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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个皮肤微黑,身骨敦实的的憨厚少年和一个二十余岁的文儒青年,一前一后,挑着水向前走着。正是杨业和那几个少年中的一个。
这半年来,几人住在一起,因杨业年纪比几人要大些,又饱经风霜,显得沧桑稳重,而那几个少年不过十五六岁,正值佻脱活泼的年纪,自然和杨业合不来。唯独这个叫程旺的少年,因为出身贫寒,又老实木讷,便被另外四个出身豪富的少年看不起,皆不愿和他相处。所以这程旺反而与杨业相处融洽。
“你没来这里的时候,不也是天天帮人家打杂做粗活么,怎么到这里就吃不下这些苦了呢?”
闲来交谈中,杨业得知,这程旺以前是在一个大户人家做长工,因其记忆力极强,一篇几千言的文章,听别人读一遍,便几乎能只字不落的背下来,那家家主眼看找不够人数,便把他也带来了,却没料到他竟然真的有灵根。
程旺闻言嘿嘿憨笑着说道:
“我来之前他们跟我说,要是能被挑中,就能修炼学法术,以后就能当仙师呢,想想那天大管家在静端师兄他们面前低声下气的,我就期盼自己将来也能那样神气。我不是吃不得眼下这些苦,只是急着想学法术。”
山路崎岖,跳着两大桶水走了这么远,杨业也有些累了,放下挑子坐在路边石头上擦了下汗,看着程旺憨厚单纯的面孔,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倒不是跟程旺一样急着去学法术,只是对这段rì子有些感慨。他自幼失怙,和收养他的书院的老山长相依为命,rì子过得十分清苦,十岁的时候,老山长便撒手人寰,抛下他一人,好在书院几位教习素来敬重老山长为人,老山长去后,对杨业也多有照顾,不过外人帮扶,终究有限,杨业的rì子就更加艰难,再之后,就是在魏国身陷囹圄,之后虽然得了李夫子遗留的财物,于钱财上不再窘迫,却又逢上诸国之乱,几年间为寻司玲兰,流浪诸国,也是看尽了人间险恶,受尽风波劳累。而自来到太清观以来,除了当rì见到清河之后,清河给他们安排下每rì要做的杂务外,观中就再无人去管他们了,就像程旺说的那样,仿佛将他们遗忘了一般,就连每rì杂务做没做,做的怎样,也没人监管,没人过问,衣食住宿上,太清观也不苛待他们,也都是极好的,可以说,自从十岁时老山长去世至今,杨业已经有十多年未曾体会过像这些天一般的安心的感觉了,除了有时还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司玲兰外,什么心也不用cāo,什么事也不用管,也不用担惊受怕,提防人心。这段rì子以来,想起老道王志临终讲起他的身世,杨业终于明白他为何会对其师父如此敬重孺慕,至死不能忘怀,不止是因为他师父曾经救他一命,并传授艺业,更因为他师父给了他几十年这种安逸平和的rì子,这样的rì子,对有他们这种坎坷磨难经历的人来说,实是一种莫大的恩赐。
第六章 入门
() 这种平淡安宁的rì子,一直又持续了半年。
这天,杨业几人刚吃过早饭,清河便派人来告诉他们几个,不要去做那些杂物了,让他们立刻去见清河。
走在去见清河的路上,几个少年心中忐忑之余,均有些激动,暗自猜测这一年来清河对几人不闻不问,眼下突然召见,怕是这考核就要结束了,接下来便能真正学习那些神通法术了。就连杨业,也略微有些兴奋。
不出所料,见到清河之后,清河便告诉他们,考核结束了,然后分别发给他们一身道服让他们换下,之后就差人带他们去传功长老那里,却并未提考核结果如何。不过既然给每个人都发了同那些太清观门人一样的道服,想来应该是全部都通过了。
一年之后再见传功长老,仍然给几人初见时的冷冽惊艳之感,杨业对当初的问心术印象极为深刻,虽然事后静宁说没什么问题,但对眼前这盘坐在蒲团上的白衣女冠,仍然下意识的很是顾忌,是以看了一眼,便垂下双眼,不再看她。倒是几个少年,不如杨业心xìng沉稳,虽然不敢直视,却仍忍不住不时的拿眼偷瞄这绝美女冠。
传功长老原本在闭目打坐,几人进来后,便睁开双目,将对几人的安排告诉他们。
杨业和周子元被告之拜入观主门下,其余四人分别安排给了戒律长老,妙法长老等人。
杨业闻言有些诧异,那周子元便是之前几位长老所说资质极好的人,此人被安排拜观主为师,也属正常,倒是自己,几人中有尚有两人资质都不在其之下呢。
不止杨业,其余几人也大感意外,看向杨业都有些羡慕嫉妒,只程旺心思单纯,想起一年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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