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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是,他们已经成不了气候了,策划不起这么精密的谋杀。而且就算有谁要报复我们,也不应该从玉铭这边下手,因为军校方面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行凶者会面对更多的压力。”
何国钦拿起残缺的眼镜架拨弄着,过了一会儿又说:“行凶的手段更是一大疑点,根据旁人的说法,玉铭应该是被制服了以后再被炸死的,对方为什么不直接杀人,而要多此一举地把尸体炸成这种什么也看不出来的碎片呢?简直是匪夷所思。”
何韵秀不擦眼泪了,她已经想到了什么:“要么是非常恨哥哥,恨到了非要挫骨扬灰才解恨的地步,要么就是有什么东西不想被我们发现!”
何国钦点点头:“不错,所以我怀疑,这尸体根本不是玉铭,玉铭恐怕不是被谋杀,而是被人绑架了。不论绑匪是出于什么目的,至少可以确定一点,玉铭现在还活着。”
“那我们要怎么救他?”何啸鸣问。
何国钦没有立刻回答,这只老狐狸一开始就不相信何玉铭会被人炸死,何玉铭可以提前预知到危险,如果有炸弹,他没理由躲不开。那么他被抓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儿,他回头看了一眼随时站得像根标枪的长子:“啸铭,你带回来的部队里还有多少能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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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我伪装的多么像一个人类,我毕竟不是他们。
即使受到“规则”的诸多限制,我比一般的人类也有显著的优势。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可以清楚的感知到一定范围内发生的一切事情,包括脚下的地里有多少条蚯蚓在挖土。更远的事情不是那么清晰,也可以知道个大概。
可是人类的思想对我来说却是个无法触碰的禁区,我只能通过表象去猜测他们的想法。这有的时候很有趣,因为它就像头顶的星空一样充满了未知和神秘,有的时候却很烦人,即使我能计算出星球爆炸时每一颗碎片的轨迹,也无法计算出面前的人下一秒会想什么。
——摘自“监护者”的观察笔记
何玉铭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正穿着别人的睡衣,躺在一个装潢精美的房间里。
如果说这是个囚室,那也未免太高级了,如果说这是个客房,他的左手却还被铐在床栏上。
守卫见他醒了就去通知陈澈,陈澈马上放下手头的事情过来了。
他一进门就看到何玉铭赤着脚以一种很悠闲自在的姿态坐在床上,对他说:“想不到你还真做的出来这种事。”
陈澈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自信地笑了笑:“在下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请原谅。”
“事情都做到这份上了,再装就不像了。”何玉铭晃了晃左手上的镣铐,“直说吧,你想怎么样?”
“我没想把你怎么样,只是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然后被你灭口?”何玉铭毫不紧张地笑笑。
“我并不想伤害你,其实就我个人来说,我还是很欣赏你的。你是一个有趣的对手,若不是这么一副跟我势不两立的脾气,也许我们还可以成为很好的队友。”
陈澈说的仿佛很真诚,不过何玉铭根本不吃这一套:“这种话恐怕你自己都不信。我出去把我的遭遇一说,绑架军校教官和市长家属,你要怎么解释?”
“军方那边我自会解释,不劳何先生操心。至于你家里人能不能理解,或者要报复我,随便。”陈澈意识到话题被何玉铭绕开了,便拉回来,“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你是个聪明人,还是不要跟我浪费时间了。”
“看在你这么辛苦地把我绑架来的份上,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地回答你几个问题,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问你一个问题。”
这时候陈澈还是笑着的:“你问吧。”
“你做出这么不理智的行为,到底是为了林兰呢,还是仅仅因为你不想认输?”
陈澈的笑容敛去,眉角的伤疤跳了跳:“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是不想回答呢还是你自己也不知道?”
陈澈想说我不想回答,但猛然意识到他又轻易地被何玉铭牵着走了,不禁有了些怒意:“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立场,是我在审问你,不是你在审问我。不要一再挑战我的耐心——”
“你不冷静了。”何玉铭笑道。
“住口。”陈澈深呼吸了一下,要能再上第三次当他就不是陈澈了,以何玉铭的脑子,真要饶舌起来恐怕能绕一整晚上不重样,并且离主题越来越远,到时候只怕是他这样的涵养也要被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