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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屋里的炭盆子。主仆二人一上午都不在屋里,要是炭火熄了,她得去再弄些来,免得冻着她家小姐。
“你去吧。”
担心陆惊雷会伤她,公孙筠秀把她堵在了门口。
透过门缝看到陆惊雷的影子,润莲吓得眼珠子都要凸出来,恨不能马上逃走,却又不放心自家小姐。
“我没事,你去吧。”公孙筠秀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然后栓上了房门。
回过头,她看到陆惊雷往屋中的炭盆子里丢了个东西。那炭火已经十分微弱,要引燃那个东西有点困难,不过立刻就升起一股青烟。
公孙筠秀走近两步,这才看清楚那东西是一个墨绿色绣着竹纹的香囊。那是她绣的,杨正上午还系在腰上的那一个。
“这是哪儿来的?你抢了杨先生?!”公孙筠秀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
☆、一团乱麻
陆惊雷不说话,表情极为不屑。
“你真的抢了他?!”公孙筠秀冲到他面前,指着他,全身充满了秀才遇到兵的无力感。
陆惊雷像是存心要急死她似的,依然闭口不答。人却行至窗边,将开了缝的窗户关紧合严。刚才听到公孙筠秀与丫鬟走近的声音,他忍不住开窗看了看。
得不到回应的公孙筠秀只能继续猜测:“你把他打伤了?”
看着她现在气极败坏的模样,再想到她进门之前的欢声笑语。陆惊雷的面色黯淡了,背脊挺得更直,周身弥漫出压抑的气息。
“那个香囊是我绣给堂叔的,杨先生赞了一句,李姨娘就自作主张送给他了。”虽然不觉得有解释的必要,公孙筠秀还是决定解释一下。她真的不想因此殃及无辜。看杨正那个文弱的样子,陆惊雷动动手指估计就能废了他。
“没有下次了!如果再让我看到别的男人拿着你的东西,我就剁了他们的手!”
这算是满意她的解释吗?公孙筠秀出离愤怒。
“杨正先生是堂叔请来教我弹琴的先生。你怎么可以因为一个香囊就去打人家啊!你现在是官家的人了,不再是山贼!怎么还这么……”
这时,炭盘里的香囊终于烧了起来,明艳的火光在公孙筠秀的眼底短暂划过。趁她微微失神之际,陆惊雷已经长臂一伸,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他的怀抱,有冰雪的味道。
“豹叔死了。”
陆惊雷说出了一个消息。
等公孙筠秀领悟到他话中的意思,仿佛所有迷题都有了答案。难怪他今天额外不同,难怪她会觉得他沉重,消沉。
暂时抛开之前的纠葛,公孙筠秀问:“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月前。我没办法回去给他送终了。”
脸蛋被迫埋在陆惊雷的胸前,公孙筠秀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从他肢体动作感受到他的情绪。这种感觉很奇怪。他应该是她的敌人,她恨他、恼他,却在这一刻发现自己原来也可以了解他。
只有失去过最亲的人,才知道那个过程有多痛。公孙筠秀虽不了解豹叔与陆惊雷之间的感情如何,但她见过豹婶怎么待他。那些疼爱绝对不亚于任何一位亲生母亲能给儿子的。豹婶是豹叔的妻子,答案不言自明。
陆惊雷这样的人,大概不会哭吧?
公孙筠秀还记得自己失去母亲的时候,白天尚且可以撑住,因为太多的事情需要她去处理。到了晚上,体贴的周妈妈便会抱着她,对她说:哭吧,哭出来就会好受些。于是,公孙筠秀哭了,哭到昏天黑地都止不住。
哭出来真的好受了吗?她也不清楚。只是每次体力耗尽之后,周妈妈的怀抱让她感觉在这个世上,还存着一丝温暖可以依靠。若不是这点温暖抓着,她也许就此分崩离析,飘散到宇宙洪荒里去了。
公孙筠秀当然不会劝说陆惊雷搂着自己哭一场,但她还是忍不住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背。即使一直抗拒着这个人,她还是无法控制地想对他表达自己的感同身受。
察觉到她的动作,陆惊雷似乎很吃惊,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然后便是使出更大的力气来将公孙筠秀搂紧。
很快,公孙筠秀就觉得有点喘不上气,膝盖处还来隐隐的针扎似的疼痛。
到底还是大意了。
在婶母那儿,公孙筠秀就觉得双脚发凉,不过腿上放着手炉,也就没太在意。一路穿过冰雪回到自己屋里,炭火早就灭得差不多了,陆惊雷还开了窗,屋里已经比屋外暖和不了多少。被他抱着身上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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