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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宁一怔,若不是心中仍然满腹心事,此刻怕不早就“噗哧”笑出声来。
这年纪最多不过十七、八岁,天真未抿,稚态未消的少女,却自称“神剑”!自称“娘娘”,简直是有些岂有此理。
但这翠装少女,面上神情,却是一本正经,生像这根本是天经成文之事,不停地摇着手中金铃。秋波在那负手而立的白袍文士身上三转,使又毫中停留地望到管宁面上道:“你是什么人?还不快告诉这里的庄主夫人一声,就说来自黄山的神剑娘娘专程来拜访她了,哼…—想不到名闻天下的四明山庄,竞这样不懂规矩,叫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来迎接客人。”
管宁目光抬处,但见这翠装少女此刻竟是负手而立,仰首望天,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心中不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却又在暗中思忖道:“原来此间果然是名满江湖的所在,只可惜我阅历太少,连‘四明山庄’的采访,也许和庄主是素识也说不定——只是庄主到底是谁呢?”便问道:“这四明山庄庄主是谁,庄主夫人又是谁?
…—”语犹未了,只见这翠装少女杏眼一瞪,像是不胜惊诧地说道:
“你居然连‘四明山庄’的庄主红袍客夫妇都不知道,喂,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要知道在这‘四明山庄’里乱闯,可不是玩的呀。一个不好,把小命赔上,那才冤哩。”
管宁双目一转,恍然说道:“原来那对极其俊美的红衫男女便是此间的庄主,唉——这夫妇二人男的英挺俊逸,女的貌美如花,果然不愧是一对名满天下的侠侣,只可惜正值盛年,便双双死了。”
他生具悲天悯人的至情至性,虽与这四明庄主夫妇二人素不相识;但此刻心胸之中,仍充满悲哀惋惜伤痛之意,心念一转,又自忖道:这少女看来与他们夫妇二人本是知交,若是知道他们已经惨死,只怕也会难受得很。”
一念至此,管宁不禁长叹道:“不知姑娘寻找庄主夫人有何贵干?姑娘与她如是知交,哪知—…”他话说到一半,却见这翠装少女冷笑一声,道:“你根本就不认得人家,却又来管我找人家干什么,哼,我看你呀,真是幼稚得很。”
☆翠袖一拂,笔直地向山崖下面定去。
管宁楞了愣,他自幼锦衣玉食,弱冠后更有才子之誉。京城左右,有谁不知道文武双全的管公子!到了这四明山庄,他虽已知道武学一道,有如浩瀚鲸海,深不可测。世事之曲折离奇,更是匪夷所思。自己若想在江湖闯荡,无论哪样,都还差得太远,但被人骂为“幼稚”,却是他生平未有的遭遇。
此刻他望着这自称“神剑娘娘”的翠装少女那婀娜而窈窕的背影,心胸之间,只觉又是恚怒,又是好笑。但心念一转,又不禁忖道:这少女自称神剑,看她神态之间,武功必定不弱。但无论如何,她总是个女子,此刻下面山庄之内,血渍未清,积尸犹在。后院中更满目俱是尸堆,她下去看这种凄凉恐怖的景象,只,随不知吓成如何摸样。”一念至此,他不禁脱口叫道:姑娘慢走。”☆翠装少女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秋波如水,冷冷向他膘了一眼,忽地“哼”了一声,转身向上走了两步,叹道:“我与你素不相识,方才与你说了几句话,已经是给了你极大的面子,你要是再跟我乱搭讪,莫怪我要给你难看了。”
言下之意,竟将管宁当做登徒子弟,管宁却也聪明焉有听不出来的道理,不禁亦在鼻孔中“哼”了一声,暗暗忖道:“这少女怎地如此刁横,哪里有半分女子温柔之态,我若是要与她终日厮守,这种罪真是难以消受。”
口中亦自冷冷说道:“在下与姑娘素昧平生,本来就没有要和姑娘说话之意。”
目光转处,只见这翠装少女柳眉一扬,娇嗔满面,似乎再也想不到会有年轻男子对她说出如此无礼之话,一时之间,他心中不禁大为得意,觉得她方才加诸自己的羞辱,自己此刻正可报复,剑眉微轩,故意作出高傲之态,接着说道:只是姑娘到此间,既是为了寻访‘四明山庄’庄主夫妇,在下就不得不告诉姑娘来得太迟了些.”
第二章 翠袖与白袍
那翠装少女本是满面娇嗔,此刻听了他的话,怒容为之顿敛,明亮的眼睛睁得老大,不胜惊讶地接口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管宁双目一翻,本想做出一个更为倔傲的样子,来报复她方才的倔傲,但转念一想,想到方才那些人的惨死之态,此刻自己又怎能以人家的凶耗来作为自己的报复手段。
此念既生,他不禁又对自己的行为后悔,暗中付道:“无论如何,她总是个女子,我昂藏七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