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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向前走了两步,走到门口,呐呐道:“多谢夫人相助。”
目光动处,心中突地一凛,他手腕之上,竟也整整齐齐印着一个紫色掌印,直到此刻仍未退去,暗忖这“乐水老人”掌上功力之探,端的惊人已极,他却不知道若非他已习得那内功心法,此刻他的手腕,至今岂在,早已折断了。
那罗衣少妇却生像是没有听见他感激之言,自语道:“真讨厌,怎么雪越下越大了。”
回身又道:“红儿,你知不知道这里离北京城有多远了,明天我赶不赶的到,唉,再赶不到,只怕真的要迟了。”
缓缓伸出右掌在自己掌上凝住半晌,似乎看得出起神来了。
管宁侧目一望,只见她这只春葱般的纤掌上,竟戴着一个纯金的戒指,最怪的是,这戒指竞做成人形,只是此刻灯光昏暗,看不甚清,管宁心中一动,方待答话,哪知突地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
“只怕夫人纵使今日就已赶到,也嫌太迟了。”
这声音虽然是冷冰冰地没有半分暖意,但语气之中,却满含一种幸灾乐祸的意昧,罗衣少妇面色使然一变,幽怨而温顺的眼波,也突地变的寒如利剪,冷然问道:“你说什么?”
大厅内走出缓缓带着满面诡异笑容的终南剑客“瘦鹗谭菁”来,慢条斯理地一捻颌下微须,目光望着院中的漫天风雪,冷冷又道:“在下是说,夫人纵使今日可赶去,只怕——唉!”
此时,营宁已走到门外,听了他的话,心中虽也一动,但他越走越远,后面的话,他便没有听清,也并没放在心上。
此刻他心中思绪万端,根本整理不出个头绪来,今夜他在这个客栈中所遇之人,虽然个个来历身份俱似十分诡秘,但他却以为这些人与他俱无干系,他也无心去多作揣测,只有那两个老人与吴布云之间关系,却使他颇为奇怪,那少年“吴布云”为何不告而别,而且走的那么慌张,更令他觉得难以解释。
一路走去,他才发现这间客栈除了那间跨院外,所有的客房竟都是空着的,他心中不禁有些好笑,心想“铁金刚”那班强盗倒的确有些倒霉,选来选去,竞选中了这些煞星作打劫的对象。
走到前院中,他和吴布云所驾的两辆车子,还停在门侧的马篷下,这两匹健马一日奔波,再加上此刻的深夜寒风,但此刻却为何都神采突变,没有半分颓靡之态,和马篷中的另几匹马一比,更显得卓卓不见。要知道管宁百万身家,此次单身出行,选用的马匹,自然是百中选一的良驹,那少年“吴布云”更是大有来历,所乘自也不是普通劣马。
夜色深浓,风雪稍住——管宁一振衣衫,大步走了过去,万籁俱寂之中,这辆马车中,突然传来一阵阵的呻吟声。
管宁心中蓦地一惊,“飕”地一箭步,窜到车侧一看——这两辆乌篷大车,车门竟都是虚掩着的,虚掩的车门旁,一旁倒卧着反穿皮袄的彪形大汉,另一旁却例卧着刚才那个出来开门的店小二,这两人俱是覆地而卧,口中不断地发出着微弱的呻吟之声。
管宁大惊之下,定睛一看,夜色之中,只见这大汉已经穿得发黑的白羊皮袄的背心上,竞渗着一片鲜红的血渍,那扮成店伙计样子的贼党,背后亦有一片鲜血,而这两人之间的雪地上,却赫然有八个像是用剑尖画出的潦草宇迹。“如此疏忽,真是该死!”
方自稍住的雪花,已将此亥口画颇深的字迹,掩得有些模糊不清,管宁出神地望着字迹,一时之间,心中满是惭愧自责,不觉呆呆地愕住了。
他知道这两人定必是在自己和吴布云停留在那跨院中时,偷偷溜出来,要看看这两辆大车中所载是何财物,等他们见到大车中只是两个病人,自然大失所望,甚至还要将车中之人加以杀害,而就在这时候,却有一人突然掩到他们身后,而他们背后的伤口,不用说,自也是被这人所创。
这人暗中救了公孙左足和那神秘的白衣人,自然就不免要恨管宁和吴布云的疏忽,是以便在地上留下宇迹,以示警戒。“但这人却会是谁呢?”
管宁呆立在凛冽的寒风中,暗问自己,他想到三天以前,书斋里突地穿窗飞来的两剑一刀,以及昨晨桌上,赫然出现的桑皮纸包中的人耳,便又暗中寻思:“这件事看来是同一个人做出来的。他如此维护于我,但却又不肯与我相见到底为的是什么呢?”
刹那间,他思前想后,但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自已有什么相识之人,会有如此武功,而且一路跟在自己身后,做出如神出鬼没之事来。
“只有凌影——”他低低地,有如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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