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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只要瞒的好谁也查不到这里,这个写折子的人这辈子怕是也回不了朝廷——我们悄悄的改一改折子,激一激皇上是再无不妥的”康三元闻言方略略放心。
阿离一边说着一边又接过了牛皮纸,却又皱起了眉头,看着手中的折子略带为难的道:“只是有一处不妥,这折子若要改,就要大动篇幅,而与这折子类似的纸张易找,折子上的暗纹却难造,此人给皇上上密折,用的纸张都是这个——若论书文我虽善摹,画却不行,冕知兄这点与我相同。我听冕知兄说你甚善画,阿元,这种花纹你可能画得?”
“时间颇紧,这折子明日就要呈上去,若是寻外面的画匠来作,又怕授人以柄,于事有害,是以特来寻你——”说罢,阿离和王冕知两人俱望着康三元。
康三元闻言又细细的端详了一遍那繁复的暗纹,一言九鼎的道:“我行!”
于是,傍晚时分,一辆不起眼的灰色马车运来了十大捆半牛皮半纸张的纸——是阿离和王冕知花了整个下半晌,好容易找到了一家浆纸小作坊,发现这家造的纸纸质与那折子有些相仿,于是阿离又剪了那折子空白的一角给匠人做样本,命他依样加工了一番,看起来有九分像了。
康三元接到了纸,便在一间小偏厅里埋头配色,用细细的花枝笔一遍一遍的试色。为避嫌疑王冕知和阿离已经回去了,等着康三元摹出假折子来,送到阿离住处他重写了明日好夹带回兵部。
这一夜是康三元穿越以来过的最漫长又最短暂的一夜,不知道废了多少张纸之后,康三元终于摹出了一本跟原本差不多一模一样的折子——暗色的尖头丝状花纹盘桓交错,形成一个个复杂的王冠形状,均匀的铺在枣红色的牛皮纸张上,看起来华丽又朴拙,竟将那纸张原有的一分不足也补齐了,阿离看了很满意。
第二日这折子就被呈到了清乾国的皇上手里,第三日,早上没有动静、晌午没有动静,到了下午,一道明黄的折子飞一般的被送到了西北。
王冕知站在京都外宽敞坚硬的大道上,目光关怀的叮嘱康三元道:“姐姐快些回去吧,侯爷那里定无不妥了,在京城多留也无益,路上万事小心——”
一边将给康三元的几个孩子的礼物细致的安放在车上,又道:“阿离叫我带话,兵部这几日忙的一团糟,他今日不能来相相送了,说等侯爷回来后,他逢着机会请个外差到你们那里住上一段日子就有了”
王冕知这些话都是拣轻松的说的,为的是叫康三元放心上路。康三元也明白他的意思,心里想着在渝州城时王冕知的模样,不由得感叹时光荏苒。挥手道别后,康三元回源安郡。
一路上边走边随时打听西北的消息。
西北,这会儿也正乱成了一锅粥
千古风流多少事 。。。
图兰国国王扎不兰和莫儿墨其实早在五年前就有过约定。
扎不兰和莫儿墨论起亲戚来,还是姑表兄弟。五年前莫儿墨野心勃勃,提兵打清乾,妄图将忽布里图山南北收入囊中。但又怕后方虚弱,扎不兰会乘虚而入,因此,莫儿墨当时曾和扎不兰暗中盟约,约定两人从两翼,各出兵三十万合力灭清乾,功成之后,清乾的天下两人各分一半。
倒正与阿离和王冕知伪造的密信上的内容一致。
不过,由于扎不兰为人过于小人,莫儿墨已经与清乾国大军对阵了,扎不兰的人才出臧布山口,且明里是助战的姿态,暗中却是坐山观虎斗,妄图待莫儿墨和清乾国两败俱伤之后,他坐收渔翁之利。
后见莫儿墨中了景年的计谋,扎不兰认为清乾元气正盛,不可与之为敌,于是,置莫儿墨的求援于不顾,自带大军回漠北,并内心忖度莫儿墨必死无疑,因此,北归途中一路放心大胆的将莫儿墨的几片肥沃土地收归囊中。
莫儿墨因为此事对这个表兄既恨又厌,五年后,也就是如今,莫儿墨韬光养晦兵强马壮,要再次南下寻清乾报仇之时,扎不兰曾经摆出一副重修旧好的姿态,主动要与莫儿墨重续当年之盟,莫儿墨却只给了他一句话的答复,说:“豺狗焉能与虎豹同行?”
定盟之事遂罢之。
莫儿墨为防扎不兰又行当年之事,特意留了五万人马驻守后方。
如今,莫儿墨又一次栽在了宿敌景年手里,眼见再不补充兵力给养就要断送在这上趾山口了,他依然不肯动用驻守在老营里的人。
但莫儿墨不知道,扎不兰其实早在景年一带兵北上,就断定莫儿墨会重蹈当年的覆辙。因此他迅速的率兵出戈壁,开始鲸吞蚕食莫儿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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