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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浅浅地在一旁观战。
“一双厚的,一双薄的,搭在一起穿。你穿得这么少,不感冒才怪了。”欢欢拿着战利品眉飞色舞地教育我。
付钱的当口,我眼疾手快地冲上去,却被更加眼疾手快的欢欢拦住,“哪有让你一个小孩付钱的,爬回去!”
我灰溜溜地把钱塞回包里,安慰自己:“没关系,几十块钱,付了就付了吧。”
可是接下来事情的的发展就超出控制了。我们在一家打折的品牌服装店里闲逛,欢欢兴致勃勃地试穿短款的羽绒服,因为考虑到天气愈冷,实际用途有限迟迟拿不定主意。我穿梭在一排排衣架间,因为没有购物的打算而显得百无聊赖。
欢欢见状怂恿我:“干吗呆站着,你去试试衣服,不是正好打折吗?”
滕飞点头连连:“对啊对啊,你看你身上这件,颜色暗了吧唧,还这么短,又不轻快又不保暖,赶紧买件新的换了。”
我幽怨地看他,大哥,这是我刚买的,不要这么□□裸地鄙视我的眼光啊!话未出口又被欢欢严重赞同的目光噎了回去。好吧,你们夫妻同心,我闲着也是闲着。
我从衣架上扒下来一件米色排扣的大衣套在身上。及膝的长度,厚厚的里绒在衣襟和袖口处外翻出来,平添几分俏皮可爱,又保暖又精神。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赞许地点点头,乐不颠地臭美:让你们鄙视我的眼光,我挑东西明明很有一套的嘛!我翻翻标价看了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把大衣放回原处。
又一个手快的赶在我摸到衣架之前截住,滕飞表情高深地盯着我:“小丫头,不是挺好看的吗,干吗放回去?”
欢欢闻言赶紧凑过来:“什么?穿上我看看!”
我龇牙咧嘴地把大衣再套上,镜子里站在我身侧的人眸子一亮:“咦,这件多好啊,又抬肤色,脱它干吗,买了!”
我脱下衣服抱在怀里嘿嘿笑:“买可以,我要自己付钱。”
夫妻俩对视一眼,滕飞接着笑容阴测测地走到我旁边:“可以啊,给我看看你钱包钱够不够先。”
我了个去,你以为我傻啊。我圈着衣服拔腿就往收银台跑,却被滕飞连拉带拽地在原地打转。
因为从事汽车维修,他力气大得很,我挣了几下居然挣出一头汗。欢欢姐从我手里扯出衣服快步去付钱,边走边回头喊:“滕飞你拉住了啊!”
我又着急又心疼,原价一千多的衣服,打四折也要四百多啊!我来一趟蹭吃蹭喝就算了,额外又他们花这么多钱,罪过啊!
更罪过的在后头。家里只有一张床,晚上滕飞被赶到同事那里借住了一个晚上。折腾了两天浑身都是倦意,我钻进暖呼呼的被窝睡得香甜。
第二天清早,我醒来时听到欢欢打电话跟老板请假。她在一家私人牙科诊所工作,眼下正是生意旺盛的时候,加上人手有限,批假比较困难。我们原本头天晚上已经商量好,她和滕飞照常去上班,我搭中午的动车回上海。
挂了电话,见我醒了,她笑呵呵的:“我想了一下,索性不去上班了,你先吃早饭,然后我们去菜市场买些菜,我做饭给你吃。以前你来我们家都是我妈掌勺,姐姐的拿手菜你还没尝过呢!”
我揉揉眼坐起身,睡眼惺忪中想起小时候的事儿。欢欢的妈妈韩老师热情好客的程度令人发指,集中表现为见不得客人的饭碗不是往外溢的。我在她家的日子,小腹会从在家时候常态的两个月升级成四个月。有一回恰逢欢欢嫂子怀孕,二人上街买菜并肩行走时我偶然间目测做了一下对比,觉得自己这个体态让人家名副其实的孕妇情何以堪。
我们买了土豆、木耳、豆腐、西芹、一条鲫鱼,一斤基围虾和十只生蚝。欢欢劲头十足地做了四菜一汤:土豆炖牛肉,西芹炒木耳、清蒸虾、蒜蓉生蚝和鲫鱼豆腐汤。
大快朵颐之后我按着肚子由衷感叹:“乖乖,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啊!”
欢欢哈哈大笑:“找个老公嫁了,然后以我为奋斗目标吧!”
午饭后,滕飞特意从公司开了车送我去车站。我坐在车上,看着匆匆掠过视线的街道和人群,肠胃的饱足感渐渐向上扩散到各个器官,继而充盈整个身体。
自去香港读书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如今日受人无微不至的照料,以至于心里纠缠着难以名状的柔软和感动。一个人在执着梦想和爱情的路上跌跌撞撞地成长,有过慌不择路,有过相思成灾。遇到困难,一度觉得挺不过去,到最后一个人咬咬牙就挺了过来。这样子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