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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由冰戴着斗笠我还能直直对上他的眼神?哦,他斗笠烂了,碎片掉了一地——大师兄太小气了吧,专挑些便宜货我们使。我下意识伸手抚脸,突然身子一荡——美人姐姐把我高高抛起?!
头上一轻,不消摸,我也知道我的斗笠继相思、由冰之后,宣告阵亡。
月见草的香味迎面袭来,相思半空中把我接住,落地时一个旋身,将我的头紧紧按在他怀中。
我郁卒。
流瀑也似的长发因斗笠飞落,悉数散开,披在背后,感觉非常之好,顺溜流畅,长可及地——打十岁起就被师兄灌输没钱花时卖发救急的训导的结果,当然也没被他少揩过油。
玉肌凝雪,秀发如云,这样的美人儿哪里找?
难怪呆头鹅呆归呆,大师兄硬吃定了他不放。只要有呆头鹅一双手在,老母猪可能都装点得出倾国倾城的貌,素来自负容貌的大师兄怎么舍得放开这么好用又听话的工具?
……为呆头鹅默哀半刻!
“你在衣上布了毒?”从没听过的陌生语音,我立时竖起耳朵。清而多韵,淡而有致,应该是那位眼睛漂亮的美人姐姐。
“象这样的稀世宝贝,抓住了,就不会再放手。”相思说完,低头向我道,“……怎么样,身子还好吧?”
距离这么近,我听到相思狠咬牙关强自压抑的“咯吱咯吱”声,慌不迭地点头,却被他只手按得生紧,动弹不得。只听相思接着道:“可能方才施用黯然销魂刀时脱了力……对不起,请问……能借贵地让他休息一阵子吗?”
静默了一会儿,清清淡淡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解药。”
“没有解药。这毒只能使人暂时全身乏力、难以运气,一柱香后自解。”
美人姐姐中毒了?
这怎么一回事?
甚时候弄的?
打不打紧?
刚才么?
原因?
我?
想到一切出自于相思之手,我油然生起与狼共舞的悲凉。
又静默一会儿,美人姐姐教养良好地道:“请三位跟我来。”
我被相思半抱着走,头一直被压着,气闷。直到相思停下来,又寒暄客套了几句什么后,“砰”声关了门,“咚”一下,我被狠狠抛到软软的被褥上。
尽管那张床躺着很舒服,可一下子落差这么大,犯晕。
晕乎乎中相思的脸在眼前放大:“你要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相思,你脸色不太好……”
“贾兄他使力过了。”由冰在一旁叹息,同时小心地观察门窗的上锁情况,轻声道,“他借你的手使内力将那块牛肉炙熟,隔山打牛,是门非常高深的功力……何况后面还和那位姑娘过招,实已太伤元气……”
“过招?”我听不懂:不是美人姐姐中毒吃亏吗?
由冰耐心地解释:“我们与那两位姑娘错身而过时那两位姑娘曾经试图通过气劲割裂斗笠,贾兄几乎承受了所有的劲道,非常不易……”
“……原来那斗笠不是被风吹掉的啊!”我点点头,表示听懂了。相思眼一寒又蕴着火气的样儿,我绞紧脑汁设法讨好他,眼光扫间看到屋内桌上摆放着一盘果,挣扎着下床:“相思你先坐坐,我给你泡杯茶……”身子起不来,相思双手双脚呈“大”字型压我在床上——“你这浆糊脑袋里到底想着些什么?”我哪有告诉他假装晕倒的目的只是为了和他赌一口气的胆子?只好想方设法为自己拖延时间:“相思相思,快看快看,墙上挂着把好好看好好看的琴!”
“看着我,回答!”
我依言看向相思:“相思需要我为你弹琴吗?”
“你找死吗?!”
“以后可能会有很多人为相思弹琴呢,我的琴,不是天天能听的……相思不希望我为你弹琴吗?”
“你再顾左右而言他的话……”相思伸手一缕缕把玩着我的头发,“真的不怕死吗,大用?”
呜……相思不上当,只好改弦易辙:“相思,这衣裳上……被你下了毒?”
不知道相思知不知道,他一不高兴就不自觉地撅起了嘴:“这是为了保护你!”
“相思,你怎么看我大师兄?”
“比你这头浆糊脑袋强!”
就知道会被这样说,我又叹了一口气:“那你也一定看出来,我大师兄是揽消息和使机关的行家,而呆头鹅浸淫药物、造诣匪浅、练就一手使药、玩药的好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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