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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她提醒,我记起曾在二战野史中看到过同样的文字介绍,文中还特别提及,皇室数次派人进入富士山“天坑”,试图开采大型玉石,再造数张白玉床。但是,无论工匠们怎么努力,开采出的玉石全都残缺不全,连一张餐桌都雕不出来,更不要说是一张床了。所以,整个日本乃至亚洲,就只有这么一张白玉床。
物以稀为贵,白玉床的功效越传越是神奇,连盟军前来受降的将领都听说了,在受降仪式上单独问及此床。
奇怪的是,按照日本人的说法,七七事变之后,白玉床就突然失去了踪迹,无人知其下落。
“夏先生,这是一张被诅咒过的‘鬼’床,发出诅咒的,正是昔日中国苗疆的大炼蛊师玉罗刹。在二战中最著名的‘吴之雪风号’上,苗疆炼蛊师发动自杀式袭击,全军覆灭。玉罗刹在临死之际,发出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神秘诅咒,诅咒日本国运中道崩殂,诅咒皇室横生灾祸。日本与中国不同,有他们自己的神鬼信仰,所以当时并未将玉罗刹的诅咒当回事,把鲜血淋漓的甲板冲洗干净后,重摆酒筵,大肆庆祝再次粉碎了中国人的刺杀阴谋。当晚,诡异事件就发生了——”曲龄停止了叙述,弯腰抚摸着小床。
我环顾斗室,虽然暂时不明白曲龄提及二战秘史的用意,但模糊知道,她说的一定跟眼前的斗室有关。
51地区作为美国五角大楼麾下最神秘的军事力量,其间没有一人是无能之辈。“镜室”向51地区求助,那边也绝对不会派闲人敷衍应付。而且,曲龄一出手,就用响指催眠了三名研究员加上鬼菩萨,可见她在催眠术上的造诣已经达到无人企及的高度。
“哈哈,夏先生,你真是个有趣的人,一般来说,当我讲到这里停下来的时候,总会有人好奇地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诡异事件’,可是你却什么都不问,让我怎么讲下去?遇见你这样的听众,就算世界上再伟大的演讲家,都不知该怎么收场了。哈哈哈哈,不过我们是朋友,不是演讲家与听众的关系,所以大家都可以畅所欲言,无话不谈,不必拘泥于任何逻辑关系。关于‘吴之雪风号’上的诡异事件,正史野史都没提及,只是存在于‘51地区’的特别报告之中——好了,既然夏先生眼下不感兴趣,那我也就不必详解了,等以后有机会,我们秉烛夜游,再叙不迟。我想,济南有着大明湖、趵突泉、千佛山等等当世无双的天然美景,夏先生肯定不吝以主人的身份请我游赏济南的湖、泉、山、城——是了是了,我从资料中知道,夏先生就住在济南老城区最著名的清泉水道曲水亭街上,我对那里也是心仪已久,心向往之。夏先生,我们不如现在就说定了,‘镜室’的工作结束之后,你一定请我去那里走走,喝喝茶,谈谈天,看看水景……”
我注意到,曲龄聊到这些“闲篇”的时候,目光一直冷静而专注,一寸一寸地观察着斗室内的墙面、地面。
她仿佛是天生能一心两用的,将口与心清楚分开,嘴里自说自话,心里却在考虑另外一些更重要的问题。
斗室之内只有一床、一桌、一凳、一地图,再剩下就是房顶、四壁、地面和那扇经过伪装的密门,就算再仔细检查,也不会耗费超过半小时的时间。
在我看来,床是唯一的关键,并且鬼菩萨叫出“勾魂夺魄白玉床”这名字时,也已经对它的诡异身份做了最明确的界定。
“这张床还是比较有趣的,可是你不敢坐,对吗夏先生?如果我现在坐下去,会出现什么情况?”曲龄双手按住那小床,转头盯着我问。
“没必要冒险,唐晚就是在我眼皮底下中招的。”我立刻提醒。
她转过身,向我伸出右手。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低声问:“怎么?”
“我们的手握在一起,如果我失去灵魂,你就能感知得到。夏先生,我查看过你的个人资料。没看错的话,你是一个有深厚奇术根基的人,否则也不会受到各方面的密切关注。来,把你的手给我,这一次如果我成功了,你可得出去请我喝酒。”她说。
我向前半步,伸出右手,与她的手握在一起。
她的手很凉,手心里似乎带着某种磁性,我们的手刚一接触,便牢牢地吸在一起。
“准备好了吗?”她问。
我深吸了一口气,突然间改变了主意:“曲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