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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与陈大人的长远打算却也是对的。”
第二十九章
晚上;待佟玖回来后;济兰也觉得两人逢场作戏这么久了;有些事的确要讲明白些。
“鹿祈,有件事我要同你说。”济兰躺在床上;声音传到坐在床边抄佛经的佟玖耳朵里;有些清远飘忽。
佟玖放下笔,收着抄经本道“说罢。”
“其实,我也有个青梅竹马;就是那个陈景逸。”济兰缓缓坐起身,对着佟玖的背影缓声开口道“那时他父亲在我们府上教书,他们家是汉人。”
佟玖沉默不语,济兰继续讲道“他天资聪慧,又勤学;十几岁时就中了举人。待到我阿玛跟瓜尔佳订了我的亲事那年,他赶考中了探花。”
佟玖笑了笑,听不出是喜是悲的,道“才子佳人的故事哦。”
“是啊,才子佳人,有缘无分造化弄人。”济兰回忆着,叹道“那些年,想的都是这些词。”
“之后呢?穷书生高中变成了探花老爷,为他钟情的青梅竹马的千金小姐至今未娶,千金小姐也终于摆脱了寡妇身份,与探花老爷双宿双飞么。”佟玖望着案上的佛经出神的道。
听身后的济兰轻声笑了下,道“世上有这样的男子么?他娶了个吏部左侍郎家的千金,现在孩子都八岁了。只不过,去年那小姐染了重病,撒手人寰了。”
“哦。”佟玖起身,捋着身上的衣襟,心领神会玩味的道“所以千金小姐要去给人家当填房做后妈了喽?”
“你——。”济兰不快的望着佟玖一气呵成的穿上棉靴,戴上皮帽,披上大氅,问道“做什么去?”
“挂名的夫妻罢了,没必要做得这么真。”佟玖说完朝外面喊道“虹筱,咱们回达正昌!”
“回什么达正昌,吴氏还在那住着你忘了?这个时候回去,你不怕遭人闲话。”济兰看着正来来回回走着,收拾着东西的佟玖。
佟玖依旧背对着她立在那,自嘲的道“亏我还苦思冥想着三家的买卖,还想着怎么不让养正堂丢药。”说完从头上揪下暖帽,转身朝她扬了扬,指着帽顶道“这是什么色儿,啊?”
济兰无语。
“啪。”佟玖愤然的把帽子掼到地上,喊道“就没有比这绿的更新鲜的了!”说完拿过自己的布老虎枕头,踹门出去“虹筱,走了!”
“啊——。”坐在马车里的佟玖捂着头,啜泣着。
虹筱揽着她的头,抚按着心疼的道“怎的了,怎的了,刚才不还好好的么。帽子呢?一脑门的汗就出来吹风,能好的了么。”
“头疼,头疼。”佟玖用力捶着脑顶,苦不堪言。
最后去了汇正升的后院,草草的收拾了间屋子,现叫伙计们点炉子烧炕后,佟玖住了进去。
疼得实在止不住,佟玖抱了桌子上的半坛子烧酒猛灌了下去,没多久就迷糊着搂着布老虎倒炕上睡着了。
虹筱不敢太动她,蹑手蹑脚的给她简单盖上被子,摸着炕还挺热乎,一脸忧愁的立在炕边瞅着她。这段日子一直有说有笑的,过得挺好的,怎么又这样哭闹起来了呢。
后半夜,佟玖口渴的爬了起来。
“怎么样,头还疼么?”睡在边儿上的虹筱问着,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喝了?”见她点头,披衣起身为她拿水。
佟玖喝过水,不想马上躺下,也披了衣裳坐起身,问“姐,你说我要是去科考,能考个什么回来?”
虹筱被她这深更半夜没来由的问题,弄得哭笑不得,拉了拉她肩头的衣裳道“考什么科举啊,韩鹿祈本来就是探花及第,匾额还在韩家祠堂挂着,您自己竟然不知道?”
“嗯?”这下佟玖来了精神“韩鹿祈是探花呢?我怎么丝毫没听说过呢。”
“您心思都在生意上,哪里顾及到过这些。韩家富而不贵,这一辈都打算靠科举及第改变家族,没人再经商了。”虹筱给她讲着。
“韩鹿祈自幼聪慧过人,十几岁及第后授了翰林院编修,国史馆协修。只可惜,身子实在不好,只能辞了。”虹筱惋惜着“也不怪韩先生最后看破红尘了。”
“怎么这么多幼年聪慧过人的人呢?想想我幼年时,天天抱着算盘。”佟玖别扭的鼓鼓嘴,转念一想,满意的点头道“那现在,我岂不是也成了探花老爷了,是不是?”
“是,敢问探花老爷有何吩咐?”虹筱见她心情好了许多,顺着她道。
佟玖摇摇头“出身不好,后天努力会有改观。可有些天生的东西,任凭后天再怎么找补,也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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