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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们一向不亲近,不过,看在我们毕竟是姐妹的分上,我劝你对江一帆最好不要抱太多幻想。”
“瞧在你的面子上,他也不会对我太过分的。”魏芷兰嘴畔的笑意显得很嘲讽。
向筱悠没有接话,在这件事上她的确无话可说。
车内突然之间静了下来,姐妹两个一直到机场都没有再交谈。
当车子停在机场的时候,魏芷兰冲打开车门的妹妹说了声:“保重。”
向筱悠回眸一望,淡淡的笑意浮上眸子,“三姐,对待花心的男人只要你有手段他就会被你牢牢拴住的。”
魏芷兰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唇线慢慢扬起,轻轻地点了下头,“我知道了。”
“再见了。”向筱悠冲她开心地挥了挥手,然后走进机场大厅。
双眼无神地盯着车顶片刻,魏芷兰突然逸出一声轻笑,人人只当她们姐妹水火不溶,尤其她们还是情敌的关系,任谁也想不到向筱悠会找她帮忙,也不会有人想到她会帮忙,所以向筱悠的计划才会成功。
向筱悠不姓魏确实是魏家的一大损失,突然之间她开始同情起父亲。
没有留只字片语,她就那么离开了,走得那么干脆又无情,望着空荡荡的别墅冷魁言一直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这让闻讯赶来的韩少磊有些担心。
“冷,你没事吧?”
冷魁言一言不发地坐到平时向筱悠常坐的沙发位置,举起手中的生啤往嘴里灌。
韩少磊摸摸鼻子,抓起桌上的一罐啤酒打开,算了,这时候只要陪在冷少身边就可以了。
“我一直知道她会走。”冷魁言慢慢地开口。
韩少磊保持沉默,冷少这时只是想说话并不一定要他回答。
果然,冷魁言继续:“魏怀安给她做了最坏的榜样,她不相信爱情有天长地久,所以她会选择在爱情最美的时候离去。”遗憾也是一种美。韩少磊心头突然冒上这样一句话。
“什么都不留下,”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冷魁言的眼底闪过痛苦,“她是要我忘记她,重新开始。”
他们对彼此的了解就像对自己的身体一样清楚,所以他无法怪她,毕竟她从一开始就说过她不会嫁他,她会走,她永远不会如父亲的意。
“小学妹会堕胎吗?”
冷魁言用力握紧啤酒罐,“或许。”就算有万分之一这种可能,他也会感到心痛,向筱悠这个像风一样捉摸不定的女人,她的心思也像风一样飘忽不定,他虽然知道她爱自己,可是在这件事上他也有着不确定。
“这么绝情?”韩少磊咋舌。
冷魁言苦笑,“她有时就是对自己太狠,对亲近的人太狠。”
“那倒是。”韩少磊想到向筱悠对待父亲魏怀安的态度,心头突然感到一阵寒意,她在惩罚花心父亲的同时,其实也一直在禁锢着她自己。
“陪我大醉一场吧。”他扔掉空罐再抓起新的啤酒打开。
“好。”
“醉过再醒来,我会努力忘掉她。”
韩少磊呆了一下,冷要忘掉小学妹?可能吗?如果换了是他,要忘掉一个在自己生命中占了最重要一席之地的女人恐怕很难。
“筱悠。”
冷魁言恍似自语般的低喃犹如雷击一般击落韩少磊的心田,他知道冷永远不可能忘掉向筱悠,就算是他也无法忘记这样一位特立独行的女人。
醉吧,梦里不知身是客,再醒来又是新的一天。
第7章(2)
月光照进昏暗的客厅,满地狼藉,到处是啤酒罐,浓浓的酒味飘散在空气中。
两条歪歪斜斜的身影靠在沙发上,烂醉如泥,不省人事。
时间在忙碌中匆匆而过,冷氏在冷魁言的带领下不断地开疆扩土,开创出另一个崭新的局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男一女的感情纠葛渐渐被人淡忘,人们的印象中冷魁言仿佛一直以来就是那样一个冷冰冰毫无人气、不近女色的男人。
只不过,每当独自一人坐在空旷的客厅中,望着头顶的那盏琉璃灯时,冷魁言还是会想起曾经在此住过不短日子的向筱悠,那个每每想到都会让他的心为之痛楚的女人。
距离她离开马上就快半年了,他发现对她的思念根本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只是被他藏到了心底深处,藏得很深,只有四顾无人时才允许对她那深入骨髓的思念冒出头来。
半夜电话铃声大作,让好不容易睡着