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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发挥其攻击力的触发点,最常见的,莫过于挑拨与流言。这种方式,在学生时代——判断力不足又爱多管闲事,不留余地又不必、不懂负责任——顶顶有威力。女生,尤其是心怀怨愤的女生,似乎天生懂得这一手段。林惜南不止一次在洗手间里听到她在过去那一年里各种事迹的各种版本,对此,她只能摆摆手耸耸肩,自言自语,原来她也有八卦娱民的价值。
当然,情敌,尤其是女性之间——虽然林惜南实在很不想用这个词来概括她和谈潇的关系——少不得会诋毁嘲笑对方的长相气质穿着打扮,以此来证明自己的优雅美丽。林惜南也逃不开这个规律。这一个月里听到的,比过去二十多年都多。比如说,成天一副温和笑脸,像是戴了面具,又假又作。比如说,又没前又没后,像是两块门板夹在一起。比如说,那条牛仔裤都发白了,得穿过多少年了啊,还什么牌子都不是。再比如说,连淡妆都不化一个,到底是不是女人,懂不懂基本礼貌?……于是乎,林惜南终于见识到女生的八卦能力,上一届补习班那些姑娘,可真是……不及格啊!
来来回回想了一番,林惜南意识到她应该做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不是为了她自己的清净,而是,为了谈潇的平静。
思及此,眼前已有人站定。林惜南从成绩单上移开视线,来者,可不正是她要找的人么?
其实谈潇很漂亮,秀发如瀑,眉目如画,皓齿红唇,而且总是打扮得光鲜夺目,很有现代都市妙龄女郎的感觉,就连一向不该出现在美女脸上,诸如嫉妒、鄙视、嘲讽这一类的表情,呈现在她的面孔上也是不讨人嫌的。
林惜南看着她那双明眸,为那里面的愤恨而扼腕不已。
谈潇将一个信封重重地扔在她桌上,胸口还剧烈地起伏着,大概,是受到刺激了。
林惜南瞟了眼信封上的字,就明白过来了。微微一笑,道:
“谢谢你替我拿过来。”
说罢,想起点什么,撕下张便签纸在手机和电脑上抄下两串数字递到她面前:
“想必这个地址你已经记下来了吧?这是他的联系方式,你可以自己决定怎么做。另外,我多嘴一句,贬低别人,并不能抬高自己。我很欣赏你的勇气、真心和执着,但是,该看到它们的人,并不是我呀。”
一刹那间,谈潇脸上闪过不可置信、惊讶、恼恨等诸多神情,最终,她还是接过便签,迅速离开了办公室。
林惜南松了口气,低头看见寄件人位置上遒劲挺拔的“萧文翰”三个字,感到头疼无比。
隔日林惜南便回了小河镇。因为正好教师节就在假期间,想起上次回家的时候,老林正在听人讲《史记》,咕哝着老年痴呆,以前看过的书都忘光了,就特意去寻了一套二十四史。结果回了家她这两天也不大清闲,慰问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来,被封闭掉的那些大学新鲜人们也都一早设置了定时邮件,她一上QQ,邮件提醒就接二连三地冒出来。一封封点开来,除了感谢语和问候语,大多都还絮絮地讲了初入大学的所见所闻所感,那些似曾相识的糗事看得林惜南几乎笑出眼泪来。
叶小胖子变化很大,林惜南乍一看照片,几乎认不出来。原来白白嫩嫩胖胖的脸完全瘦了下去,整个晒成了古铜色。而且人一点不胖啦,那些脂肪都转化成肌肉,把贴身短袖的衣袖撑起两块令人遐想的小隆起。邮件里,叶小胖子笑称他去军校就是为了减肥来着。
陈静溪那封倒是吓了她一跳。里面赫然摆着两张照片,一张拍的是她贴在英语系专用展示橱窗里的毕业论文,另一张,则是那本很久以前的色女郎杂志——有她照片那本。看完她的整个挖掘经历,林惜南不禁扼腕叹息:陈静溪怎么没去学新闻或者情报?中国的通讯事业又少了一枚大好青年啊!
如果你不想和一个人有接触,却偏偏怎么也躲不开,你会用什么词来形容他?
对于萧文翰,林惜南只想说,阴魂不散。
她一时点顺手了,没注意发件人是谁就直接点开了,一眼看到萧文翰大大的笑脸几乎吓得心脏脱落。惊魂未定地回眼看了看,发件人一栏上,四个字清晰到刺眼:“借我一生”。然后,她想起他的签名里似乎写着:有人说,一个男人愿意给女人多少时间,就是他有多爱她;如果,我愿意给你一辈子的时间,你肯不肯相信我一次,把你一生的时光借给我,由我来还你一世的幸福?
抖掉身上的鸡皮疙瘩,林惜南回头继续看下去,照片下紧跟着一句话:
林惜南,我打赌那封信到现在你都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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