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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来走掉。
等团子吃完饭他才下楼来;一身黑色西装,紧窄的包裹住腰身,叫住要出门的团子说:“今天不去上学。”
“……”换成团子愣了愣。
他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数不清,大概有十几辆黑车并排行驶在路上;不时有车打乱阵型从后面追上来跃至第一位做领头车。团子隔着防弹玻璃看窗外,不知道将要去哪里。
很快,她就站在了三千港的墓地里。
那么久了,这是她第一次来看老爹。看见老爹住的房子很漂亮很大,她就放心了。
盛赞将一束白菊放在老爹碑前,长身玉立,沉默良久,倒是团子唠唠叨叨的一直在说话,她有好久没跟老爹聊天了,今天终于有机会。
她说:“老爹我来了,老爹你还好吗?老爹你托梦给我我都有做好你别担心,老爹我很想你。”
盛赞垂眼看麻雀小团子,在心里跟盛老爹说:爸你可能不认得了,这就是咱们家的黄面饼子。
***
团子的眼睛特别亮,她看着老爹的照片,总觉得老爹还活着,不是活在三千港,他只是离开了,去了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老爹你喜不喜欢?偶尔,会不会很想我?
她轻轻摸了摸那冰冷的碑,又将双手都捂上去,直到那碑头有了些暖意才肯松手。
海风呼呼的刮着人的脸,团子小脸通红,神色平静。
盛赞在碑前发誓,爸,我一定会用毒狼的血来祭你的魂。
树大招风,三千港东区是快肥肉,惹得人眼馋,他那时不过是秦五爷手下的一枚棋子,经手的钱财不过九牛一毛,就能祸及家人,让自己老爹死得不明不白,那么……现在他得到了整个海龙帮……
团子的头发被大风卷起,拍打在他的手臂上,发丝那样的柔韧,眷恋的不舍离去。
盛赞在心底与老爹说:你放心吧,我会护她一世安稳周全。
说完,停在碑上的那只飞虫振翅离开。
团子一直表现得太过平静,上车后,盛赞说:“可以哭的。”
车上有一瞬的静谧,然后团子的眼泪唰的从眼眶夺出,淌在她绝色的脸上。
盛赞抬了抬手,前座的两人下车去等候。
眼泪忍得太久了,格外苦涩。
团子想也没想就靠在了盛赞身上,她从前常这样在老爹面前撒娇讨一只鸡脚。
盛赞震了震,终究没动。
团子说:“哥哥,让我靠一下,我,我没事的。”
盛赞感叹,这个丫头比普通男娃子还要坚毅。
“恩。”盛赞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她可以靠的更舒服。
***
团子重新去上学了,一切与从前没有任何不同,但又像密封在铁锅里的米酒,静静的在发酵,只要温度够高,时间够长,就会变成美味无比的酒酿。
那场月考格外的难,团子在考场上的座位得天独厚,凤凰、川乌和川芎分别在她四周,开考前,凤凰往团子手里塞了一支手机。
可团子却在进考场前关机了。
凤凰那个恨铁不成钢啊,将答案卷成小纸条朝团子脑门掷去,纸条落在团子脚边,团子没去捡,最后出动川乌,川乌坐在团子前面,趁着老师闭眼的瞬间转回身抢走了团子的考卷,居然还有时间将自己的考卷换给团子。
背答案似的在团子的考卷上一气呵成后,填上团子的名字。
所以最后交卷的时候,团子交的是川乌的考卷,她开始忐忑如果拿了一百分的试卷回家应该怎么跟盛赞解释,好在只是月考,老师很快批下试卷,团子的分数与往常一样,并无太大差距。
团子不禁感叹,聪明人就是聪明人啊。
然后问川芎:“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帮我作弊呢?”
作弊不是为了得到一个好分数吗?
川芎说:“小鸟怕你连及格都考不上。”
团子:“……”
然后喜滋滋的捧着刚过六十的考卷回家给盛赞签字。
“盛赞”两个字,现在金贵的无与伦比,在合约上签下这两个字,代表着账户上很多很多的零。
不可否认,当盛赞看到分数时,如同每一个有责任心的父母那样,希望那个六十会是一百。
他再次体会了当年盛老爹的心情,复杂得没吃得下饭。
他斟酌再斟酌,天知道三千港盛爷什么时候这样斟酌过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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