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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他怎么离开也是正常的社交礼仪。
可直到今天霍深才发现当时被他忽略掉的一点——贝尔蒙特距离曼约顿也有两千公里。
而沈月岛给他敬酒时没叫他霍总,也没叫霍先生,他甚至没给霍深一个称谓。
这是毛头小子才会犯的错误,不可能发生在沈月岛身上,那就只剩一种解释。
他不叫霍深,是因为他当时眼中看到的、耳中听到的、脑袋里想到的,不是霍深,而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后遗症发作,他出现幻觉,霍深又正好和阿勒身高相仿、年龄相仿、气质相仿,所以他把霍深当成了阿勒。
他不是在问霍深辛不辛苦,他是以为阿勒来接他了,他在问阿勒辛不辛苦。
他也不是问霍深宴会结束要怎么走,他是想问阿勒:我们一会儿怎么回家?
而霍深当时是怎么回应的呢?
他没有回应。
他没接那杯酒,没和沈月岛说一句话,只是再冷漠不过地看了他一眼就转身走了。
沈月岛说他忘记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只记得霍深的背影让他特别特别难过。
可他为什么会忘呢?
布汀希覃明明只会让他忘记最痛苦的回忆,比如父母的死,比如阿勒的死。
难道那件事在他心里和这些一样痛苦吗?
霍深低下头,紧握成拳的两只手都在颤,额头暴起一根根虬结的青筋,有泪滴下来,砸到裤管上,变成几个交叠的水圈。
迟到七年的悔恨在这一刻吞噬了他。
他不敢去想那天晚上对于沈月岛来说发生了什么,又意味着什么。
“怎么了?”沈月岛察觉他不对,低头去看他的脸,看到那满脸的泪顿时慌了,急急忙忙说:“到底怎么了?发病了?还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叫陆凛过——”
话没说完,霍深把他一把扯进怀里。
他浑身僵硬,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能感觉到滑进脖子里的泪很烫很湿。
他以为自己又让霍深不开心了,像个犯错误的小孩子一样手足无措地拍拍他,哄道:“好了我不说了,你别哭好不好啊。”
霍深心口更疼了,疼得喘不过气,每呼吸一口都要耗尽所有力气。
他把脸深深地埋进沈月岛的肩窝里,开口时声带哑得如同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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