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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被窝,照例闭着眼睛一番收拾,赶到了白氏屋外,没想到慕容珠珠竟然“病”好了,也规规矩矩的候在门外。
更令人跌破眼镜的是,白氏竟然突然会自己用饭了,没有向往常一样要惜惜一口一口的喂到嘴里,甚至唤了惜惜和她母女二人一道用餐。
当热乎乎的早餐吃到嘴里时,惜惜尚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这可是她晨昏定省了十来天第一次上桌吃饭……
用完早点,白氏也无任何刁难,挥手遣了惜惜回去,却留下了慕容珠珠,说是有话吩咐。
有鬼,一定有鬼!惜惜回头瞅了眼情绪有些低落的慕容珠珠和一脸凝重的白氏,心里忍不住突突的打起鼓来,不是她小心眼,这两母女都不是善茬,聚到一起必出幺蛾子!
闲杂人等都遣退后,室内突然安静了下来,只见白氏歪在雕花沉香木制美人榻上,左手支起脑袋,右手拿了一柄团扇,丹凤眼斜斜的看向端端正正坐在绣墩上的慕容珠珠,榻旁一鼎铜纹雕工精美的香炉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窗旁的纱帘,弥漫了整个卧房……
“母亲……”慕容珠珠的声音在香气缭绕的室内响起,益发的飘渺而不真实。
“说吧!”白氏幽幽的叹口气,撑起半个身子坐了起来,与慕容珠珠平视,脸上的神情透过烟雾看不真切。
慕容珠珠精美的妆容有了一丝波动,双眼快速积聚起一团水雾,大眼粼粼,“母亲,君家那人竟已是下不来床了……”
白氏怜惜的看了眼慕容珠珠,神情波澜不惊,一丝惊愕也无,显然已是早就知晓了,“傻丫头,母亲岂会不知。”若不是娘家同在杭州,她如何会将君家的情况打探的清清楚楚,年后娘家那边就有消息传来,说君家老二恐撑不过今年年末,如此,已是快八月末了,再无消息传来,她心知君家恐怕已经是束手无策了。
“母亲,女儿不想做寡妇!”既然母亲已是知晓了那边的情况,慕容珠珠也不再矜持,执意要将自己的心意表达清楚。
白氏用团扇驱了驱挡在两人中间的香烟,将慕容珠珠的容颜看了个真切。十八岁的慕容珠珠身穿浅蓝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月牙裙,那鹅蛋型的晶莹剔透的脸蛋上,两颊中间微微泛起一对浅浅的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弯弯细细的柳叶眉,非画似画,大眼波光粼粼,长发及垂腰,精致小巧的发髻上有一朵白玉雕琢而成的玉兰花,与如花的脸蛋相映相成……女儿已经长大了,终是有了心思了!
慕容珠珠半响没听到白氏的回答,以为她生气自个儿的过于直白,大眼里的水珠悄然的滑落眼角,呜咽着扑到白氏的怀中,“娘,女儿不想嫁人了,女儿想永远陪在娘的身边……”
慕容珠珠懂事之后,便不再用娘这个字眼来称呼白氏,此时听闻她如小女儿般撒娇亲密的称呼,白氏闻及心中思绪万千,曾几何时,当年那个小小的,梳着羊角辫,踩着老虎鞋的女儿已经长的那么大了……
白氏安抚的拍了拍慕容珠珠轻颤的背,斩钉截铁的说,“你放心,娘绝对不会让你嫁到君家去的。”她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如珠似宝的哄着长大,如何肯让她嫁到那样的一个人家?君家虽然是皇商,家产万贯,可是那个君家老二自五年前即一病不起,眼看着大限将至,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慕容珠珠嫁过去的。既然已经拖了五年,不如咬紧牙关,拖到死!一了百了!
“可是表哥……”慕容珠珠想起白迟不认同的摸样,言语之间的责备,心中泛痛,泪珠大颗大颗的低落下来,“表哥怪珠珠不讲情面,定了亲却迟迟不肯嫁!”
怪不得突然提起这茬,白氏眯起了眼睛,目光中全是了然,慕容府在她的再三吩咐下,无人敢随便提及珠珠的这段亲事,每年君家派人来催,白氏都是三言两语就将人打发,或者干脆闭门不见,两家隔的远,君家所派之人次次皆无疾而终,久而久之,已经两年没来了。此番珠珠亲自提及,原来是受了白迟的质问,也难怪,自己的这个侄儿将礼仪道义看的比命还重要,与君家老二早年又多有来往……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一切都由母亲说了算,且珠珠年幼,杭州远在千里之外,母亲不舍。”白氏此话,是将所有责任都揽到了自个儿身上,她一个妇道人家,又仅得一女,怜惜不舍将女儿多留几年,即使他人有话说又能怎样?可怜天下父母心,她不过是希望女儿嫁一个良人罢了,君家老二连强健的躯体都没有,如何可以成为珠珠的良人?
慕容珠珠听闻白氏此话,心中大喜,有了母亲这番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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