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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恩爱的姿势,还亮出俩戒指做造型。
欧阳琪得到戒指万分高兴,本来工作小姐是要拿走相片的,做为戒指的宣传。也不知查理斯用了什么手段,最后相片没有拿去,戒指也留了下来,黑社会就是那么拽。
欧阳琪把俩戒指都套在手上,食指一只无名指一只。戒指盘面上一粒水钻,旁边簇拥着许多满天星,举在阳光下分外耀眼,她眯缝着眼看了又看:“哎,你说这会不会是铂金的……免费的不会那么真吧?”说着又捋下来一只,咬一下,看不出什么眉目,才又套在手指上。
最后欧阳琪才想起来看照片,从查理斯手上抽过一看,差点没笑疯!照片上她满脸笑意,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样,旁边的则是一副黑社会被逼婚的姿势。
欧阳琪边笑边调侃:“哎哎,这个你可以毁尸灭迹啦,免得你女朋友看到,你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查理斯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相片,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生气了?
欧阳琪撇撇嘴,甩手又欣赏起她的俩戒指。
晚上回来的时候欧阳琪还把她的俩戒指给赫斯特太太看,直呼太可惜,他们错失了领取免费戒指的机会。看到戒指赫斯特太太也喜欢得不得了。不过她听说查理斯与欧阳琪一起照相,全家人都不相信,贝蒂说:“我哥哥从来不照相。”
“可是照了啊,真的照了!”欧阳琪信誓旦旦,然后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好在查理斯不在场。
欧阳琪觉得照个相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又不是真的情侣,只是唬一下人嘛。
行程的最后一日是去近郊踩风。赫斯特先生租来几辆自行车,欧阳琪不会踩,所以只得和查理斯共骑一辆双人车。
说是共,其实全程都是查理斯一个人蹬,欧阳琪只做个样子在后面唬人,大多时候只顾看风景。近郊风光旖旎,一派的绿草坡地,溪水潺潺,偶尔有风笛声挟风飘来,悠悠入耳。
欧阳琪心情极好,一路悠哉悠哉哼小曲儿,一首《昨日重现》被她哼得荒腔走板,英文英文咬字不准,歌唱得更是不在一个调上。查理斯忍无可忍,上坡到一半,又累又绝望,欧阳琪一把破嗓子此时已经哼到“良辰美景奈何天,都付与断井颓垣……”她把院长那小收音机里听来的戏曲用上了。
查理斯绝望地把车头一扔,就跳到一旁的草地里喝水。咕嘟咕嘟灌下去好几大口,才能心平气和,坐在那里也不理她。欧阳琪终于消停,也坐下来喝水,道:“你父母他们好快啊,人都不见了。”
查理斯皱眉转过脸来看她,一副她很不可理喻的样子。欧阳琪不解,问:“干嘛?”
“没什么,你很蠢!”
欧阳琪倒吸一口凉气:“我没得罪你吧今天?”
查理斯也不作声,过了好久,他才道:“你没听清楚么?是‘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
欧阳琪“切!”一声:“这有什么,唱歌本来就是怎么顺口怎么唱,你一老外你懂什么?那是我们的国粹,国粹懂么?中国人才知道!不跟你们说。”说完她拍拍屁股打算走人。
查理斯也盖上水瓶起身去扶车子,两人晃悠悠半天才骑到坡顶。坡顶人少,隔得很远才有几个人在拍照。坡的另一面是断崖,却并不陡,地势依山缓缓而下,底下远远近近的景致都落入眼底。柏油路像一条油黑的缎带,蜿蜒曲折镶在茫茫绿野中。欧阳琪站在一处高石上直唏嘘:“怎么骑了那么远的路,我真是有点佩服我自己了!”
查理斯迎风而立,风吹得他背后的衣服鼓鼓的,对于她的厚颜无耻懒得搭理。欧阳琪展开双臂深深吸气,然后侧过脸来:“你知道么?这个崖,看起来好有感觉。”
风吹得她发丝四散,直扑打到脸上,她勾走唇角的几缕头发:“当年伊丽莎白就是站在这样的崖上。”只可惜欧阳琪没有大衣,要不大风扑扑扑吹过来,衣摆飘洒,就真有几分当年伊丽沙白站崖的风彩。
“伊丽沙白是谁?女王?”查理斯问。
欧阳琪翻一个白眼:“拜托你不要那么土好不好?伊丽沙白是谁都不懂,你还是英国人么?”然后她给他讲《傲慢与偏见》的故事,说达西如何如何的帅气和冷酷,又傲慢,他向伊丽沙白求婚的时候,伊丽沙白发誓这辈子就是无人可嫁也不嫁他,“……后来她跟舅舅舅妈去旅游,中途就站到了这样的崖上,风扑扑吹着她的裙摆,伊丽沙白满怀惆怅……然后还去达西的豪宅里参观,哇!那时候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