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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蒹葭》之意,却舞出如此激烈,实是罕见。
一舞既罢,姬凤鸣嫣然归座。二人举杯再饮,情似密友。
但此刻,谢长风却知如此对芳尊浅唱低歌时日,不知何年再有。罢!罢!罢!今宵有酒今宵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长风,凤鸣有一事不明。当日秦淮河岸,我曾亲见你身中百箭,夜末探访,生机全无,只是为何竟又重临人世来?”良久之后,姬凤鸣终于说出心中犹疑。
谢长风微微一笑,道:“又岂止是你。当日秦淮河畔,除了楚天,不知几许人再盼谢长风一命呜呼!”他沉吟一下,复道:“也许是天命不绝吧……天下之事,奇之又奇。呵呵。不说也罢。”
“呵呵,正是。不说也罢,什么都说穿了,岂非无趣?”姬凤鸣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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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二十八年九月二十九,吴飞鸿率众赶到扬州瘦西湖沉香亭,谢姬二人,轻歌已舞,正欢饮而散。
第八章 天刀有约
秋雨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天地间,被一层灰蒙蒙的气息笼罩。
远远的,见吴飞鸿人众渐进,姬凤鸣微微一笑,纤腰一拧,如一只美丽的凤凰冲霄而起,下一刻,人已在瘦西湖上。似蜻蜓几点,紫影过处,水面涟漪圈圈。湖心却有一舟,姬凤鸣落身其上,长篙一展,悠悠远去。
吴飞鸿却无暇顾及她的离去,因为一人白衣胜雪正背身伫立于沉香亭中。陆游与一干人止住了步伐,警惕地望着周遭。
“长……风。”吴飞鸿艰难地叫了一声。那长身玉立的白衣人缓缓转过身来,一双清澈的眸子,一张挂着淡淡笑意的脸,一只古雅的长笛,那人不是谢长风,却又是谁来?
吴飞鸿哈哈一笑,大声道:“妈的!老子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哈哈,果然啊果然。”洋洋自得下,自是开始称赞自己有先见之明。
谢长风笑着打断道:“你这臭小子都还没死,我又怎会先去?”
二人互打一拳,却落在了对方胸上。对视一眼,均是大笑。
“哎呀!大事不好。老子居然吃了大亏。”吴飞鸿忽然道。
谢长风奇道:“什么事?”
“当日,尊夫人说你葬在扬州郊外,老子还真是老实的对着那块墓碑,狠狠地哭了一场。”吴飞鸿道,“奶奶的,这三千离情之水,你怎生还我?”
谢长风笑道:“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几点猫尿,也与我计较。”说时,深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话音方落,一个斗大的拳头已扑着面门而来。他呵呵一笑,身子略侧,便是避了过去。
吴飞鸿大吃一惊,道:“哇!三年不见,谢宝树,你的武功可是越来越长进了。”
谢长风淡淡一笑,道:“你也不差。”
二人死别重逢,自有一番悲喜,即有说不完的话。陆游让属下人弄了些酒菜来,三人便在这沉香亭内把酒言欢,一叙那别来种种。
说起当日与楚天一会情景,谢长风道:“上古之时,有一门武功叫《长风真经》,不知飞鸿与陆前辈可知晓?”
“《长风真经》?”吴飞鸿呵呵笑道,“不是吧?长风,是不是你自己呕心沥血的大作淫贼入门必读什么的吧?”
谢长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抓起酒杯,又饮了一杯。
“哈哈,看,被我说中了吧?竟然用喝酒来掩饰。长风啊长风,这一招老子三岁那年已会了。”吴飞鸿笑嘻嘻道。
谢长风拿着家伙没法子,只得将眼光射向陆游,一副懒得理你的神情。陆游却惊道:“莫非竟是当日赤松子留下的那本道家密典《长风真经》?”
“陆前辈果然渊博。”谢长风笑道,“当日我身中百箭,却是故意,那些其实都是皮外之伤,不及经脉。便全是靠了经里记载的一种混沌罡气……其后诈死,却是不得已而为之,这种罡气用一次,需得三载不可复原。略似龟息之法,呵呵,只是和普通龟息功有些不一样罢。”
“真的假的哦?那么麻烦。”吴飞鸿满脸的不信。
“呵呵,当然是假的了。”谢长风呵呵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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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正值多事之秋,更兼吴飞鸿盛意拳拳,谢长风便于古剑池逗留下来。
不一日,昔年天下第一剑谢长风死而复生又重出江湖之事,轰传天下。正道群雄自是奔走相告,而黑道诸人却各自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撞到谢长风手里。
魔教总坛断肠崖。
单夕轻轻叹息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