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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讶异地回头,眼前立着一个模样秀美的妙龄宫女,不禁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芳儿。给殿下请安。”林如芳弯腰施礼。
“哦。”太子微微点头:“芳儿,倒一杯热茶来。”
林如芳应声而去,不一会,将一杯香茶送到他面前,太子接过来喝了一口,继续批阅公文,窗外敲响三更,伸一伸腰,回过头,见宫女还侍立在身后,笑道:“夜已深,你下去歇息吧。”
“不,奴婢要侍奉太子殿下。”林如芳低头答道。
“也好。”太子笑了笑,不再说话,窗外又敲响了四更,公文终于批阅完毕,立起身,却见宫女已经靠在几上睡着了,不禁微微一笑,到一旁取了薄毯,盖在她身上,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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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我正在自己房中观看地图,门忽然被叩响了。我抬头道:“进来。”
门开了,木寅和许知远裹着门外的寒风,大步走了进来。我忙站起身道:“是兄长和许将军来了,快请坐。”
木寅也不答话,一屁股坐下,低声道:“妹夫好计谋啊。”语气有些不善。
许知远则立在案旁,看墙上挂着的一幅山水画。
知他是为洛城告捷之事,兴师问罪来了,我笑了笑,先向许知远道:“郡主殿下已经走了么?”
许知远点了点头,露出苦笑:“好不容易把她弄上马车,她又哭着要下来,我只好点了她的昏睡穴。”看来他对自己这个任性的妹妹,也是颇为无奈。
想到这位率真可爱的郡主,我忍不住笑了笑,只可惜军营不能容留女子,否则大哥与她久别重逢,那里舍得分开。悄抬眼看木寅,见他脸上渐有怒色,心中好笑,淡淡道:“兄长是来问罪的么?”
“问罪不敢,只是问话而已,这次洛城之战,若非你献策相助,铁桢怎能获胜?”木寅沉着脸道。
许知远脸上掠过一抹笑容,对木寅所言并不附和,依旧扭头看着墙上的画。
我早料到他有此一问,那日从洛城查探敌情回来,他就一脸的不快,见了我也不理,正准备向他解释,想不到他倒先来质问我了。
木寅见我沉吟不语,不悦道:“妹夫,你如今是相府的人,怎可脚踏两条船?惹怒了王爷,到时连爹爹也保不住你。”
我露出委屈的表情,言辞恳切道:“兄长,其实好古这么做,也是为了王爷和岳父大人。”
“此话怎讲?”木寅有些讶异。
我并不答他,转而问道:“兄长,许将军,你们觉得铁桢此人心智如何?”
“在众人之上。”许知远答道。木寅皱眉不语。
“许将军所言极是。”我含笑道。“更何况他现在是大将军,我们都是他的属下,若明着与他斗,胜算有几何呢?”
木寅很不服气,很快出言驳道:“就算如此,也不必帮他。”
许知远不悦道:“木大人,何不听张监军把话说完。”
我向他微笑点头,又道:“这就如放长线钓大鱼,必得先给他尝点甜头,他才会上钩。兄长,你也看到了,洛城之战虽顺利,却让敌军收了轻敌之心,加强了防备,剩下的六座城池,就没有这么好收回了。”
木寅脸色稍缓,道:“妹夫说的也有些道理,依你之见,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继续博取铁桢的信任,到时再见机行事。随机应变。”我答得十分简单。木寅露出迷惑的神情,许知远淡淡道:“有理,就依张大人之言。”
我心中松一口气,笑着指向眼前地图,向许知远招手道:“许将军请看。”许知远很快凑到我面前,我将手在地图上划了一圈,笑道:“下官方才将这幅地图仔细研究了一番,发现敌军占领的城池皆在泗水以北,连成一线,遥相呼应,攻一点而动全身,稍有不慎,就会陷入包围之中,而且经洛城一役,再假扮百姓混入城中势不可行,强行攻城,损失太大,而且他们占了地利,在战场形势上,我们略逊一筹。”
许知远看了看我,脸上露出感慨之色:“想不到张大人一介文官,竟然如此熟识兵法作战之要略。”
被他夸赞,我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本人只是自幼爱读孙子兵法而已,说起来,战场形势还是大哥在帐中向我分析的。我都记了下来,这时正好派上用场。嘴上仍谦让道:“将军谬赞。”随即指向泗水一角:“将军可看出这座城池有何不同?”
许知远仔细看了看,言道:“这座城池南面有山,高耸险峻,北面就是敌国疆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