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河滩(第2/3 页)
些时日自己都没正眼看过的人。
殷郜显然也对昝释对殷鹤的称呼感到有些意外,印象里这两人似乎并没有什么交集,最多就是秋祭那一次没有成功的求见。
殷鹤本人倒是不以为然,手里抬着半条鱼站起来,喊了声王叔。
殷郜面无表情的打招呼:“少司命,鬼侯。”
姜时律轻笑着招呼殷郜他们过来坐,昝释没去管身边人多余的反应,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殷鹤身边。
殷鹤从火上取了半条鱼递给昝释,问道:“王叔头发怎的湿了。”
昝释接过鱼,瞥了一眼自己披散的头发,说到:“方才摔了一跤,沾了泥,到洹河边洗洗。”说完斜眼一瞥道:“想不到你和鬼侯也在这边。”
姜时律被点名,举起杯子隔着篝火敬了昝释一杯,昝释也回敬了一杯。
殷郜拔出腰间的小刀,扒拉着侍从端上来的盘里烤好的肉:“野猪?”
姜时律面上笑意更甚说道:“没错,方才少司命仅凭一己之力就在河滩上猎了头野猪。”
殷郜知道殷鹤箭法好,但是说他一人抓了头野猪,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昝释听完面上却没有惊讶之色,而是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那只缠的只露出几根手指的手,以及手边放着的陶埙,而后就将视线收回:“想不到鹤儿还有这本事,真是看不出来。”
两人并未亲眼看到当时的情景,只想着想要在河滩这样开阔的地带猎杀一头体格不小的野猪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更何况殷鹤还是此四人中,年龄最小,身形最小的那个。
“鬼侯说笑了,并非我一人之力,在我之前,鬼侯已经与它耗了许久,它已然受伤,我不过是意外捡了个便宜。”殷鹤面无表情的解释。
昝释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传为鬼侯是北方人,最擅狩猎,尤其是在冰天雪地的丛林里。”
姜时律笑着说:“北方冬天的雪季比较长,耕种春夏的耕种不足以维持一岁的生计,故而要佐以打猎。”
昝释点头:“原来北方善狩猎竟是这般原因,受教了。”
......
岸边的篝火劈里啪啦,时不时飘出一阵火星,几位坐在火边谈天说地。
隔着丛林的王帐内,商王仰头饮下一杯酒,从火上一整只羊身上切下一块肉塞进嘴里。
下首的傅乐手里握着金爵迟迟没有饮下那杯已经放凉的酒。
一名王家侍卫掀开帐子进来:“参见大王。”
商王将手中的短刀往身边的桌上一丢:“现下林中的情况如何?”
侍卫回到:“眼下太子殿下,山侯,海侯都在东边,但没遇上,人侯与尹大夫他们都在西边,少司命和鬼侯在洹河边,三王子和昝释殿下在一起……”
“他们怎么聚到一起了?”商王面上有些不好看,皱着眉头。
侍卫继续道:“另有一事,外围固防的人回报,有一小队人马,大概二十人左右,从汤阴后的悬崖那边翻上来了。”
傅乐仰头一口干了杯中剩下的酒:“有人坐不住了。”
商王叹了口气,仰着头:“提前让人把那些人处理掉吧。”
傅乐有些不满:“臣以为,恐怕不止这一队人马,定然还有其他人,大王和不趁机留下证据?”
商王却并没有着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了个不相干的:“大司命深夜入宫一事,你可知?”
傅乐点头:“臣知晓。”
商王继续说:“那是因为大司命在问卜秋猎的事,占辞言此次秋猎或有不利大商气运之事发生,临行前大司命叮嘱孤,要小心行事。”
傅乐却道:“臣以为,大司命占辞中所言的对大商气运不利之事,指的正是甲乙两部旧贵族与丁族之间不和,此处无论是他们之间谁动手,为的都不过是将内乱嫁接到外部,效仿过去十年,只要大王继续对外用兵,便无暇去管他们之间的矛盾。”
商王笑着饮下一杯酒:“这一点上,他们倒是能保证高度一致的态度,但正是因为你我都决心近几年不再继续对外用兵,那么在昝释和八方诸侯离开殷都前,我们都暂时不能把十部宗亲之间的矛盾摆到明面上,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永远闭嘴。”
傅乐叹了口气:“臣明白,但是......”
商王抬手制止:“好了阿乐,甘太师虽然于宗室矛盾一事上顽固不化,但终归是孤的老师,不到最后一步,孤都不想同他刀剑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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