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页)
能产生灵魂离体的现象,并且在极度不可思议的情况下,他们能同时操纵身体和灵魂,以“两个我”的生存形式活在世间。
当然,那又牵扯到非常深奥的伏藏、转轮的定义,其中的许多细致入微之处,已经无法用语言、文字来解释。
此时此刻,我只想知道如何才能让生命回溯,以便于让我回到灵魂与身体分离之前。
事发突然,我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站在门边,静观事态发展。
“该来的——还不来?”外面大庙中的人陡地提气大喝。
我扭头向外看,左侧墙上那扇朱漆斑驳的大门猛地由外向内打开,发出轰隆一声响。
外面的人没进来,一阵挟带着鹅毛般大雪花的冷风先倏地闯入,靠近门口的小旗被吹倒了十七八杆。
济南近几年少雪,再加上地面温度较高,雪花没落地就已经被融化,最后满街只剩雪水。记忆之中,我已经有五年没见那么盛大的雪景了。
风过之后,一个穿着豹纹皮袄、玄色皮裤、黑色及膝长靴的高大男人大踏步而入。
他身后应该跟着不少人,但他进来后,轻轻举起右手,后面的人就领会了他的意思,把那大门轻轻带上。
我望着高大男人的脸,觉得似曾相识。
“你这是——失空斩还是五丈原?”高大男人扫了一眼满地土堆旗帜,仰面哈哈大笑,笑声中饱含沧桑凄凉。
“失空斩”讲的是诸葛神侯失街亭、空城计、斩马谡这一系列反败为胜、转危为安的连环计,是军事史上罕见的“败中求胜拖刀计”。“五丈原”则是诸葛神侯一生败笔,属于绝境中的“断尾求生之计”,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始终不能逆天意而独活,最后点神灯逆天改命,功败垂成于反骨大将军魏延之手。
“都不是。”灰袍男人摇头,然后俯身,把倒下的旗子一杆一杆重新插好。
“都不是?那是什么?北方来的斥候急报,日军先头部队已经离了京城,一日内过天津卫,两日内必到黄河边,三日内必至济南城——今日不走,我们就只剩下两日时间了。”高大男人说。
“两日,已经不短了。”灰袍男人说。
“不短了?两日甚至不能保证大军南下到达徐州。卢沟桥之变后,敌军来势汹汹,泰山、莱坞、徐州都没有天险可以依据,只怕到了徐州之后,敌军尾随而至,还得继续向南撤退。两日,我的人马辎重甚多,行军缓慢,而敌军先头部队是机械化部队,有装甲车、摩托车、四轮运兵卡车,行军速度至少是我军的两倍以上。我手下这些兵是起事以来跟了我十几年的老兄弟们,他们的命就是我的命,无论如何我得带着他们活着渡过长江,安全地……”高大男人说了这么一大段话,越说越是伤感。
从他们的对话中,我约略知道他们正在讨论的是什么问题,而这些事应该发生在1937年的济南城。
山雨欲来,黑风满楼,举国都被日本鬼子的狂暴之势欺住,以至于人心惶惶,不敢当其锋芒。
“安全地带他们回家?安全地让中国人当亡国奴?”灰袍男人反问。
高大男人一怔,随即分辩:“这件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从上到下……从上到下谁敢出头对抗日本人?领袖没下命令,你看看,全国几大战区、几百万军队全都一味地撤撤撤。东北三省怎么样?地大物博,装备精良,不也是一夜之间就撤进了山海关?连名震天下的少帅都一溜烟跑了,我有什么办法?现在,谁也不清楚领袖是怎么想的,我还是别装大头蒜了,不如先撤,放日本人进来,找机会关门打狗。”
“好啊,走吧!”灰袍男人脸色冷峻,做了个“请走不送”的手势。
“你也得跟我走,济南城是待不下了。”高大男人说。
灰袍男人摇头:“我说过,人在城在,城亡人亡。”
高大男人急得跺脚:“你说过你说过,你又不是领袖,也不是北方战区长官,手底下没兵没将,光说这些有什么用?好了好了,别置气了,马上带家眷跟我走,我派几个马弁跟随着你回曲水亭街老宅,省得小混混们趁火打劫。”
灰袍男人挥手,指着满地的旗帜,傲然冷笑:“这些,抵得过你的八万精兵。我相信,只要有这些,就一定能让日本鬼子丧命于滔滔黄河之内。”
高大男人大力地摇头:“书生意气,书生意气!这是战争,不是你的阴阳五行、先天八卦那一套能摆弄得了的。日本鬼子靠着长枪大炮打天下,你这些玩意儿跟当年义和拳的‘刀枪不入鬼画符’有什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