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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来一个透思翻译,用四种语言查询。运气不好,找不到。”
“哈素普的行李呢?”
“也失踪了。”
“该死!我们必须盯住哈素普和那些行李。他们是我们所寻找的‘犯罪动机’。哈素普是帝王的密码部主管。我们需要通过他来了解赖克发给德考特尼的最后的信息和回复……”
“谋杀发生前的星期一?”
“是的。那次交流很可能引发了杀人案,而哈索普也许随身带着赖克的金融记录。它们可以告诉法庭为什么赖克有天大的动机要谋杀德考特尼。”
“比如说?”
“有关帝王公司,有些说法是德考特尼将赖克逼得没有退路了。”
“作案手段和作案时间你都有了?”
“是,也不是。我撬开了杰瑞·丘奇的嘴,弄到了所有情报,但是很棘手。我们可以证明赖克有作案时间,但前提是另外两条要成立。我们也可以证明作案手段,但同样要以其他两条为前提。
动机也是一样。它们就像帐篷的三个支点,每一个都需要另外两点支持,没有一个可以独立成立。那就是老家伙莫斯的看法,所以我们需要哈素普。”
“我发誓他们没有离开太空岛。这点效率我还是有的。”
“别太自信,赖克比你聪明。他比很多人都聪明。包括我。”
那警官阴郁地摇着头。
“我会立刻开始透思整个太空岛,寻找赖克和哈素普。”飞艇飘向通往气密门的通道时,鲍威尔说,“但是我想先验证一下我的直觉。让我瞧瞧那具尸体。”
“什么尸体?”
“赖克撞船事件的。”
警署停尸房。冷冻气体中的气垫上陈列着一具被轧烂的尸体,惨白的皮肤,火红的胡子。
“啊哈。”鲍威尔轻声道,“科诺·奎扎德。”
“你认识他?”
“一个自以为是的蠢材。以前为赖克工作,不过变得太烫手,用不上了。我打赌那场事故是一次谋杀的掩饰。”
“见鬼!”警察发作了,“那两个家伙受伤很重呀。赖克也许是假装的,这我能接受。但是游艇毁了,另外那两人……”
“这么说他们确实受了伤,游艇也确实毁了。又怎么样?奎扎德的嘴永远闭上了,于是赖克安全多了。赖克收拾了他。我们永远无法证明这一点,也没这个必要。只要找到哈素普,就足够我们把赖克朋友送上毁灭之路了。”
身穿时髦的喷枪紧身衣(今年太空岛流行用喷枪直接喷绘的运动服),鲍威尔开始闪电般巡视各个保护罩……维多利亚饭店、运动家旅馆、魔法城、新泡泡斯堡、“从家到家”,“火星人”(非常别致),维纳斯堡(非常猥亵),还有其他一大堆……鲍威尔向陌生人问话,用一打不同的语言描述他亲爱的老朋友,再稍稍透思一下,确认他们在回答前头脑中关于赖克和哈素普的形象是准确的。然后是回答。否定。总是否定。
透思士们很乐意回答他的问题……太空岛里有许多超感师,有的在这里工作,有的在这里取乐……但回答总是否定的。
太阳系复兴会——几百个像吸了鸦片般心醉神迷的教徒,长跪吟唱,参加仲夏晨礼——他们的回答是否定的。“离家在火星”
的航行比赛——小艇轻舟和单桅帆船像水漂石一般凌空掠过水面——这里回答是否定的。在整形手术胜地几百个绑满绷带的面孔和身体中间,回答是否定的。“自由飞行马球”,回答是否定的。热硫磺温泉、白色硫磺温泉、黑色硫磺温泉、无硫磺温泉……回答是否定的。
鲍威尔气馁又沮丧,他顺便拜访了太阳系黎明墓地。墓地看上去像英式花园:铺着青石板的小道,一片片小块绿草地,松树、白蜡树和榆树。从穿着长袍的机器人弦乐四重奏乐队所在的凉亭里飘来柔和的音乐。鲍威尔开始微笑。
在公墓中心,是一座惟妙惟肖的巴黎圣母院的复制建筑,煞费苦心地注明:峡谷的小教堂。塔顶上一只滴水嘴里传出一个甜得发腻的声音:“在峡谷的小教堂里,你能看到由机器人演出的生动的有关天神的戏剧:西奈山上的摩西,基督被钉上十字架,穆罕穆德和山,老子和月亮,玛丽·贝克·艾迪接受天启,我们的佛祖升天,星系里最真实而且惟一的神……”停顿,语气稍稍变得就事论事了些,“由于这个展览的神圣与庄严的性质,惟有凭票方能入场。门票可至看门人处购买。”暂停。然后是另一个声音,受了伤害而且恳求的声音:“所有参加礼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