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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且看这梅,可觉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萧呈娴一怔,便与众人一道抬头去看那花。
却见远黛所指那株照水梅单瓣浅粉,树上之花大多半绽微露,花香袭人,但若要说及特别之处,众人却都寻之不出。远黛在旁,见众人各自迷茫的面色,却是不由一笑,毕竟解释道:“此梅花开多向下,若美人照水理妆,故谓之为照水梅。”
众人听得这一句提醒,便忙各自抬头去看,见那照水梅之花果如远黛所言,大多俯开朝下,兼那梅花形优美,花色淡雅,确是大有美人之风。远黛在侧,更含笑补了一句:“是之为‘照影寒溪水,溪中水也香。佳人临宝鉴,自作寿阳妆。’”
众人先见其花,再闻此诗,不由各自心醉,都是半晌无语。却是过了好一会子,萧呈娴才微叹一声,正欲开口说话之时,不远处却忽而传来一阵不轻不重的击掌之声。而随着那击掌之声传来的,却是一个低沉平和却又极具张力的嗓音:“好一个佳人临宝鉴,自作寿阳妆!”
众人各自心惊,忙自齐刷刷的转头看去。而西南面一株开得格外灿烂的梅花树后,此刻也适时的转出二人来。这二人一站一坐,站着那人容貌清秀中略透几分稚嫩,望向远黛的眸光略透讶色,然却静静立着,并没言语。坐着那人坐在一张甚为轻巧的轮椅上,那轮椅通体以精钢与及上佳楠木打造,因是冬日,椅上便铺了一张毛色油亮的黑熊皮。
击掌那人正是那个坐在轮椅之上的男子。男子看来仿佛极为疲惫,眸色暗沉而神态倦倦,面色亦苍白的不甚自然,然而这一切,都并不能让他的存在感为之减弱分毫。而事实上,当他出现在众人眼前的那一刻,便连这座照水梅林也似在瞬间便褪去了所有的颜色,周遭一切也随之淡化至虚无,所有人的眼中仿佛都只剩下了他——一个看来疲惫倦怠的苍白男子。
无需任何赘词,这一刻,所有见过没见过他的人在心底都浮现出了一个名号——睿亲王。
睿亲王——百里肇!
怔愣一刻之后,却还是萧呈烨先自回过神来,一拂衣衫,萧呈烨正色上前,对着百里肇一礼到底,沉声道:“端侯世子萧呈烨拜见睿亲王殿下!”
这一礼之后,众人纷纷回过神来,忙各自上前行礼。百里肇见状,便自微微摆手,平平道:“此处并非朝堂,我也不过是个赋闲王爷,这些个礼数日后能免便都免了吧!”(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百里肇
众人听了这话,口中虽自应着,面上却仍恭谨如故。睿亲王百里肇不比百里聿,百里聿乃萧皇后所出,与萧家那是打断骨头连着肉,总断不了那份关系,此为其一。
其二便是百里肇其人。这一位,可是曾经的大周太子,手握重权,即便如今他已主动辞却太子之位,更数年如一日的深居简出,不问世事,但从前留下的影响却仍未完全消除。至少三年过去了,朝中至今仍无一位重臣敢于上书谏议另立太子之事。
百里肇目光微移,却是首先落在了萧呈娴的身上,嘴角似乎扬了一下,面上却无一丝笑意:“这是萧家的娴小姐吧?三年多不见,倒是长成了!”
萧呈娴听他提到自己,也只有浅施一礼,道:“数年不见王爷,王爷竟是风采依旧呢!”
百里肇似乎轻笑了一下,却并没答她的话,只转向萧呈烨道:“呈烨看着也比三年前沉稳多了!”萧呈烨却不似萧呈娴,闻言之后,只一拱手道了声王爷过奖,便不再言语。
而很显然的,百里肇也并无与他多说的意思,眸光很快便转移到了凌远清的身上:“你是安肃侯府六子凌远清吧?你父亲如今可还好吗?”因与凌远清算不上熟悉,他的问话里头便也带了几分征询的意思,最后提到的却是如今的安肃侯凌昭。
对着百里肇,凌远清也是不敢有丝毫怠慢之处。忙回礼应道:“回王爷的话,我父亲很好!前些日子,我还听他提起王爷,更对七年前追随王爷的赶赴北疆那段经历甚为怀念!”
方今中原天下二分,却是南越、北周二国。南越有西南戎为患,而北周又有北方狄族时常进侵,因此二国之间虽也时有冲突。但却始终以邻邦相待,平日也一直依礼往来,不敢因故碰触对方的底线而导致两国相争。
而七年前,北狄草原大旱,狄人大举进犯北周,边境吃紧之际,正是年方及冠的百里肇亲率大军赶赴北境,一面坚壁清野,严防死守,一面更以奇兵突入北狄。纵横草原,直捣黄龙。又以说客游说北狄诸部,挑动北狄部落内乱,方才平定了这一场战事。
而那次北境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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