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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没和离,就你同我碰上的那人。要么就是一辈子没出息,骂骂咧咧嫌这嫌那地还能凑合过,但凡叫他们等着个往上爬的机会,都不会夫妻长久。若是有旁的姻缘可以攀附,必定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若是没有可攀附的,等他们真有些出息自觉见点世面了,也会嫌弃我们不够官太太范儿,配不上他们的身份。
“把自己从今往后的日子都交到另一个人手上,还是这样人性的一个人,这跟过万丈悬崖走烂木头桥有什么区别?!如今回想起来都替当日的自己担心又不值。若是能回去同她说句话,我就跟她说,宁可一辈子不嫁人,也别同这样的人沾上干系!”
这话简直说到齐翠儿心坎里了,一直跟着点头,听到最后又叹:“你也真是太心实了,竟连一点银钱都没替自己存下。”
陶丽芬苦笑:“我没你那能耐,一来我挣不着什么钱,挣一点儿恨不得都花娃儿身上了。再来我那时候哪里想过还能有这一日。凭是什么苦什么罪,只当这就是日子吧。”又道,“你还真厉害啊,能攒下那么些钱来!”
齐翠儿笑道:“那也攒了许久了。先是在行里做活儿,那时候一个月就四钱银子,一年都够不上五两。我看七娘她们都挺能挣钱,心里就着急,也想跟着赚。只是摸不到窍门。不过我听七娘说给灵素,说这没本事没能耐的时候,先得攒钱。你得手里能攒下一点钱来,往后有机会了才能出手。我就记住了。
“行里事情不多,我就又另外找些散活儿干。如今想来还是没人指点,其实若是一直在哪一个行当里多做做,多想想,或者就能寻着大门路。可惜啊,那时候哪里懂这些,只看着能到手的一钱两钱去了。还是后来七娘离了行里,我厚了脸皮登门请教的她。她虽平时嘴上厉害,其实是个心软的,便把她从前在县里赚钱的路子告诉我了。
“南北城几样东西的价差,还有大早上城门口没税的‘鬼市’,什么消息说给什么人能得好处,还有当日哪个行当看着能挣钱。我几乎都去试了。除了缫丝那个。虽是挣钱,可那王八羔子非说在家里煮茧的气味大,且在坊里做这个不体面,摔桌子踢凳地不叫我干。我又没有别的地方能做这个去,只好罢了。
“再后来就是跟着绍娘子她们做这些,不过七娘告诉我的那些我也没落下。就是我这人脑子不成,没人家能举一反三的能耐,又不会什么别人不会的活计。这钱虽挣着,却也不老安稳的。这回能跟绍娘子她们一块儿入个股,也算那王八蛋助我的了。要不是他那死要钱的样儿,我还不敢把钱一下子都投进去。”
俩人细说赚钱的事儿,陶丽芬道:“要说起来,玉兰同绍妹妹都是能挣钱的,还有个我瞧着不比她们俩差,就是灵素了。她真是什么都会,哪怕不会的,叫她看两回立马就会了。绍妹妹那织机用的巧法子给遮掩了机关,上回有一个坏了,不晓得是哪里不对,人灵素一指就给指明白了。你说说!可她就是不在这上头花心思,整天跟玩儿似的。”
齐翠儿叹道:“人的命啊,有什么法子呢。她有三凤楼里的师父和师兄,又有这么一个相公。她相公那时候又要往府学里读书去,又要在县里做事,还要写学文。就这样,还抽空去她那小杂货铺帮手呢。看娃儿做家务打扫都愿意干,有两回我们找她去,她相公还在掘他们家前头那两块地!你说说,人家就这样,考典试还一考就是头名。上哪儿都有上官待见。
“我们这里呢,跟养大爷似的养着,恨不得饭菜都要喂他嘴里,只有他读书是正事;结果一考一个空屁,还想花银子读私府去,我呸!跟人玉兰的相公比,能比吗?!人家打小就拜在鲁夫子门下的,学这么多年了,在县里的成绩也向来比他高出一大截子去呢!灵素相公更是了,廪生的时候就一年要小半年不是在山上就是在田里,农事上的东西人家门儿清啊。要不然以为去私府里浸一回水涮一涮就能当副长当司长了?做梦!”
陶丽芬连忙拦着她:“好了,都过去了。分了就分了,还提他干吗,多想一想都是浪费精神。咱们就好好谋划咱们自己的日子。看人灵素相公就知道了,这人呐,时运或者有,最要紧还是自己的能耐。没点真本事,时运来了拱上哪个高位去,到底是福是祸还说不清呢。”
齐翠儿如今对如何把日子过好正满心的火热,俩人就赶紧商议起来。
陶丽芬决定要跟着灵素好好学各样点心吃食的做法,还要跟刘玉兰学怎么经营店铺。这样东西学在手里,跟人合伙也能一起多挣钱,人不想合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