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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把那个月神放在心上。
夜刑纵摊开地图,指着牙豺前方的黎山说道:“既然他们想单兵暗杀,那我们就给他们提供一个好场所。弦月始终是悬在夜家头上一柄利剑,既然他们要我的命,那也不妨要他的命。”说着夜刑纵便向殇河说一些黎山的资料。
殇河一直默然,的确黎山地势险要,又处于溪的下游,在那儿驻扎绝对是兵家大忌。若敌人在溪的上游投毒,只怕这五百精兵无一幸免。而在山脚之下又很容易被山上的敌人用滚石之计破坏阵型。前来的都是杀手,在乱中取胜是杀手的能力。所以按夜刑纵的话,在那儿驻扎是险中之险。而夜刑纵接下来什么都没说,只是要他想想解决的办法。可殇河死也不相信夜刑纵没有应对之法,若完全信任他这么一个小鬼,夜刑纵也不能令国君忌惮。
离黎山有一天的时间,殇河只能骑着马悠悠地走着。他左手抓着缰绳,右手不停地弹着自己的额头。那是他的习惯。
“作为杀手中精英,自然懂得观察环境。看到我们驻扎在那儿一定晓得那是陷阱,他们真的会出手吗?”他喃喃自语后又道:“会,杀手,有的是一种自信心,而且对自己逃亡的能力十分得意。只要稍有一丝破绽,他就有把握一击必中,更可全身而退。”
令殇河在意的是那一条溪流,黎山正处于溪流的下游,敌人极有可能在上游投毒。以己方带来的水的确足够支持到下一个城市,那如果己方不得不用上水呢?
他有些想不痛,不过如果真的是杀手,杀手真的由国君派遣的,那么,在那儿驻扎作陷阱极可能反陷入敌人的圈套。水?他虽然想不通,可他的思维之海中所浮现的分明就是这温柔的水。那代表什么呢?
那一支队伍一直往西北走去,大约到了傍晚时分,他们已经到了黎山附近。可领头的士兵却停了下来。夜刑纵与夜夫人下了轿,找来一个士兵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停了下来?”
那士兵道:“回禀统领,前面乱石挡路,锦副将正指挥大家搬开石头。”
夜刑纵精光一闪,“乱石?”
夜夫人却笑着道:“可能是昨晚那场大雨把黎山上的石头冲刷下来的吧。”
夜刑纵点了点头,却回头盯了殇河一下,那分明是让他考虑那堆乱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殇河下了马,远远望见挡在路中间的那堆乱石,他也看不出什么来,那些岩石上混着泥巴,确实像是被雨水冲刷而下,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那是一种提示,或许隐藏在其中的便是杀手的目标。
那时,三个士兵正翻开一块大岩石,就在大岩石被移开的那一瞬间,泥浆竟从岩石之下喷出。那简直就是一种奇观,也许那儿就是泉眼,再加上昨晚的暴雨,再加上岩石的压逼,从而使得有如今这个局面。那泥浆大是喷发,喷发半径达七八米,那群搬运岩石的士兵完全成了泥人,就连夜刑纵与夜夫人都被喷得满身泥巴。
殇河看着眼前这副搞笑的局面,他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口中喃喃道:“泥浆?水?”似乎灵感就在那一瞬间爆发,“如果一切都不是巧合的话,那么杀手的目标就是……”殇河一抬眼,他所寻找的目标已然失去踪迹。
夜刑纵见他一脸慌张,喝了一声,“出了什么事了?”
殇河急忙说道:“老爷,夫人呢?”
夜刑纵不经意说道:“她去前面的溪流梳洗,全身沾满泥巴,说不自在。”他似嘟喃一句,“女人就是这点麻烦。”可随即也醒悟过来,殇河绝不会无缘无故问起自己的夫人的下落。
殇河急忙道:“老爷,请赶快去找夫人,杀手的目标就是她。只有她在这种情况是没人保护的,也不会有人保护的。”
夜刑纵恍然大悟,“梳洗。”他一转身,人已如风一般赶去前面的溪流。他已是万分自责,在这种情况下,的确没人可以上前保护。
夜刑纵跑得飞快,可他刚到溪流下游之时,溪水之上带着少许的红丝。夜刑纵一咬牙,更是把命拼上了。只是越往上,那血丝越多,他担心,担心到前方的溪潭时,找到的只会是一具尸体。
突然听得一声尖叫,那分明是夜夫人的惊叫声,夜刑纵一个劲步上前,分明看见一个黑衣人手里持着一柄匕首正扎在夜夫人的右臂上。而夜夫人的双手更是伤痕累累。也许是天幸吧,夜刑纵总算不是看见尸体。他大喝一声,人已到了那杀手之前,拼尽老命拍了一掌,那一掌拍得很深。但夜刑纵太执着于力道,准头便保证不了,那杀手微微一撤,往右移了半分,夜刑纵那一掌便拍在他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