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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倚着门框立着,双手全都插在风衣口袋里。
“你太性急了些,也不想想,他是从何而来?”女子斜睨着我。
老头子仓惶跨过地簧门,由那女子身边走出去。
“从……棱镜来,从灵魂分解机器上来。”这就是我的答案。
“没错,你想想看,他连死都不怕,你还有什么手段能威胁他呢?”女子说,“不如,从长计议,你拿一些东西出来,大家等价交换?”
我摇摇头,因为我身无长物。
“那就没办法了。”女子抬手竖起风衣的领子,遮住半边脸。
“我们认识吗?”看着她的侧影,我有似曾相识之感。
“或许吧,反正这世界上很多人有缘就会遇到,只不过时间不同、地点不同罢了。”她回答。
“老头子拿着的那东西是什么?”我知道它与“神相水镜”有关,但却无法准确概括出其中的关系。
“我也不知道。”女子悠悠然回答,“真相,总是湮灭于漫漫的历史长河之中。你来问我,我又问谁?”
“是啊,时间不等人,一切答案如果来不及打捞,就只有被湮灭的命运。我想请问你一件事,你怕不怕毒蛇——世间毒性最刚烈的毒蛇?”楚楚附和着女子的话,话里充满了玄机与诗意,但结尾那句,却是充满了凛冽的杀机。
不知何时,数百青蛇贴地而来,占领了地簧门的内外。
“这些蛇的名字,叫做‘滴水不沾’,意思是你就算没有被它们的毒牙啮中,只被它们口中流下的蛇涎沾上,也会一命呜呼。如果你还在乎自己的命,就告诉我们一些有价值的事。你刚刚也说了,大家等价交换。我看得出,你的命很值钱,必须说出一些更值钱的情报,才能赎回去。”楚楚胜券在握,抢占了先机。
第142章 迷信(1)
青蛇拥簇过来之后,全都喑哑低伏,并未表现出任何狰狞之态,与普通的蛇类大不相同。
女子左右扫了一眼,举手苦笑:“好,这一局,你赢了。苗疆巫蛊之术是亚洲奇术师最忌惮的东西,我想唯有南美巫术、危地马拉黑巫术才能与之抗衡。”
就在几分钟前,蛊虫刚刚吞噬了那古怪的老男人,如果眼前这女人不肯就范,其下场不会比那老男人更好。
楚楚已经下了大开杀戒的决心,毫无禁忌地施展炼蛊师的手段,出手真的殊为惊人。
“我能告诉二位的是,‘镜室’的存在,是一座连接科学与迷信之间的桥梁,也可以说是将唯物主义、唯心主义直线对接的工具。数学上说,两点之间线段最短,而‘镜室’,就是在科学与迷信、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之间划上了一条线段,使其融为一体。据我所知,最早提出要建造‘镜室’的人并非中国的现代科学家,而是生活在1840年前后的一位禁烟英雄……”
1840年正好是中英两国因鸦片贸易而开火交战的动乱年代,很多历史学家把中英鸦片战争当做了结束中国封建社会闭关锁国政策的一个引子。外地来袭,逼得国人从歌舞升平、偏安一隅的美梦里清醒过来,与全球同步前进,与列强争夺天下。
稍有历史知识的人都能叫出那禁烟英雄的名字,因为他的官场命运完全随着鸦片烟的兴衰而起落。
他因禁烟而名垂青史,也因禁烟而遭到贬官,最终以悲剧收场。
历史上提到那人时,用“禁烟英雄”四个字一言概之,并没有过多地披露他另外的私人生活。
“是吗?”楚楚也有些意外。
“如果你们对我的话有所怀疑,可以去问赵先生。”女子回答。
自始至终,我以为竹夫人是“镜室”的最高领袖,从未听过“赵先生”之名。
“赵先生会告诉你们真正的‘镜室’起源,不过那已经不是我们现在要探讨的问题,再回头说那位禁烟英雄。世人都不知道,他之所以倾尽毕生之力主导禁烟,是因为之前吃过那种毒品的大亏。毒品能令人陶然欲醉,产生无数难以想象的诡异幻觉,而且越是聪明人,越能够在毒品的驱使下突发奇想。他在从京城到达广州之前,也是一名瘾君子。在大量吸食鸦片后,产生了灵魂与**分离的幻觉。从那时起,他就从无神论者一下子转变为有神论者,坚信灵魂、前世、报应、因果的存在。在他的设想中,西洋镜能够把一束太阳光分解成七层,那么一个人的灵魂也是可以被分解的,只不过需要使用更精密的镜片来达成。当时的广州,已经是全球商贾云集之地,外国最新的科技成果都能从海上运过来。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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