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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旺仔兴奋地摇着尾巴过来,闻了闻,又闻了闻,一步三晃地趴回了自己窝里。
四个人四碗白米饭,你瞅我我瞅你,最后是毛柏去厨房摸出了最后两个咸鸭蛋,一人一半好歹解决了这顿饭。
下午连小张也不去厨房了,四个人等呀等,从五点等到了七点,从天明等到了天黑。
终于等到了毛老大送老吴回来,更惊喜的是毛老大还从饭店打包了饭菜。
大家围在一起吃饭,毛老大神色疲惫,一句话也不说,吃完就匆匆走了,瞅都没瞅乐洛川一眼。
乐洛川摸摸绑着纱带的左手,很不高兴。
其后一整个星期,毛柳都没有再露面。
老爷子看了戏曲看新闻看了新闻接着看戏曲,对着电视打瞌睡,谁一换台就立马睁开眼:“我看着呢。”
电视机被霸占着,毛柏又要去上学,乐洛川一个人从屋里转到屋外,又从屋外转到屋里。
有几次他往工坊钻,愣是被老吴和小张轰了出来,理由是爪子有伤,好好养着。
乐洛川百无聊赖,就去找旺仔谈心,结果被老爷子看见逮回了屋:“快离它远点,别再咬着你!”
于是乐洛川陪着老爷子听戏: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听着听着就同老爷子一起睡着了。
晚上毛柳打电话来,最后说:“爸,有个家具的拍卖会,问问乐洛川,想来看看么?”
毛老爷子把电话给乐洛川:“你想去市里玩玩吗?”
乐洛川拿着电话一本正经:“你最近很忙?”
毛老大解释:“也不是太忙,这几天在筹备一个拍卖会。”
乐洛川继续一本正经:“你叫我去市里有事?”
毛老大听了这话心里笑到内伤,却愣是憋住笑严肃地说:“你有没有兴趣来看看这次拍卖会?会有很多难得一见的东西。”
乐洛川:“也可以,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去市里陪你两天也好。”
毛柳挂了电话狂笑不止:这别扭的小屁孩儿。
毛柳来接乐洛川,乐洛川板着张小脸儿坐在副驾驶座上,左手搭在右手上,还不时抬起来揉一揉门头,白纱布很是显眼。
毛柳问:“手怎么了?受伤了?”
乐洛川故作潇洒:“没什么,就是被刀子划破了,流了点血,毛柏大惊小怪的,非要去包扎。”
毛柳挑挑眉毛,瞥瞥小屁孩儿,忍住笑:“出血了?那可得注意啊,定期换药了吗?哦,可不能碰水啊,免得发炎。”
乐洛川抬起左手看看:“这点小伤,没什么要紧的。”
毛柳“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乐洛川等了等,偷偷觑毛柳,看他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了,有点郁闷。
过了一会儿乐洛川又说话了:“都一个多星期了,好的差不多了。”
毛柳又“哦”一声:“那就好。”
又过了半晌,乐洛川说:“那天那个医生才好笑,叫喳喳地说什么伤得很严重需要缝两针,明明就是流了点血而已。”
毛老大心里一跳,严重到要缝针了?那是伤得不轻啊。
乐洛川见毛老大还是不答话,觉得没意思了,把头扭向窗外。
毛老大本来以为这伤没多重,因为想看小孩儿别别扭扭想引人注意的可爱样儿才没答话,现在突然发现这伤原来挺严重的,反而是没法答话了。
两个人一路沉默地回到市里,毛柳向小屁孩儿示好:“想吃什么呀?”
乐洛川心里不舒服,难得地矜持:“你看吧,我都行的。”
毛老大听了这句话差点没吐血,完了,得罪着这孩子了。
其实得罪两个字倒是真不至于,不过乐洛川心里也是真不好受。
这会子小屁孩儿在心里自嘲呢:看吧,你以为人家会多关心你,其实才不是呢。谁能无缘无故地对你好啊,人家就是客套客套。
小屁孩儿开始自怜了:乐洛川,你要保持对这个世界的爱,当你发现世界没有善意的时候,不要伤心难过,你要感谢,至少世界对你没有恶意···
毛老大讨好地带着小屁孩儿去他最喜欢的烤肉店,却看小孩儿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乐洛川坐在那里蔫蔫的,微垂着眼睛,乖乖巧巧地像个天使,周身更是源源不断地向周围辐射着纯洁博爱的天使气场,弄得毛老大坐立不安,十分心慌。
羊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