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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不会、我什麽都不会。」
「不要紧,美丽的娃娃就该如此。」
墨鸩低笑,有些冰凉的指划过他的眉眼,而唇随後贴上他的,这是个漫长而温柔的吻,宣玥伦几乎因此迷醉,他放软了身子,任墨鸩紧紧抱著。
直到下一次疼痛的来临。
酖月 六
步入望生园,浓厚的血腥味令苏如岫不禁蹙紧眉头,怕是殿主又以活人为验了……念头既起,他便停下脚步,正思索著是否该进入打扰,而墨鸩嗓音已响。
「如岫,进来。」
苏如岫依言走入,望生馆内灯火通明,烛光摇曳下的血腥场景却教他忙忙低下了头,压抑太过明显的抽气声。墨鸩回头,看著苏如岫的样子却只是笑著朝他招手。「如岫,来。」
不去看那些分明仍睁著眼无声挣扎,却被开膛剖肚并现出腔内脏器的十数个活人,苏如岫走上前,静默跪落墨鸩椅边,眼前朝他伸出的掌上躺著一颗墨绿的药丸,他没有开口,只温顺吞下,墨鸩看著他的动作,笑意更深。「不怕本殿以你为验?」
「若能为殿主效劳,乃如岫之幸。」
墨鸩冰冷的手指抚过他的脸庞。「本殿哪里舍得。只是此处长生之毒弥漫,本殿怕你伤著了。」
苏如岫垂下眼,不去对上墨鸩笑得毫无温度的眸。「殿主仍在试验长生?」
「本殿想知道延误几个时辰服药,会对身体造成何种影响?」
一面说著,他站起身,苏如岫亦跟在他身旁,随之走向最远的受验者,眼前敞开的胸腹中脏器已烂,满溢恶臭血水,见状,墨鸩摇摇头,走向下一个,口中且几近愉快地轻声念著:「十一个时辰、十个时辰、九个时辰……」
十二名受验者中以最後一名受验者挣扎最甚,而脏器亦看似完好,墨鸩看著那跳动的红色心脏,像是对著苏如岫道:「一个时辰未服解药,看来似乎对身体影响不大。」
「殿主,但这只是一日。」
「你说得不错,但……其实便就坏了也无妨。」
苏如岫不懂,却也不敢问,此时,侍者无声无息走入,轻声道:「殿主,时辰已到。」
墨鸩却无反应,只抬头看了一旁的铜壶滴漏後便又埋首於桌前瓶罐之中,苏如岫摆手让侍者退下,自己就这麽楞楞地站在一旁,看墨鸩细长的手指划过倒映烛光的瓷瓶、看他缓缓摇动融合的药毒。墨鸩唯有此时显得与平日不同,少了那些虚伪冰冷的笑容与温柔,却多了几分沈溺於喜爱之物的天真,他无法克制自己的目光,只想能这样一直看下去,看多久他都愿意!
偶尔,墨鸩会抬头看向铜壶,苏如岫也跟著他的目光望去,方过了一刻钟。
墨鸩再次抬头,又将近一刻钟;第三回,则未至一刻钟,而铜壶中掉落的水滴映动墨鸩唇角的深深一弯,苏如岫屏息地看著墨鸩抬手,隐於暗处的侍者似是会意离去,那抬起的手没有放下,只轻轻转向苏如岫,几步向前,他为墨鸩放下炼毒时卷起的衣袖,又跪落地面整理男人玄黑暗绣衣襬。他想,时序将变,该要下人再为墨鸩缝制新衣才是。
「如岫,有事?」
为墨鸩拢齐衣襟,他缓缓道:「不是什麽大事,只流风堂那儿来了新近的武林消息,如云欲禀殿主,然……」
「如云向不喜进这望生园,本殿是知晓的,便传众人明日尚堂等候吧。」
「是。」苏如岫後退一步,恭敬应道。
墨鸩转身离去,让主人弃置一旁的瓷瓶中传来苦涩药味,苏如岫眼光扫过桌面,心下却是一跳,何事能让墨鸩放下手上的毒……而墙角边绑著的药人扭动身躯,早已毁坏的咽喉中发出无声的嘶吼,蓦地看向铜壶滴漏,自侍者进入,恰好一个时辰。
长生之毒……宣玥伦!
■ ■ ■ ■
墨鸩走向夜台的脚步一如以往,轻缓、和徐,唇畔却荡漾著深深笑意,夜台之前,他自身後跟著的侍者手上接过条盘,亲自端著,在侍者难掩惊讶的目光中,消失在层层掩映的红纱之间。
偌大床上,宣玥伦只蜷缩在一角,然床面却甚是凌乱,只怕在这之前宣玥伦是疼得在床上翻来滚去,想著,墨鸩又笑。上前几步,只见宣玥伦面色苍白,却死命地咬著牙怎麽也不肯出声,而豆大的冷汗自额上滚落,滑过他紧闭的眼角,许是听见声响,宣玥伦吃力地睁开暗红双眼,分明应当警戒,但早已混沌的神智又让涌上的痛楚席卷,他紧抱著自己,几乎连挣扎都无力,却模模糊糊地想起眼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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