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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本大人物,近距离发出绝世诅咒。那诅咒的内容亦是十分明确,一是诅咒日本国运倾覆,二是诅咒皇室后继无人,三是诅咒大人物失魂落魄。战争结束后,写着诅咒内容的符文曾被披露在港岛报纸上,但却无人能够读懂……”楚楚说。
当她叙述玉罗刹的一生时,眼中饱含深情,却没有指责嘲笑的意思。
两个人同为苗疆炼蛊师中的精英人物,虽然年代不同,肩上负着的重任却是一样的。身为领袖,不可能只有获得没有付出,那样岂能服众?
“玉罗刹的故事果然够精彩!”我说。
“可惜,这故事没有一个光明的尾巴,抗日组织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大人物受到诅咒后,行事错乱无度,终于在海上误按了逃生舱发射钮,将他由潜艇中弹了出去……玉罗刹当场死于‘吴之雪风号’——”楚楚补充,“她是第一个如此死法的炼蛊师,所以随之带来的麻烦是,她毕生豢养的蛊虫四散奔逃,成为‘野蛊’,既找不到可以反噬的旧主,又不能被收归到其他炼蛊师门下,在苗疆引起了很大的后患。我希望,这一次能够帮她一把,让她的人生变得圆满。无论如何,她曾为这国家出力,其功劳都不应该被抹杀。”
的确,抗日是所有中国人的事,任何一个在战争中立下赫赫战功的人,都应该受到国家的关照,消除后患,灵魂安歇。
我也想起了我的爷爷、太爷爷,他们与玉罗刹一样,都为那场力量对比十分悬殊的战争流过血,出过力。
从根本意义上说,抗日就是抗日,无论是在旧政府领导下,还是在新政府的带动下,只要是抗日的,就都是国家和民族的英雄,就应该将名字留在纪念碑、功劳簿上。
“你做的是一件积功德、感天地的大好事,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如果人人都能像你一样,不让本族先辈们的鲜血白流,那么我们中国的五十六个民族一定团结一心,成为雄踞亚洲的东方雄狮。”我说。
实际上,每一个民族在发展过程中,都会出现数典忘祖的败类。这些败类如同蛀虫,将本族的基业一点一点蛀穿,令千里长堤毁于蚁穴。
中国历史上,外敌入侵之时,汉奸层出不穷,为了自己一家人的生存,助纣为虐,毁灭了千万家庭的幸福;和平时期,为了一个人的贪欲享乐,穷奢极欲,毁灭了一个城市的未来希望。
蛀虫不除,大国难以复兴。
奇术界也是如此,如果不能消灭某些指望着一技之长换取惊天财富的狂徒,那么整个世界都将陷入看不见的烽烟战火之中。
“杀楚——”话到嘴边,我又咽下。
我希望楚楚全力以赴解决玉罗刹这件事,不想再提其它话题,使她分心。
“大哥,别为我担心。炼蛊师数百年来雄踞苗疆,连两汉大军、唐宋猛将、大元铁骑、明清火炮都没能踏平我们的山寨,可见巫蛊之道已经远远超过中土人所倚仗的刀枪火器。炼蛊师都是有绝对信仰的人,信仰能够战胜一切,亦能够令苗疆所有山川土地、飞虫走兽的灵力加持于一身,人挡杀人,佛挡*……”楚楚嘴角噙着的笑意渐渐变冷了。
“炼蛊师都是有故事的人。”我记起了从前看过的一句话。
若想成为炼蛊师,必须经过艰苦卓绝的几百道考验,其间残酷,外族人根本想象不到。当然,每个山寨的考验内容各个不同,都已经成了本族的秘密,从不外传,更极难外泄。
“是啊,不单单是炼蛊师,世上每一个卓尔不群的高手,都是有故事的人。大哥,你岂不也是一样?”楚楚问。
我无法回答,至少在为大哥报仇之前,我没有资格夸夸其谈。
“小姐,有动静了!”血胆蛊婆低声叫起来。
楚楚腾身而起,疾步冲向白玉床。
我跟在后面,大厅里已经是青烟缭绕,都是血胆蛊婆手里的香弄出来的。
现在,血胆蛊婆的脖子上挂着一副听诊器,一边绕着白玉床疾走,一边不时地握着听诊器探头,贴在白玉床的立面上。
楚楚由血胆蛊婆手中接过听诊器,一下子按在白玉床的中心。
血胆蛊婆停下来,双掌一合,把所有还在燃着的香搓成粉末,随手抛开。
表面看来,白玉床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平铺在地上。
楚楚闭着眼睛谛听了一阵,轻声自言自语:“逆经脉解蛊?有人由生而死,有人由死而生?一报还一报,一命还一命?这岂不是强人所难?”
她打了个手势,血胆蛊婆立刻横跨两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