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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军装排排站的迎客,就已经足够与众不同,客人对严格的检查,也是安之若素,没有不快,进会场前,专门设了一道门,男女士都必须经过,一直从门上的出气口吹着雾一般的热气,经人解释才知道,是除味剂,赵云阳对许多香味过敏,来参加婚礼的人,各人身上都喷着香水,交织在一起,有可能引发他的哮症,经过这道门,身上什么味道都没了,我心里在笑,不知道那些身上有狐臭需要香水掩饰的客人,这气雾,去了香,会不会也除臭?
贺佑宗哪里知道我在想什么,四处张望,找着可以攀谈的熟人。
我一直挽着他的手,低调的跟在身边,不时扫视全场,我穿得不合时宜,但却是生面孔,又有男伴,虽有些女客在一旁窃窃私语,见我不搭不理,旁若无人,也是自讨没趣,来参加这种婚礼,无非是应酬,生意,八卦,诸多交际,哪会时时关注我?
陪佑宗在人群里穿梭,配合着他应酬,来得太早,这时到的都是一些外围的宾客,正主们都还没有到,男人们站在一起聊生意经,女人们则对这排场设施等十分感兴趣,不时四处关望,指指点点,我低头饮酒,实在是百无聊赖。
一直崩紧的心,有些麻木,连腿也有些发麻,男人一聊起劲,好像生了根,挽着手不时碰杯喝酒,浑然不觉得累,话题在女人听来,生板坚硬,让人唯恐避之不及。
“我去一旁休息一下。”和佑宗交待完,即朝对面那人抱歉一笑,端酒轻盈离开。
服务生开始陆续的上一些餐前点心,四排长桌两两分开,中间留一条过道,赵家别墅有些年份,大堂竖着六根四人才可环抱的圆柱,显得很些森严,大则大矣,今日有这么多人,仍然显得空旷,平日里,不晓得会多么的压抑。
通往二楼,是靠里居中的一座大的楼道,蜿蜒盘旋,届时各大彩灯同时打开,自上而下泄下万丈光芒,我敢保证,这对新人,一定是从楼道拐角出来,几乎像从天而降,在音乐声里,众人齐齐聚集在楼道四周,抬头仰望,新人则优雅地迎得各方掌声与祝福,呵,真是堪称完美。
可现在,楼道上方的灯还未开,这些年份的上好红木,便显得幽暗,静静的,不显山露水,十分的沉稳与低调,有人拦住我,不让我再靠近楼梯。
正准备到一旁落坐,佑宗突然过来拉我,“碰到我的老师和师母,是今天新娘的父母,来,一起去见见。”
我微微一愣,随即欣笑点头,那厢季瑞国与林惠怡已经被一众男女恭维的围成了一团,第一次这么直面林惠怡,我心跳加速,手心开始冒汗,血液欢快的流动。
好一对父慈母笑的伉俪呵,林惠怡娇小,但一脸贵气与富态,并不太瘦,上了年纪,身材已经微肿,但穿着打扮得体,比起同龄人来,已算是保养到了极至,长头规矩的在脑后盘着,没有其它的装饰,只插了一只圆头不带坠的长簪,复古优雅,一袭三角披肩,松垮搭在身上,配合着她今天的喜气洋洋,心满意足,幸福得简直让人不敢直视,眼尾嘴角的皱纹随着笑意,十分明显,却只显得她和善,大度与雍容,年轻时的锐气,在皱纹雕刻得再看不出踪迹,但那一双眼,那薄薄的双唇,尤其是右一侧的嘴角,一笑时,即微微上翘,带着那份淡淡的疏离与生分,辛苦上位的人,大概都是这副神色,不可一世,既想衬托自己,但又考虑自己的身份,于是成了这样。
从侍者拖盘上端来一杯香槟,站在人圈外看他们作戏,别有一番风味。
最先注意我的,是林惠怡,我一身黑在女人中格外的醒目,她眼神当场冷了下来,贺佑宗不明就里,朝她点点头,反而拉着我挤开人群,走到了最前面。
季瑞国大吃一惊,伸手指向我,“你。。。你是。。。”
“季教授,您怎么了?”我无辜的问。
他脸瞬间涨得通红,有些惊恐,四处张望,“你竟然敢来这里?是谁让你来的!?你马上给我走!”说毕已经伸手来拉我。
一旁的林惠怡很快搞清楚情况,“她就是那个女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佑宗在一旁一头雾水,几乎满头是汗的拽住我,“老师,有话好好说。”
我自然不想把事情闹大,现在还不是时候,顺从的任季瑞国将我拉扯到避人耳目之处。
“你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倒是先找上门来了?!谁给你的胆子!”林惠怡拼命的压抑自己的意外,声音低沉又急促。
我慢条斯理的抽出手,重新挽上贺佑宗,“这到底是怎么了,早知道我便不来了,哪有人家这样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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