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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渊的眸光一颤,肩头隐隐震动了一下,但语声仍旧平稳:“结痂之前,莫要沾水。”
“是,师父。”路映夕乖巧答话,一时问像是回到了从前的时光。幼时她经常爬树攀墙,偶尔不慎跌落下来,擦伤膝盖和手掌,师父也是这样叮嘱她。不过,那时师父的眼神,似乎是又好气又好笑。而现下,他是觉得心痛吗?是否怪她做事太狠决,为达目的,不惜自伤自残?可谁又知道,她根本无法选择。她既不能让韩家一直捉着她的痛脚,也不可让皇帝有真凭实据.证实曦卫的存在。
“这伤怕是治不好了。”南宫渊说得淡漠,从药箱里取出干净纱布,利落地为她里手包扎。
“嗯。”路映夕心中大数,也不觉失望。只是忽然间,感到阵阵温暖的真气从腕处灌入,原本的痛楚霎时褪散,竟再无一丝割肉般的疼痛。
她讶异地看着南宫渊,却见他脸色淡定平静,没有丝毫异状显露。
原来,师父提早冲破封脉,是担心她出事,未雨绸缪。
“师父……”她不由低声轻唤,感激的话涌到喉咙,但又吞咽了下去。皇帝就在一旁,她什么也不能说。
“很痛吗?忍一忍就过去了。”南宫渊温言说道,眸底泛起一点笑意。
“好,忍。”路映夕亦笑,做出牙忍耐状。
一层层白色布条里住了整只右手,看着颇像蚕茧,形状奇趣逗人。
她举起手来,当空挥舞两下,笑道:“蝶飞之前,需要破茧而出的勇气。”
皇帝在旁覌望,不禁弯了唇角。此时的她,像一个无害的稚气孩子,有那么一点点可爱。
南宫渊并未多看一眼,极是内敛,对皇帝出声道:“皇上,您的伤口渗血,该重新敷药了。”
皇帝随意地颌首,目光紧锁着路映夕,像是脉脉深情,又像是灼灼探索。
路映夕感受到他逼迫而来的视线,未作理会,欠了欠身道:“皇上的帝袍染了血,臣妾去唤人来为皇上更衣。”
她借机退了出去,对宫婢交代事情之后,便去前苑静等。
还没有等到南宫渊出来,却见有一道高大身影迎面走来。
“参见皇后。”范统拱手,忍不住暗自磨牙。他为何这般倒霉?每次来觐见皇上,都会遇上这个女人!
“范侠士,夜这么深了,还未歇息?”路映夕轻笑,他怎么一看到她就生怒气?
“范某有急事求见皇上。”范统低首,烔目死盯着地上卵石,不愿也不屑看她。
“是何急事?不知能否由本宫转达?”路映夕很是多事地问。
“不行!”范统脱口怒道,猛一抬头,却见她眼中笑意盈盈,才发觉自己被她捉弄了。
“不行就罢了。皇上正在换药,范侠士稍等一会再进内殿吧。”路映夕笑望着他,忽地又道:“范侠士,你之前答应本宫,会保护本宫周全。你看,本宫受伤了。”她说着举起纱布里着的右手,示意他看。
“皇后为何会受伤?”范统一怔,她武功甚好,谁能伤得了她?
“本宫想练铁砂掌,但是失败了。”路映夕一懊恼的样子,“结果还伤到了自己。”
范统又是一愣,哭笑不得。这女人果然与众不同,是个异类。
“铁砂掌不易练,如果没有独门秘籍,是练不成的。”见她毕竟是有伤在身,范统的口气略有好转。
“是的,范侠士说得对,可惜你没有早一点说。”路映夕暗笑于心,这人未免也太好骗了,这蹩脚的理由他居然相信?
“皇后事前并未询问过范某。”范统只觉她蛮不讲理,他虽答应会尽力护她周全,却也不能保证她无病无痛长命百岁。
“范侠士,你在宫中并没有官职,不知是为皇上效劳哪方面的事?”路映夕突然转移了话题。
“军……”范统一时不察,险些说漏嘴。
“什么?”路映夕似好奇地追问。
“皇上需要范某做什么,范某便会全力以赴,不敢辜负皇恩。”范统已生了警觉,一板一眼地答道。
“嗯。”路映夕淡淡应了声,转而道:“估计差不多了,范侠士去觐见皇上吧。”
“范某告退。”范统再次拱手,立刻大步流星地离去。
路映夕轻轻扬唇,明眸中升起清亮凛冽的光芒。范统为皇帝查军机消息,而现在说有急事启奏,那么极可能是与疆域战事事有关。后宫的事,她已无心多理,因为眼下她有一种预感,龙朝和皇朝两败俱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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