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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得啊。”欧阳琪道,除了确实有些神出鬼没外。
“不见得那是因为你和大老板在一起!”珍妮没好气地白她一眼,“就连大明星去那里都还要预约,而且还未必排得上号,据说还不能自己点餐,厨师当天高兴做什么你就吃什么。”
“还有这回事?”欧阳琪惊讶,好在今天厨师高兴得还算正常,做的多佛尔鲽鱼至今还令她回味无穷。
刚放假的时候欧阳琪生了一场病,那是因为她太闷了。以前她从不觉得时间多是一种烦恼。可是一放假,连珍妮这样的居家动物,都纷纷跟着大部队外出旅游。
欧阳琪每天给贝蒂上完课,时间多得还可以发呆。可是她又不愿在赫斯特家多呆,查理斯那张脸,冷得可以冻死人!饶是伦敦的天气八月还是艳阳高照,可是每次欧阳琪从客厅经过,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一度引得赫斯特太太都来探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欧阳琪一直怀疑他是在怀恨,怀恨她搅了他跟史密斯的约会,所以他才不给她好脸色。可是她也不愿啊,她也极力拒绝了啊,他又不是不看见。
总之又不是她的错,所以每天上完课无所事事,她就到街上摆摊画肖像。
结果就淋雨了。欧阳琪躲橱窗下,雨一直下到天大黑,还是下得像世界末日。的士成了稀缺物品,一辆辆飞驰而过水花四溅。欧阳琪又挤不上巴士,等终于回到家,全身已经是湿淋淋的。
八月的伦敦晚上天气开始凉透,特别是下雨的时候。欧阳琪挨雨这样一淋,皮凉内热,病真的是来势汹汹。头天晚上就觉得鼻塞头痛,第二天早上彻底晕晕乎乎起不了床了,嗓子干哑得厉害,全身上下也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然后打电话给赫斯特家请假,一开口才知道,那嗓音真像割了喉的鸭子似的,听了让人皮颤心惊。她煮了小半碗方便面,吃了两口实在咽不下,于是又爬上床睡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昏昏沉沉的,梦里不断听见有滴滴声,像小时候床头的闹钟,又像屋檐底下雨滴“噼啪”掉下来的声音……忽远忽近的距离。小时候她喜欢赖床,院长总是把被子一掀,空气冷嗖嗖灌进来,然后任由她在床上蜷成一团。
真是冷,梦里又像是突然有冷风透进来,欧阳琪觉得毛孔都在收缩,一寸一寸地。她好久没见着院长了,记忆中那张脸模糊又清晰,她总是笑眯眯的,不停地喊她:“囡囡……囡囡,快起来,上学迟到啦,快起来……”然后她伸手过来抱她,她在她怀里那样安心。她的胸膛也是暖的,衣服上有肥皂清洗过后的香气。欧阳琪近似贪婪地呼吸,因为她一直记得这样的味道,是幸福的味道。
可是她明明知道,院长是不会叫她起床上学的。她小时候就是在乡下读的小学,院长每次来看她都叹气,记忆中她总是这样叹气。欧阳琪想,她总是不愿多见她的,或许是因为她太坏,小时候她就把她放在乡下。再长大一些以后,院长更是见了她就叹气,有时候摸一摸她脸又叹气。上了中学就撵她住校,高中一毕业干脆把她撩出国门,省了个眼前干净利落。
欧阳琪每次一想起就难受得想哭。其实她出国前也狠狠哭过一次,她求院长不要把她送出去,她可以打工,可以赚钱,也不会成为院里的负担。她甚至还允诺每月可以给钱给院里补贴。她就她这么一个亲人,她不想离开她,她不想再被丢得远远的。她不明白院长为什么要排斥她、冷落她。她顽劣叛逆,只不过想让她多关注她一点,哪怕是一点点!
欧阳琪哭得声泪俱下。
欧阳琪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睁开眼是赫斯特太太焦急的脸。赫斯特太太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昏睡了两天两夜,糊话都说了一大堆。”她面容疲倦。
欧阳琪挣扎着想爬起来,她按住她:“别急,还发着烧呢,刚刚才量过体温……也不知道怎么折腾的,都成了肺炎。”她帮她掖好被角,一边责备一边安抚,“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病,什么都不用想。”
欧阳琪没想过会那么严重,她脸色苍白,说话也是有气无力,她问赫斯特太太:“我是怎么到这里的?”
“打电话你一直不接,就知道你睡糊涂了。叫门也不开,还是查理叫房东太太开的门。”说到这里她真是恨铁不成钢,嗔了欧阳琪一眼:“病了都说要打工、要赚钱,你这是要给谁钱呀?真是要钱不要命!”
“对不起。”欧阳琪笑容微弱,“总是给你们添麻烦。”
“没什么,反正查理也是休息。”赫斯特太太给欧阳琪倒了一杯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