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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真品的特征么?而且就老头子拙眼看来,确是洒蓝釉金彩啊。”
“是。”林隐淡定的点了下头。
“哼,小林啊,你这不是前言不搭后语么,假货也是你说的,现在你又说是真的,我不由对你的鉴定持怀疑态度啊,而且我的花觚,可是有碳14衰减鉴定书的,年代确实是康熙年间,这个你怎么解释……”,谢老终于抓到个反击的机会,当然不可错过,将不屑和鄙视最大限度的融入一个“哼”里,清楚明白的质疑林隐的专业水平。
不过他这反击不在七寸上,挥过来的一大棒子打在林隐这团棉花上,回音都没起声,再次直接被忽略,林隐很平和很有耐心的抬起右手指在第二道金彩圆圈部位看着二老说道:“从这里到瓶口,是真正的康熙年间花觚,而往下的一小半,是近代高仿的工艺品,这件花觚,是两件瓷器经过打磨粘接在一起的成品,作伪手法很常见,就是“换底”,不过换底的人是个中好手,经过金彩的覆盖,将断面掩藏的天衣无缝,很难鉴别出来。至于为什么换底而上部分瓶身是真的而底足和款识是假的,我估计应该是原瓷底足至下部破损,又找不到对应的底足,于是换了个仿的,我之前不是说了么,半真半假,碳14鉴定不出来很正常,但绝对不是真品。”
这不能怪二老看不出来,他们都是理论多实践少,而且瓷器作伪又是区别与鉴定的另一种技艺,即懂的鉴瓷又懂作伪的人少之又少,除了历代制陶世家技艺传承人,现所谓有名的鉴定大师们,都是学历史出身,他们鉴定的基础理论,建立在不同朝代年间的瓷器风格、器形、釉色等外在形态上,在鉴定极其精湛的高仿瓷上,专家们不一定看得出来。
不巧林隐的师傅刘南定,两样占了个齐全,刘家是百年制陶大家,而刘南定大学专业又是历史学,后来凭着一腔热情拿下博士学位进了博物馆,在古瓷领域可以说是巅峰等级的人物,教出来的徒弟当然也不是吃素的。
谢老被他一通有理有据的话堵得一阵胸闷,还是稳住了阵脚做最后的挣扎,问道:“那你是从哪里看出来上下部不一样的?”
☆、第 76 章
林隐说道:“下部的蓝釉、金彩都仿的很逼真,关键就在于这个足底的胎,康熙时的洒蓝釉,在制作时首先会在胎胚上吹青料形成青色小点,然后吹白料制成后青中带点点雪片,这个底胎就没有雪片。”
他说完将花觚放在桌上,赵老板看谢老一副将近崩溃不敢去看的表情,自己拿起翻过一看,果然……有些痛心的将物件放在桌上,正准备安慰几句,就见谢老一脸的怨憎愤,拿起花觚对自己一点头,说了句店里有事先走一步,看都不看林隐,沉着一张老脸几乎是夺门而出。
赵老板怕林隐不高兴,立刻去看他脸色,结果发现他根本无所谓,哑然失笑的想道,这孩子跟自己这些个虚与委蛇的老头儿可不一样,自己小人之心了。
谢老一走,林隐就开门见山的问赵老板店铺的事,赵老板拍了把林隐肩头,笑着说道:“你小子倒是运气好,最靠里一有家叫“原石居”的翡翠原石店,老板姓张,是个中年汉子,最近刚刚进了一大批石料,结果不说一星半点的老坑玻璃种,连中上等的翡翠都没切出多少来,一下子亏了一大笔,现在正有打算卖掉铺子,就是位置太靠里了,去看看不?”
林隐点头,随着赵叔去了“原石居”,他对这个位置还挺满意,和他在老家的“一寸光阴”位置差不多,这铺子面积也不错,一番商讨和讨价还价,最终以一百三十万的价钱达成协议。
往回走的时候,赵叔指着道上中间位置那家较大较气派的“佑福赏玩”说这就是谢老的铺子了。
林隐谢过赵老板,让他自行去忙,见时间还早,一个人沿着旧货市场溜达了两个小时,在无人光顾的一个角落摊里,在一堆色彩灰暗的史前陶看见了一件黑陶蛋壳杯。
这黑陶蛋壳杯呈青铜色,整个器形分为三段,上为撇口杯,中为透雕中空柄腹,下为底座,通体由一根细管连接,器形娇巧而秀致,器壁厚度薄如蛋壳,仅有1。5mm。
外行人看不上这造型怪异、颜色青灰的物件,殊不知这毫不起眼、色不娇艳的蛋壳杯在研究历史的人眼里,那可是稀世珍宝级别,它贵不在观赏,实在研究价值,因为这代表着中华史前陶制陶的最高技艺水平,勤劳智慧的华夏先辈在没有成型的模具和精密的电子操控系统的几千年前,将陶土塑造成这样薄而均匀的瓷器,怎能不让今人赞叹膜拜。
林隐正想买,一摸口袋才发现全部身家上缴了陈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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