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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你老婆,他是人犯,人犯跟管教干部在人格上是平等的,你比我清楚这个。”
“你护她?她勾引你?”
帮主提开水要进会议室,两人的争吵他在走廊上全听到了,当帮主推开会议室的门,争吵就到了最精彩的高潮。闵所长怒不可遏,从牙缝间愤懑地挤出两个字:“变态。”
王苟抓起一杯隔夜冷茶,泼向闵所长,怒冲冲地走了。闵所长抹掉脸上的茶叶,气恨难平,冲着王苟的背影说:
“你这条哑狗,平时不吭声,现在想要我的命。”
第59节:九号房(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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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主的绝食计划功败垂成,九爷用两块鸭肉就敲开了他的嘴。为了表示对帮主写材料的奖励,剩下的全部鸭肉和一碗完整的猪肉归他,这样,帮主写起材料来就精力充沛了。
“现在,”小如读了一遍材料后交给九爷说,“我们知道了王苟不幸的婚姻,知道了王苟对闵所长的仇恨,就差两个问题需要落实了,一、王苟是如何谋害闵所长的,二、如何嫁祸给我爸。”
这是个风和日丽的大晴天,同小如一起在外间晒太阳的九爷稍稍浏览几眼帮主鸡爪似的文字,眯起眼睛对视一下太阳,向小如补充了一个鲜为人知的细节。
“闵所长把我叫去,他没说是谁,只说有这么一个人,总想把电棍插进前妻的嘴里通电,是不是变态行为?
我跟闵所长说,有一本叫《碎尸者乔治》的书,书中的罪犯乔治就是变态杀人狂。获知妻子有外遇,乔治虐待妻子的方式就是将一个啤酒瓶长时间塞进她嘴里。妻子不堪忍受,离婚出走。乔治找到了前妻,将她碎尸后,在嘴巴和荫道各塞了一个啤酒瓶,然后将胯部和头颅悬挂在她新居的门楣上。
闵所长听傻了眼,我跟他分析:针对这个人总想把电棍插进前妻嘴里的情况,我可以断言,他前妻有外遇,因为这是一种性妄想行为。你也许不认为他是性妄想行为,但我有足够的理论证明这一点。这种性妄想行为的精神指向是,摧毁被害人,让自己感觉到是她的唯一占有者。我记得乔治是这样说的:
我切开她的喉咙,这样她就不会对别人欢笑了。我切割她的尸体,这样她看起来就不像一个人,我要摧毁她,让她在人世间消失。当我切下她的Ru房,我就想,有谁见过它的里面呢,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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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所长耳不忍闻,叫我不要再说了,然后问我说难道王苟不懂这些吗?我告诉闵所长,知道的事情不一定做得到,比如人人都知道抽烟有害健康,想抽的人仍然在抽。”
小如说:“当务之急是让帮主写出谋害闵所长的经过。”
“不。”九爷又眯眼瞅瞅太阳,似笑非笑说,“当务之急是巩固你在九号房的地位,否则,我们将前功尽弃。有句古话叫人不惧死何惧以死拒之,说的就是不要把帮主逼向绝路,否则他将用死来拒绝回答我们。”
小如面露难色:“你直接当牢头不就万事大吉了?”
九爷伸出九个指头说,“我是九号房的九爷,不是九号房的牢头。只有当上牢头,你才能从帮主那里获得更多有关你父亲的信息。”
小如很感动:“真是老天有眼,把我和你关在一起,要不然别说为父雪耻,我自身都难保。”
九爷说:“世界上的事情最需要的是机缘,比如我们能够关在一起就是命中注定的机缘。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什么都好了。”
“尽管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也不知道你帮助我出去以后要我干什么。”小如说,“但是,只要能为我父亲澄清事实,我愿意付出一切。”
九爷看完了材料,还给小如说:“内容属实,交小鸟投寄吧。让我们牢牢看稳帮主这个保险柜。只要稳住了就能撬开它,让我们慢慢掏出东西,再送出去。”
小如打心眼里接受九爷的意见,不能急着逼帮主,否则帮主真的会以死抗争。可以肯定,小如既不会参与赌博,也不能参加练武,更不至于沉溺在对女色的议论中。作为牢头的小如只有坐在外间塑料桶上晒太阳的份,有时抬头看天空,有时贴眼到圆孔望“宽抗”,当然,嘴里经常叼着一根烟。检察院的起诉书已经送来了,等法院开庭就是。
百无聊赖中,小如想找出与心境相符的诗句,却失败了。骆宾王的《在狱咏蝉》开头“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侵”节令就不对;说自己“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余心”也未免过于矫情。如何撬开帮主这个保险柜、如何打开从暗管渠到围墙外的通道,都需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