着,她的脸一直向着薛阳,泪水汹涌若潮。
一股寒气从薛阳脚底升腾,他的眼中闪烁着隐忍的杀机,身体却是屈服的姿态——单膝跪地。
“好——你够狠!”他的头硬邦邦地一垂,“今天以后,我全听你的便是!”
楚项冷笑:“那是你唯一的选择。不过今天这帐,还是要结的!”——而后他俯下身去,要在纪芙蓉的身上,给薛阳一个“必然”的惩罚。
——不过,也不一定是“必然”。 。。
第十九章 不开刃的“黑”剑
厅堂氛围阴冷,上座处纪芙蓉衣衫不整的柔弱身躯,与楚项线条分明的肌肉形成强烈的对比。
薛阳定在原处,手掌几乎捏碎剑柄。
桑寄空比先前站得离上座更远,人在颤栗。
——这个厅里,好象真没人能阻止楚项的暴行。
然而楚项的身体,突然间一弹,烫着一般地差点撞翻背后的厉鬼屏风。
左腰间仿佛点着了一条火线,犀利地一直疼到右肩胛,皮肤下的血,就顺着这条火线争先恐后地渗了出来。
“咝!”楚项吃痛地抽了一口气,目光移到前方,他又突然笑了,很欣慰。
“展昭,你醒了。”他和颜悦色,仿佛身上的伤口不是自己的。
“连死人都会被你气活过来,何况我这半死不活之人。”展昭挺立如初,手中的剑一抖,却没有反射出巨阙犀利的光。扫视一眼,他轻蔑地道,“楚项,你也够下三滥的,不仅当众凌辱一个弱女子,还换给展某这么一把不开口的——‘黑’剑。”
——这把剑是从巨阙剑鞘中抽出来的,剑柄与巨阙一模一样,剑穗上的如意结也编织得有九分相象。但这不是巨阙,而是一把墨黑如炭的陌生剑,甚至都没有开刃——是钝的。
此时纪芙蓉已裹着展昭的薄毯,蜷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