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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也要去,今天晚上有宴会,咱们明天一起去。这事情是我想做的,怎么能什么都让你来做?”严霜的倔劲儿上来了。
赵航点头:“行,明天路远,还是坐车吧!不然感冒就不好了,哦,感冒就是你们说的伤风之类的。”
赵航把严霜送到她的院门口,看她进去了,这才转头回了自己的院子。
事实证明,贞静公主做事情是相当有分寸的,她虽然住在严家,但并没有喧宾夺主,进城那么多人,除了原本就跟在她身边的几个太监和随从住到了严家,其他的人都被她打发到外头住了。即使是这几个人,她也没有多占用严家的地方,只是从严霜给她安排的房子里抽出了几间给这些人住。
“我们在外头的时候,哪有这么讲究?马车也躺过,帐篷也住过,挤一挤算什么?我可不耐烦为了住这么两天,特特地再扫几个院子出来。”贞静公主笑眯眯地跟严霜聊天,说的倒是大实话。节度使府虽然大,可是严青跟严霜住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其他的地方多年没人住,经常都是锁着的。虽然有人定期清理,但是真想住进去,肯定要大扫除。严家下人少,做起来肯定手忙脚乱,公主这里人倒是多,可她又是最怕麻烦的。“大娘,我过几天便要回开封了,你把给你外祖母准备的东西收拾一下送过来,我顺便给捎过去。”
严霜想了想:“我给外祖母做的衣裳鞋袜,还有阿爹从北面带回来的毛皮,还有别的一些东西,加到一起大概四五个箱子,过会儿让人给您送过来。”说着叹了口气:“原本以为阿爹会送您回去,想着也能跟着回去看看外祖母的,谁知道阿爹又不去了。”
贞静公主笑笑:“你阿爹身居要职,哪里有时间做这种没头脑的事儿?送我回开封之类的话,他当初也就是随便说说,哪里能当真?”
严霜急道:“怎么是没头脑的事儿呢?宁姨姨,阿爹不是随便说说的。”
贞静公主看着严霜那张跟柳柔娘有四五分相似的脸,叹了口气:“你生下来的时候,看着跟你爹一模一样的,现在倒是有些像你娘了。长得像也就罢了,脾气可万不要学你娘,她啊,太好心,事事都替别人着想,偏偏就全不为自己考量,什么事儿都憋在心里,什么事儿都自己承担,若不是如此,她又怎么会那么早就去了?还是像你爹一些更好,他虽然没心没肺,却容易过得快活。”
严霜听这话头不对,越发觉得不安:“宁姨姨,阿爹惹您生气了?他,他是有些粗心,要是做了什么让您不高兴的事儿,我替他道歉,您别生他的气。”
贞静公主微微一笑:“我生他什么气呢?他是你的爹爹,他说什么做什么,又能对我有什么影响。”
严霜急道:“宁姨姨,阿爹公务太忙,等他闲下来——”
话说了半截,严霜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她的父亲哪里又闲着的时候?即便是当年凯旋归来,他留守开封的那几年,也是忙着练兵,操演,四处巡视,尽管对妻子万分愧疚,可还是抽不出多少时间来陪柳柔娘。说起来,严霜能够日日见到父亲的时间,只有他卧病在床的那些日子。
贞静公主微微一笑:“大丈夫,想要建功立业,或者像你父亲这样子把把国家大事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没什么错的。霜儿你要记得,在你阿爹眼里,你跟你娘是最重要的,谁也没法替代的。所以别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
两人正说着话,女使来报,严青到了。紧接着严青便大步流星的走进来,今天天气有些凉,他穿了一身白色的夹衫,外面披着同色的斗篷,越发衬得他面白如玉,好像二十几岁的青年一般。他一进来便冲两人笑:“大家都在前头喝酒,主人们却躲起来了……这是什么说法?”
公主微微一笑:“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宴席,不过是大家凑到一起图个热闹,我在那里,他们反而喝不痛快,打个照面就是了,让他们自己闹去。”
严青笑道:“谁说的,刚才还有个红头发的汉子嚷着要给公主敬酒呢……”他拿凤眼扫了贞静公主一眼,即使认识了十几年,公主还是被他的眼神电到,她努力不看严青的眼睛,把头扭到一边:“他嚷他的,难道几百人要给我敬酒,我还都去喝一圈不成?”
严青笑道:“我只是觉得,我也该敬公主一杯。”
严青的声音飘飘的,别说严霜,就连公主也看出不对了,他分明是已经有些醉了。严霜本来就被公主说的话闹得心里有点乱,看这个架势,赶紧说自己头有些晕了,要回房休息,匆匆地退了出去。
严青见女儿出去,再不撑着,一屁股坐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