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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不采,视若无人。
“我猜应该不是事业。”
因为以他给她的感觉,他绝对不是一个会轻言放弃的人,而如果让他心烦的是事业的话,与其坐在这里喝闷酒,他绝对会选择坐在办公室里奋战不懈,哪怕机会只有那么一点点。
“而家庭嘛……”她看了一眼他空空如也的手指,连戒痕都没有。“我猜也不是为这桩,那么就只剩下爱情了,你在为爱情烦恼对不对?”
当心事被一个你不愿意告之的多事者说穿了,那心情绝对是恼怒的。
易验宬霍然转头瞪向这名不知进退的女子,却在瞬间被眼前这张极为相似的脸孔惊得说不出话,一时之间只能目瞪口呆的盯着她。
“怎么了,被我的美貌吓得说不出话来了?”感受到他的异样,敖玫君笑问道。在酒店上班第一件要学的功课便是脸皮要厚,在此待了半年多的她当然不会忘了修这门课。
只是长得像而已,她们的声音与气质相差太多,况且眼前的女人只是个生张熟魏的酒女,而她却是书香世家里的一朵清莲,唉,真的差太多了。
易验宬收回目光,再度举杯将酒灌下肚,然后在他想为自己倒酒的同时,却发现桌面上剩下的半瓶酒不翼而飞。他看向她,酒瓶在她手上。
“虽然你酒喝得愈多,对店里的生意是愈有利,不过基于良心问题,我还是得提醒你喝酒有害身体。”她认真的说。
“你对每一个上门来喝酒的客人都会来这么一句?”一丝嘲讽从他嘴角泛开,他问她。
敖玫君摇了摇头,又看了四周一眼。“你应该知道,到此处来的客人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所以,好不容易让你们碰到一个醉翁之意在酒而不在你们身上的客人,你们就不甘寂寞的频频想倒贴过来?”他嘲弄道。
“也许吧。”敖玫君耸肩,做个舞女,她早把什么自尊、面子这类没用的东西丢到太平洋里去了,并不在意他的嘲讽。
她这番毫不否认,甚至可说是承认的回答,让易验宬有些意外的转向她。
怎么她不像一般厚颜无耻的女人,在听到这样的话后会娇嗲的骂句讨厌或死相,然后加倍不要脸的继续缠着他;或者,端着那令他怀疑她会有的自尊转身便走?
“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竟让你看得目不转睛。”她微笑道。
他将目光拉了回来,想举杯就口,却发现杯子从刚刚到现在一直都是空的。
“把酒还我。”他对她说。
“你应该知道喝酒并不能解决事情。”她替他斟了半杯。
“不喝就解决的了?”他仰头,一口就将半杯酒解决掉。
“不一定,如果你把用来喝酒的时间将你的烦恼说出来的话,说不定我们能一起找出个解决的办法。”她又替他倒了些酒,这次只及酒杯的三分之一。
“会有什么办法?她的学校都已经申请下来,机票也都订好了,才告诉我她要出国进修,你说还有什么办法留住她?”他同样再次将酒仰尽。
不用问,这个她一定是他的女朋友。
“她要到哪儿读书?”
“纽约。”
“要去多久?”
“两年。”
“那么你之所以不想让她去,是因为你担心她会移情别恋?”
把弄着酒杯的手突然停顿了下来,易验宬面无表情的瞪着手中的空酒杯。
为什么不想让她去?担心她会移情别恋?
不,并不是这个原因。以他对她的了解,不管是两年或五年,她都绝对不可能会移情别恋。
不是因为他太有信心,而是因为他深信男人之于她,是永远抵不过书本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那么他的问题在哪?
问题就在她爱念书的兴趣上。
交往了三年,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永远都及不上书本对她的重要,不过因为她原本就是个学生,所以他可以忍耐。
然而交往了三年,他也等了三年,好不容易等到她大学毕业,他以为可以真正的拥有她之后,她却连说一声都没有,便径自决定要出国留学,这实在让他非常的生气。
她究竟把他当成了什么?
其实生气只是一时的、短暂的,在她我行我素后即将产生的问题,才是他真正烦恼的。
他爱她,想珍爱她,更想天天看得到她、抱得到她,以前她还是大学生的时候,不时横亘在两人间的考试、报告、功课已经让他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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