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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和帽子。她们慷慨大方却并不肆意挥霍,神情欢愉却并不兴奋轻浮,这让招待她们的店铺老板认定她们是隐居乡间的贵族世家,从而特别恭敬。
等到她们要回去的时候,天上忽然下起了雨。冰冷的雨水夹杂着碎雪,气温顿时降低了很多。女士们都表示不能让车夫在这种天再赶车,以免他生病。于是她们决定去街对面的咖啡店小坐片刻,享用一下下午茶。
太太小姐们在咖啡店里一处温暖安静又靠窗的角落坐下,外面的雨却下得越来越大了。等到咖啡和点心端上来的时候,天空里竟然飘起了细小的雪花。
“这个天真是太诡异了。”伊丽莎白说,“本来眼看着就要转暖,春天就要来了,现在居然又下起了雪。”
“每年春天之前总有这么几天反复无常的日子。”莉迪亚搅拌着咖啡,不在意地说,“就好比一个人生了病,总要反复几次才能够痊愈。”
伊丽莎白担忧地呢喃,“不知道罗兹给达西先生准备了雨伞和厚大衣没。他出门太匆忙了,而罗兹不像威戈先生那么细心老练。”
“没事的,丽茜嫂嫂。”乔治安娜安慰道,“哥哥的老朋友马尔斯先生肯定会留着他雪后再回家的。马尔斯太太善良慈爱,就像我们的姨妈一样,不会让哥哥着凉的。”
女士们的话题又渐渐回到了伦敦最新流行的布料和裙子花样上。莉迪亚一直不大喜欢这个时代像孕妇装一样的高腰裙,所以对时装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她在旁边听了片刻,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开了。
咖啡店里很热闹,躲雨的客人把所有的座位都坐满了。侍者端着盘子在人群里从容地穿梭着,时不时可以听到小费丢到托盘里的脆响。
莉迪亚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其他客人。有一对打扮阔气的中年夫妇坐在大堂中央的位子,妻子在唠唠叨叨,丈夫一边喝茶一边看报纸,对妻子置若罔闻。有一个一头白发,六旬左右的男人和一个少妇在靠花盆的角落里聊天,女人妖艳妩媚,男人显然深深为她着迷。一对年轻夫妻带着一个小女孩坐在靠近吧台的位置。妻子容貌初中,丈夫却肥壮丑陋。
还有三四个似乎在读大学的年轻人在高谈阔论,说着法国大革命、普鲁士和奥地利的内战以及当下的战争。其中一个留着可笑的胡须的金发年轻人神情激动地批判拿破仑是个无耻的独裁者,说他窃取了人民革命的成果。
莉迪亚听着,鬼使神差地想,这倒和祖国革命党人士骂袁世凯一样。她不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声笑声不大不小,偏偏飘进了那群年轻人的耳朵里。胡子青年立刻停下了发言,非常不悦地朝这边瞪了过来。正在聊天的伊丽莎白她们也好奇地看着莉迪亚。
莉迪亚知道自己失态了,不免有点尴尬。她冲那个青年抱歉地点头笑了一下,别过了脸。
她并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笑到了年轻人眼里,竟然被误解成了十足的蔑视和讥讽。胡子青年一下就站了起来。
“您对我的言论有什么不同的见解吗,小姐?”
女士们都万分惊讶地看着这个冒失的人,他的朋友也在第一时间跳起来。
“喂,布莱恩,你在做什么?”
那个朋友想把他按回椅子上,却是徒劳。布莱恩脸红脖子粗,冲着莉迪亚大声道:“我从不歧视女性,相反,我一向认为女人在政治上总有她独到的见解。所以,小姐,既然您嘲笑了我,那我想听听一我被嘲笑的原因。”
他的声音很大,咖啡店里的人几乎全都望了过来。
布莱恩的另外几个朋友也惊慌地站起来,一边拉着他,一边向女士们道歉。
“布莱恩,你这是喝醉了吗?”
“赶快道歉!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就说了不该这么早就喝酒的。”
伊丽莎白是女士中年纪最大的,也是唯一已婚的,在这种情况下,她当之无愧地要站出来说几句。她也十分恼怒,板着脸严肃道:“先生,我可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们素昧平生,也从来没有交谈过。我们走进这里,不过是为了躲雨和享受一杯咖啡,并不是为了和任何人结仇。我的妹妹更是个稳重的姑娘,她从始至终也没有说一个字,我感保证她没有和你们中任何一个人交谈。那么,她到底做了什么导致你这样的逼问?”
“我万分道歉,太太。”旁边的青年诚恳地鞠躬,“是我这个朋友太鲁莽了,冒犯了您和您的妹妹。这位小姐的确什么都没有做,是我的朋友误会了。”
这时候在外面的车夫看到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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